小娇夫_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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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讲到‘后汉宰相杨邠屡次忤逆帝旨,隐帝杀之与朝堂,后令臣子宣其罪谋反’,批评此举无凭无据,乃昏君之举。”

宋隐转过头问他:“那你怎么认为?”

秋来抿了抿嘴,认真回答:“屡次忤逆帝旨之人,若皇帝不想办法料理,威严何在?而谋反,大概是一个帝王可以搬用的最有效的理由了。我认为无可厚非。”

宋隐满意地点头:“这大概就是论道与论事的区别。你的老师是在论道,便要以正义论,而你已经以一个统治者的身份设身处地地在思考此事,结论自然不同。”

秋来低声道:“因为我觉得,王爷会希望我以这个角度去思考。”

宋隐欣慰道:“我的秋来一点就通……如你所说,谋反,大概是一个帝王可以搬用的最有效的理由了,当你真正掌权之时,若有不听话又屡教不改的,尽管给他扣上谋反的帽子即是。”

秋来乖巧地点头,心里却略有疑惑——“当你真正掌权之时?”为何王爷要用这样的措辞?

当然,这个疑虑只是一闪而过。

两人又说起了家务事。

“听说你昨日招田庄的佃户们来府里问话了?”宋隐问道。

“是,”秋来回答,“听说因为今年春天的旱情,佃户们都在担心交租的事,我把他们召集过来,一是告诉他们收租时会看收成,不会让他们为难,二是把司马老师教给我的那些提升产量的方法教给他们。”

宋隐有些惊讶,这些是他从来不曾关心过的,没想到秋来做得这么细致。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秋来有些刮目相看了,秋来的进步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

见面的地点竟选在了闹市的一家南馆。这一次,尚书令大人早早地等在了里面。

宋隐和秋来向尚书令大人见了礼后,尚书令大人热络地对秋来嘘寒问暖:

“几个月没见,秋来似乎又长高了!也晒得黑了些!”

秋来从善如流地笑:“是,有幸随王爷出征,晒黑了些,但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然后他就看见尚书令大人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宋隐引两人坐到桌旁,开始跟尚书令大人说起近日齐国和宋国的纠纷。

“此两国不合也由来已久了,”尚书令大人叹气道,“这次若是真的打起来,怕是很难善终。”

宋隐沉重点头:“齐王是个性情中人,定是又被他的丞相蒙蔽了眼睛。现下只能静观其变,若有失控的倾向,我怕是要去一趟了。”

秋来在一旁默默喝茶,这件事宋隐跟他知会过了,所以他并不惊讶——最近一段时间,宋隐已经开始把一些不成形的想法或主意说出来,跟他一起商量。

想到这里,秋来用茶杯挡住嘴唇,轻轻地弯了弯嘴角。

尚书令大人点头赞同。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

秋来正暗自疑惑,以他们谈的话题来看,如此冒险见这一面,似乎没什么意义。这时,尚书令大人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暖炕边,转头对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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