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1 / 2)
摇光竹篮打水一场空,叹了口气手一扬将龙玄纳戒召回。
或许是因为巨掌的强势侵入,业火空间因为空间之力不稳,很快便出现坍塌迹象。摇光干脆暴力破开一条空间通道,逃离这个快要崩溃的空间。
等她出了空间,发现自己果然不在魔祖行宫,好在位置距离镇龙渊并不远。
虽然玉印没拿到,摇光还是准备再回魔祖行宫。原因无他,她在进入地宫时消失,而翡涟御等人还在里面没出来。
魔祖神念的出现,让她隐约有些不妙的预感,她想快点回到地宫去。
不欲耽误时间,摇光施展神通,须臾间就瞬移到了千里外的镇龙渊。
就在她打算进入深渊底时,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心念一动,摇光取出随手放入纳戒里的石珠。只见石珠不知何时出现一道裂隙,她拿出珠子的工夫,那裂隙眼睁睁在她面前加深,最后石珠竟一分为二。
石珠材质脆弱她早已知道,不然刚才也不会故意拿它威胁魔祖,可她万万没想到珠子真的裂开了。
难道是她刚刚出手重了?
就在她愣神间,一道乌光从石珠里凭空出现,往深渊底飞去。
那乌光行动极快,仿佛能直接折叠空间遁走,摇光追过去的神念甚至没有捕捉到它离开的轨迹。
与此同时,藏在镇龙渊的地宫气氛有些僵持。
目光梭巡地宫大殿,会发现大殿格局有些诡异。正中是一尊玄色四方大鼎,周遭围着十几个血色巨茧,每只巨茧都连着一根泛着冷芒的红线,另一头垂在鼎内。
大鼎不时“嗡嗡”颤动,上方氤氲着浓郁的魔气。
四个有妖神境气息的身影位居四个方向,面无表情的与闯入地宫的几人无声对峙,仔细看四人的眼睛,里面寂灭一片,显然已经不是活的妖神。
其中一人,白发重瞳,与白珩面貌颇有几分相似。
……
第329章
四具由妖神境尸体炼成的傀儡,虽然实力不及生前, 但加在一起的威力, 却不是几个妖尊外加一个刚晋级妖神的龙族能轻易对付的。
尤其是傀儡中还有两个对白珩而言特别的人, 其中一个更是白珩的亲生父亲。这种情形之下, 几人险象环生。
异变发生在一缕乌光飞入鼎内。
丈高的大鼎忽的红光大盛, 鼎身更是嗡嗡摇晃, 似乎其中有什么即将出世。
四周血茧开始不断晃动,茧上连着大鼎的细线泛着妖异的红芒。有几只茧晃得厉害,似乎有东西欲破茧而出。
那几具妖神傀儡见状,忽然收手回到原处站定, 仿佛雕塑般尽职的守在鼎旁。不等几人反应, 整个地宫被一层红雾笼罩, 白色地砖上爬满如蛛网般的灰色线条。
四周陡然一沉,仿佛空气重力瞬间提高了十几倍,又似有巨石压在肩上, 令人喘不过气来。
灰线如蛇般飞快缠绕到众人的腿上, 如有千钧之力拖着无法动弹。这灰线诡异莫测, 似乎能压制神魂, 便是场上那个已晋为妖神的龙族一时也摆脱不了。
紧接着, 红雾仿佛有生命般争先恐后往四人身上涌, 其中大半涌向骆子楚, 余下的如绳索般缚住其他三人的四肢。
在骆子楚周围的红雾很快凝为实体, 不多时便将他完全包裹, 形成一个椭圆色的茧, 模样赫然与周围的血茧一般无二。
正此时,一弧凌厉剑光飞向刚聚成的血茧上,将血茧破开一道口子。
不知用什么手段挣开红雾束缚的翡涟御手腕微转,掌中青溟剑狠狠插入地面,剑身散发出道道先天清炁,瞬间覆盖住地上密密麻麻的灰线。
清越剑吟响彻整个地宫。
红雾仿佛遇上天敌般,飞快退开。
没等重新恢复行动力的几人有所动作,大鼎忽的爆发出一股诡异吸力,不管是立在殿内的血茧、妖神傀儡,亦或是翡涟御等人,竟来者不拒统统卷入鼎内。
大鼎上方的魔气漩涡飞快旋转,几息之后,漩涡中央忽然飞出一杆漆黑□□,枪头呈暗红色,周围的空间竟隐隐有破碎之态。
这□□上所带的杀伐之气足以令妖尊退避三舍,更令人惊奇的是,枪上慢慢凝成一个半虚半实的小人,小人身量有二三岁孩童般大,唇红齿白,头顶冲天揪,一双冷漠弑杀的眸子却不似幼童。
若是有参与过龙凤之争的远古大能,说不定能认出这个眼神冰冷暗含暴戾的幼童,正是噬魂枪的器灵。
传闻噬魂枪受损严重,魔族这千年间掀起的屠城大乱便是为了修复噬魂枪,唤醒器灵,不想魔族竟真的不声不响唤醒了噬魂枪中沉睡的器灵,还是半实体的器灵。
器灵垂眸看向鼎内,手指轻勾,噬魂枪“唰”的一下飞入鼎内。
此鼎外表看去体积不大,内里却自成空间,溟濛红光里,看不清鼎内动静,只隐约能听到些许兵戈击鼎之音。
地面不知何时涌出灼热的红色细沙,红雾卷起细沙附在鼎身上,有细小的火苗从砂砾中生出,舔舐冰冷的鼎肚。
这红色细沙是魔渊底下的彧黎沙——太古神魔精血所化。
彧黎,已经陨落的太古神魔,本体乃先天源火,也就是说鼎上的火苗有先天源火的气息。
摇光闯入地宫时便看见这样一幅画面,空荡荡的地宫内,一尊闪着红光的大鼎瓮声大作,鼎身布满火焰,除此之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看了眼大鼎上的火焰,眉心微皱正欲靠近大鼎,大鼎猛地一晃,一声巨响自鼎中传来。
察觉到不对,摇光闪身倒射到几十丈外。
“轰”,下一瞬,两人高的大鼎四分五裂,产生的余波和刺目红光让她下意识拂袖远离。
有仓促落地的脚步声响起,摇光在一片红芒中凝目望去,失踪的迟尉、迟央、无嗔等人皆在此,全都面色惨白脚步虚浮,似是受了重创。
她的目光没有看向他们,而是面色冷肃的望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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