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_6(1 / 2)
叶思睿也正经起来,“沈兆瑜撞到了沈兆鑫,沈兆鑫对这个弟弟可没有什么好感,平日动辄训斥,这次却并未训斥直接走了,不奇怪吗?”
“许是他与李清河交好,并未气愤。”夏天舒回答。
叶思睿摇摇头,“丫鬟也说了,他很不高兴。说来也是,李清河一个书生,凭什么叫沈兆鑫看得起,跟他交好了呢?”
夏天舒答不出。
叶思睿喃喃自语:“他是不想训斥,还是不能训斥呢。”他的侧脸被阳光染成了温暖的淡黄色,瞳色也显得偏浅,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近乎透明。
夏天舒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拿主意。
“先去见李清河吧。”他说。
李清河住处离得不远,叶思睿懒得回衙门坐轿子,两人一起走去。夏天舒个头高,步子也迈的大,速度极快。但是和叶思睿一起走,总能稳稳落后他半步。
他走路步伐轻盈,没有一丝响动。
叶思睿不动声色地瞥他,嘴角含着所有所思的浅笑。
李清河之父是先生,在外授课。逢书院休憩,李清河也在家里。他见了叶思睿二人有些莫名,“敢问两位是?”
叶思睿没有穿常服,只道:“我乃东安县县令,来此调查沈兆鑫被害一案。”
李清河连忙作揖行礼。“学生见过大人。”李清河大约长沈兆瑜一两岁,穿着棕黑色的旧棉袍,瘦削憔悴,不过仍能看出五官端正清秀。
叶思睿心里暗道这对友人果然都容貌出色,上前虚扶,“本官只是前来询问情况,不必多礼。”李清河顺从地站起,好奇的目光自然落到了他身后的夏天舒身上。夏天舒木桩子一样站定,不言不语,全然无视他。
“这是本官随行的家仆,并非衙门官吏。”叶思睿象征性地解释了一下。
李清河了然,“大人里面请。”
李清河请叶思睿在主位上坐下,又为二人泡了茶。“大人可是想问学生兆瑜长兄之事?”
“正是。”叶思睿端了茶喝了一口,清香四溢,虽是粗茶,也算不错的了。夏天舒端起茶看看,又放了回去。“听说那日你在沈府做客?”
“正是。那日下学,我与兆瑜正谈论先生讲的内容,兆瑜请我去他家做客,之前我也冒昧拜访过,便同意了。”李清河毫不避讳地回答。
“那你见到了沈兆鑫吗?”
“说是见到也算不上,兆瑜送我离开时在院子里撞到了盛兴兄。”李清河想了想,才回答,与沈兆瑜的说法相同。
盛兴是沈兆鑫的字。
叶思睿眼梢向上挑得愈发明显,“你与沈兆鑫可相识?”
“自然是相识。”李清河落落大方,“从前听说他名声不佳也心存芥蒂,后来见他待友仗义豪迈,不是慷慨解囊也逐渐释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觉自己从前过于浅薄罢了。”
李清河说的有理有据挑不出错来,叶思睿却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他父亲曾经做了件错事得罪了一干文人,被写文章不着脏字骂遍了祖宗八代。饶是他后来再三补救,也不曾见谁对他印象改观。再说,若如丫鬟所言沈兆鑫素日对幼弟无礼,李清河作为沈兆瑜的朋友怎么可能对他产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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