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1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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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明白了,或许当下有一段时日不会轻视它。

回到寝宫,又是宣太医又是起暖炉,里头上下数十人手忙脚乱。

他们个个屏气,小心翼翼从玄北眼角侧闪过去,唯恐一个不留意招惹来怒火,丢掉项上人头。

干净烘暖的衣裳拿来了,太医也踉踉跄跄赶来了,最终却通通被玄北赶出门去。

玄北紧紧抿着唇,板着脸帮虞子衿换衣裳。

虞子衿抬起手,小小嘶了一声,无知无畏似的嘀咕:“你的手怎么比我还冰呀?”

玄北闷声不吭。

“我会水,你忘了么?”虞子衿抬起一条细白胳膊伸进袖管,认认真真说:“我没死呢,你看看我。”

玄北不看他。

不光是不看他,还将头靠在他细白的颈窝上。

片刻静默。

“你可不能哭呀。”虞子衿软软糯糯地说:“你是大王,哭了会被笑话的。”

玄北像个蚌壳,敲不出一点缝隙。

虞子衿滴溜溜转转眼,又问:“你怎么不问问我呀?”

这一回玄北说话了。

他说:“怎么会连你也护不住?”

他还说:“是否该别在腰上藏到心口叫人看不着摸不到才能护你周全?”

虞子衿眼前骤然模糊起来,觉着该是冰冰凉凉的身子骤然战栗一下。

光是这两句话里透出来的软弱——那份玄北与帝王都不会有不该有的软弱——就叫他生出别样心思。为这份亲昵与看重,又是别扭。又心疼。

虞子衿想问问自己:你从哪学来的心疼?你一向是自顾自的,吃饱喝足就不发愁了。你怎么也学会心疼旁人去了?

他不知是不是玄北言传身授的。

玄北像一首诗,意境悲凉而字句磅礴。

不能领会他的人看得到的是一个个独自的字眼,是武将军,是帝王,是不近人情。

虞子衿把它们一个个窜起来,连温情的、失落的、闹别扭的、口是心非的玄北也一个个黏起来,拼拼凑凑变成独一无二的玄北。是黑暗丛林中一匹孤兽,强大,心口的伤洞却藏在绒绒皮毛下。

他的难过不翼而飞了。

虞子衿蹭一下脑袋,伸出手抱住玄北,露出一个狡黠笑来:“你不是来了么?你还不说我。其实就是我把花山娜拉下去的。她老要欺负我,我就要让她没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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