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离去上(1 / 2)
朝阳升起,明媚的阳光依旧如往常一般照耀在三晋大地之上。
这一天,注定是要记载入青史之中的,只是史官们会如何描述,人们不得而知。被彻夜喊杀声惊得难以入眠的人们,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各自的家门。
只见那长街上的血迹已经被大军用水冲刷干净,只有在一些隐秘至极的角落之中,还能发现一些似有似无的端倪。除此之外,昨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
发生过一般,那无尽的喊杀声,凄厉的哀嚎声,兵器碰撞的脆响,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只是他们的一场噩梦,在阳光的照耀下消散于无形。
街上驻守的将士虽说换了不少新面孔,但他们的打扮和装备却与原来一般无二,一些胆大的百姓拐弯抹角的想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一些什么,但换来的只
有冰冷的沉默。
于是乎,很多人向晋王府涌去,皇城他们是进不去的,但是晋王府却可以远远观瞧一下,只要晋王府无事,那昨夜谁胜谁负将会一览无遗。
尤其是那些商人,他们或许是最不希望张扬倒台的一群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平等的日子,他们不愿意再回到原来那种是个人就能给他们脸色看的生活。
让所有百姓和商人欣慰的是,晋王府依旧,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朱红色的大门在朝阳的照耀下犹如被烫上了一层金边,就连门口的两座石狮子仿佛
都比以往威严了不少。
张家仍在,仍旧是这晋阳城的主人,许多专门来到晋王府观察情况的人们无不小心翼翼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们胆小,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他
们是真的愿意让晋王的统治继续下去,毕竟在张扬的治下,他们的生活比从前好了很多。
晋阳一切如故,这是所有人得出的结论,至于那些失败者的命运如何,没人关心,反正也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不是吗?
除了皇城和承平殿的守卫更加森严了一些,街道上也增加了一些巡逻的晋军将士之外,这座古老的城池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晋阳城的四门依旧洞开,而且盘查的也算不上森严。
一辆马车远远行来,车辕上驾车的是一个年纪大约在七旬上下,须发雪白的老者。
他沟壑纵横的脸上,充斥着岁月的沧桑,仿佛大树的年轮一般,记述着老者数十年的生命。不过他的气色却不算太好,脸色有些苍白,时不时将手放在
嘴角,轻轻咳嗽。
“停下!”
门伯手持长枪,将马车拦下,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死死盯着车帘低垂的车厢,沉声问道:“什么人,去什么地方,车里又是什么人?”
老者虽然苍老,双眼也无比的浑浊,但偶尔散发出的精光却让门伯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猛虎盯上一般,所以他下意识地便将这辆马车给拦了下来。
“军爷...”
老者下车,他的动作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深怕自己从车上摔下来一般,期间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让那门伯的眉头紧紧皱起。
当那老者终于下了马车,向他走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长枪虚指老者,大喝道:“干什么,不要过来!”
他在害怕,但不是害怕这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者是什么反贼,而是怕这老者有什么病。
伤寒、肺痨之类的毛病在这个时代是绝症,无法治愈,而且会传染。老者虽然身材魁梧,但是气色却特别差,再加上他不断的咳嗽,让那门伯心中升起
了一些担忧,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染上一些怪病。
至于盘查,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要盘查的仔细一些,其余的,他们什么都不清楚,抓拿反贼什么的,也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老者停住脚步,从怀中摸索半天,终于掏出一块黄金铸成的令牌。
门伯楞了一会,令牌上的那两个大字他不认识,但仅仅从这个令牌的精致程度他就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烂大街的东西。
“您是?”
门伯不由自主地换了一个敬语,这晋阳城中他惹不起的人太多,况且就算是普通百姓,他们也没有随意打骂的权利,否则军法司的那些家伙会如狼似虎
的扑过来,让他明白一下什么是军民本一家。
老者压低声音,轻轻道:“在下乃是锦衣卫百户,奉世子和副指挥使的命令,出城公干。”
锦衣卫...虽然如今太阳很大,天气也算不上寒冷,但门伯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如今在整个晋阳,锦衣卫的存在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直属于
张扬,可以监察百官,仅这两条就足以大部分官员闻锦衣卫之名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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