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冀州风云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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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邺城,幽暗的大牢之中,从不久前多了一个冀州文武熟悉的身影。

微微长叹一声,老牢头提着一篮酒菜,借着明灭不定的火把,径直来到了大牢的深处。

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处牢房之中,将手上的酒菜全部摆到那矮小的案几上,牢头看了一眼那个正襟危坐,哪怕是在大牢之中依旧儒雅的身影,开口道:“

军师,今日便是上元节,小人别的忙也帮不上,只能略微备着酒肉,您赶紧趁热吃吧。”

在汉朝,春节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节日,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乃是上元节,也就是后世的元宵节,而老头对面的也不是别人,能在冀州被人称为军

师的,除了早些年投靠张扬的田丰之外,只剩沮授一人。

沮授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简,微微一笑,道:“左右无人,不如陪我喝几樽如何?”

话虽然是询问,但沮授却已经倒好了两樽酒,根本没有给牢头拒绝的机会。

牢头受宠若惊地跪坐在沮授的对面,开口道:“军师切莫如此,我何等样人,怎能让军师亲自斟酒?”

沮授莞尔一笑,道:“何等样人?如今你是牢头,我是犯人,这个世道什么时候犯人比牢头还高贵了?”

“这...”牢头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再拒绝,端起案几上的酒樽遥敬沮授,随后一饮而尽,长叹一声。

沮授看他这个洋子,笑道:“你可是听到了一些消息,来为我送行的?”

“那倒没有。”牢头摇头道:“军师,只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还请您为我解惑。”

“但讲无妨。”

牢头斟酌了一下用词,开口道:“这里也没有别人,我便直说了。主公的性格...哪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牢头,从来没见过主公,但也知晓主公虽然平

日里有些优柔寡断,但他一旦打定主意,谁要是再说违背他意思的话,定然会惹得他不喜。论计谋,军师是主公麾下第一人,这点道理应该清楚,可为

什么您两次进这大牢,相反智谋不如您的郭图、逢纪等大人不仅从来没有来过,反而越过越好呢?”

沮授本以为是牢头遇到了难题来找他解惑,却没想到他问出这么一个问题,顿时有些愣住了。

片刻之后,沮授将樽之中酒一饮而尽,开口道:“主公的性格,我自然了解,可为人臣子的,有些话怎能不说?”

“郭公则、逢元图等人的智谋不差,只是惜身,他们不愿意得罪主公,而且主公如今还身强力壮,他们便已经分成派系,期望以支持各位公子而得从龙

之功。如此作为,若是我再如他们一般,冀州灭亡无日矣!”

“军师慎言!”

牢头心虚地左右看看,发现根本没人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他的本意是劝劝沮授,让他不要再这么死脑筋,不妨说些让袁绍高兴的话,可没想到沮授竟

然...若是让旁人听到,去袁绍那告上一状,不敢说沮授会被杀,至少这辈子是别想出去了。

“无妨。”沮授笑道:“事无不能对人言,这话便是当着主公的面,我也敢说。”

“听闻元皓在并州贵为吏部尚书,甚得那小人屠看重,所进之言,无有不准。”

“当初听到元皓投靠小人屠的消息,我本还为元皓兄感到悲哀,觉得其进了狼窝,如今方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欺我。”

如今还是正月,冀州虽然不如并州、幽州等地寒冷,但也算不上暖和,牢头却满头大汗。如果说沮授前面那句袁绍听习惯了,哪怕有人去告密也不过是

微微一笑,那后面这句可真是大逆不道了。

你羡慕田丰,莫不是也想投敌?

别看当年袁绍表现的大度,在田丰投靠张扬之后,不仅没为难他的家人,还全部送到了并州。但那只是因为他刚刚得到冀州,田丰在冀州的名望又非常

高,他不得不做出这么一番姿态来安抚冀州人心。但是你沮授现在这么说,那袁绍可不会手下留情。

似乎觉得自己所说不妥,沮授改口道:“其实讨伐张扬最好的时机是去年年初,小人屠先是在凉州大开杀戒,凉州世家人人自危,之后他又将兵西域,

虽然没有调动并州的人马,但是没有小人屠坐镇的并州,不说能轻松攻下,但总比现在要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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