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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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当初说什么累了,说什么放她自由,只不过是以退为进,只是为了逼她在犹豫摇摆之中,尽快作出决断。

好个狡猾的男人!

戌时左右,崔恕才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想到糜芜已经等了有一阵子了,崔恕不觉便加快了步子,急急往坤宁宫走去,只是一进寝殿,就觉察道气氛有些怪异,那些殿中伺候的宫人一个个低着头,似乎有些不敢看他,而以往他刚刚进门,糜芜就会笑盈盈的迎出来,可她今天却一直没有露面,崔恕不觉放慢了步子,向殿中的宫人问道:“皇后呢?”

那宫人头垂得越发低了,低声道:“皇后殿下睡了。”

睡了?她从不曾不等他就自己睡了。心里突然紧张起来,难道是病了?

崔恕连忙紧走几步来到寝间,门关着,他伸手推了一下没有推开,这才发现竟从里面锁着,崔恕心中疑惑,皱了眉敲着门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自在?”

里面传来带着笑意的慵懒声音:“不是。”

崔恕放下心来,越发疑惑得紧,又道:“我回来了,开门。”

耳中听见她的脚步声渐渐来到门前,崔恕伸手要推,脚步又停住了,她隔了门说道:“今晚不许进门,陛下自去寻个地方安歇吧。”

崔恕一怔,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迟疑着问道:“什么?”

“今晚我不想见陛下 ,”糜芜在里面笑笑地说道,“陛下请自己安置吧,我要睡了。”

是在跟他玩闹,还是真的有什么事?崔恕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宫人们连忙都退了出去,等四下里安静了,崔恕这才放软了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问道:“这是怎么了?”

“陛下还是好好想想自己都做过什么事吧。”糜芜幽幽地说道,“等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崔恕还想再说,脚步声已经渐渐走远了,金钩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大约是她放下了床帐,跟着许久没有动静,大约是她已经睡下了。

他做过什么事?崔恕紧锁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仔细回想起来,他离开坤宁宫去御书房时,她明明还好好的,也就一个时辰不到的工夫,发生了什么?

糜芜靠着床栏半躺着,随手翻着书页,留心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崔恕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前,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想响起,越来越远,他应该是离开了,糜芜能想象到他的接下来的举动,大约是要向近身伺候的宫人询问她这一个时辰里做了什么,就看他能不能根据这些琐碎的细节猜到原因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门外还是静悄悄的,崔恕仍旧没有回来。

这又是耍的什么花招?

糜芜打了个呵欠,慢慢躺下去,盖上了被子,原本只想眯一会儿,只是这阵子总是睡得太少,一合眼的时候,竟真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见门外一声轻响,还没反应过来,熟悉的脚步声一径来到跟前,崔恕飞快地掀开丝被钻进来,伸臂揽住她,带着点笑意轻声道:“小小一扇门,也想拦住我?”

凤眸微微睁开一条缝,糜芜懒洋洋地瞥他一眼,翻过身去:“没想到陛下还有飞檐走壁的身手。”

崔恕从身后搂着她,笑着说道:“身手不敢当,只是太想你,不得已才想的法子。”

“想我?”糜芜回头横他一眼,“有工夫想我,不如想想我要你想的是什么事。”

“我性子愚钝,从来都猜不透你的心思。”崔恕趁机在她颊上一吻,笑容里便有了一丝讨好的意味,“难道是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陛下是真的猜不到,”糜芜伸手撑在他身前,阻止他继续往跟前凑,“还是装糊涂?”

崔恕看着她,一脸无辜:“我实在想不出你会为了什么事生我的气。”

他将她撑在身前的手握住了向怀里一扯,趁势搂紧了她,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就算有什么,也都是为了我们好。”

他果然已经猜出来了,却还在这里装糊涂。糜芜伸手向他腋下一挠,趁他吃痒躲闪时,跳下床光着脚向外面跑去,笑道:“陛下既然喜欢在这里,那么我去福宁宫吧,总之只要陛下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不见陛下。”

崔恕很快追上来,在门口处抓到了她,打横抱起,笑着说道:“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得带上我一道。”

他快步走回床边,将她往丝被上一放,还没来得及跟着上去,她玲珑的玉足已经伸出来蹬住他,凤眸斜斜地睨了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说吧,选秀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40章 大结局

赤足在他身上轻轻一踢, 糜芜睨着崔恕, 眼波流转:“从实招来,不然……”

烛光给她明媚的脸披上了一层轻纱, 朦朦胧胧的, 让她无边的媚色突然之间也显得有些不大真实,像是怕她会消失一般, 崔恕下意识地握住她光裸的脚, 指腹慢慢地摩挲着柔细的肌肤,轻笑着向她俯低了身子:“不然如何?”

“不然,”糜芜被他弄得有些痒, 低低地笑起来, 伸手想要拨开他的手,“你就准备一个人睡吧。”

崔恕摇了摇头:“不好, 你不在身边, 我睡不着。”

“那就是你的事了,”糜芜把另一只脚也伸出来踢他,笑笑地说道, “我可不管。”

崔恕又抓了她那只脚,趁势往床上一压,凑在她耳边说道:“我是你夫君, 你不能不管。”

糜芜一只手推着他的脸, 横了他一眼:“那你从实招来,选秀是怎么回事?”

她似嗔似喜,实在是媚妍到了极点, 崔恕心中爱意横生,绵绵地在她手心落下一吻,声音喑哑:“我早说过,我只要你一个。”

他从来没准备选秀,即便她没有闯进金殿要求嫁他,他也已经想好了借口取消选秀,他与她之间,委实容不得第三个人。

崔恕薄薄的唇一点一点的,沿着手心向上,带起一阵阵翻涌的爱意,糜芜收敛心神,到底还是推开了他:“早知道全都是你的诡计!什么累了,又是什么你要放过自己,你做好了圈套,专等我一头扎进去是不是?”

崔恕低低地笑着,缠上去拥抱住她,柔声道:“怎么会?我只是走投无路,不得不赌一把。”

他太了解她,她从来都更喜欢冒险,唯有把她逼到走投无路,她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意,才肯踏出那一步。

糜芜捏着他的脸颊轻轻扯了一下,嗔道:“要是你赌输了,要是我根本不理会你呢?”

崔恕吻住她,声音便含糊起来:“不信你舍得。”

是啊,她总归是不舍得,否则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招数都没有识破?糜芜又捏了捏他的脸,这个狡猾的男人,到底还是把她算计了进去!

他的吻越来越缠绵,糜芜渐渐地忘了一切,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一点点纠缠,一点点突入,崔恕吻着她抱着她,断断续续地在她耳边说道:“我只要你一个,生生世世,都只有你一个。”

……

第二天早朝时,崔恕下旨,取消了今年的选秀。此时剩下的秀女本来就不多,朝臣们多多少少也听说了陈婉华冲撞皇后,惹得皇帝不快的消息,所以对于这个结果并不很意外,毕竟皇帝尚在新婚之中,便是偏宠皇后一些,也是情理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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