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伴随着恐怖的炸裂声,谢无偃一跃而下。
刺目鲜红。
......
时诉安心底不自主地叹气,有些心酸。
谢无偃这个孩子实在不应该有这么一个结局。
用脚趾头想想,他也知道谢无偃为什么会报复谢家。
被霸凌侮辱、被讽刺践踏了十八年,哪个人能放下心结,云淡风轻?!
可在谢无偃终于摆脱谢家,自己打拼出一方江山并将谢家收拾完全后,却因为谢清清的颠倒黑白,因为贾晚晚的极度傻白甜,因为楚宣灼的眼热和对贾晚晚的“宠爱”,因为白青木对贾晚晚的深情......而再也过不了安分的日子,最后还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真让人生气啊!
原本他以为那个叫谢有成的恶劣纨绔是谢无偃,所以对这个结局没什么感觉,但现在想想是这个被欺辱多年的残疾少年,他实在是觉得不公平。
谢清清走过来,见她一向看不上的穷酸货色居然没理会她,顿时来了气。
但她没有贾晚晚那么傻白甜,并没直接指责时诉安,而是嫌恶地在心里唾了一口,然后心疼地挽起贾晚晚的手。
“晚晚,我早说了啊,这个时诉安不是个好东西,人穷不可怕,但怕的是人穷但会装,人穷还恶毒,你还不信,他这个人装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露出本来的面目,但好在你终于认清他了,你放心,这个花瓶的拍卖款肯定不会给他的。”
“是么,我装了很多年?我装了什么?”
时诉安撩起眼皮,冷漠又的锐利地看向贾晚晚和谢清清,贾晚晚以前一直被时诉安宠在手心,眼神从来都是温柔无比,现在不禁委屈又愤怒。
“时哥哥,你居然好意思说你装了什么。”
贾晚晚通红的眼盯着时诉安,“你这些年一直装乖巧,不要我爸的钱,我一直都以为你是特别好特别孝顺特别感恩的,我也一直特别喜欢你这个哥哥,却没想到,你不过是虚伪!你昨天那样威胁讽刺我爸,丝毫不知尊重,不懂礼数!我妈回来后听说你的事儿,又失望又伤心,还晕过去了,你这么害长辈,还要来独占我家这次送来的花瓶,要凭贾家身份的请帖领走拍卖款,你还说你不是装模作样?!”
贾晚晚昨天和她妈蓝淑雅聊了很久,她妈坚持那个花瓶是她家的,贾国庆也因为在宝贝女儿面前丢不起人,对贾晚晚说什么那个花瓶送了就送了吧,就当还时诉安父亲的恩情了,所以贾晚晚特别气不过时诉安居然那样讽刺他们家,还颠倒黑白说花瓶是他的,今天偷偷跑出来找谢清清,然后要教育时诉安。
贾国庆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个极度傻白甜又极度富有“正义感”的女儿会这样揭他老脸。
“是么?”
时诉安要笑了,“你觉得我这些年一分钱没要贾家的,是因为我在装?”
“难道不是么,你可别狡辩了。”贾晚晚还没有说话,谢清清就抬着下巴,鄙夷地看着时诉安,“不过是个七八百万的花瓶,你就露了狐狸尾巴,啧......果然是眼光狭隘又心思歹毒沉不住气的低级凤凰男。”
“凤凰男?”
时诉安这次是真的笑了。
“刚刚你们可承认了,这些年我在贾家可是没要过钱,学费以及在学校的生活费,没向贾家要一分,都是我自己赚的,至于平日在贾家吃饭,那我每天也干了不少活,就算当贾家的佣人都足够了,何况我可没要过佣金。”
时诉安看向贾晚晚,目露讽刺:“晚晚,这些话我说没说假,你最清楚了对吧。”
“那,那是因为你在装模作样!”贾晚晚被时诉安的眼神刺得极度愤怒,眼泪几乎要流下来。
“时哥哥你现在目的达到了,不装了,就肆无忌惮了?你昨天说的话做的事丝毫不懂礼数,不知尊重!没老没少!气坏我爸,也气晕了我妈,实在太过分无耻!其实我爸本来说算了,但是我气不过,所以才来找你理论,因为我知道做人应该有良心,你在干了那些事儿后不能理直气壮!”
“啪啪。”
时诉安笑着拍了拍手,脸色却冷了下来:“晚晚,你说的可真对,做人应该有良心,所以你这样污蔑我,图的是什么,靠的又是什么?”
“你还说我污蔑你?”贾晚晚简直气炸了,“有本事你别要我家的花瓶!”
“我为什么不要?”
时诉安随手将兜里的几张照片掏出,往前一放,“你看清楚了,你口口声声的你家的花瓶,是我家的。”
第12章
时诉安这一句话,仿若石子噼里啪啦地砸进了水面,引得气氛掀起阵阵涟漪。
原本目露嫌恶或者寥有兴趣的人面色纷纷隐约变了,愈发微妙。
“你胡说!”
贾晚晚声音陡然拔高,几近尖利,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第一次这么愤怒又委屈,剧烈的情绪烧得她脑袋都发嗡了。
“这明明就是我家的花瓶!你居然还在说谎,颠倒黑白!简直没有良心!!!”
“我颠倒黑白?”
时诉安冷淡地看着贾晚晚,一手拿着照片,向周围缓慢展示了一下,“到底是谁颠倒黑白,证据在这,不是贾晚晚你空口白牙就能污蔑的。”
时诉安手上一共五张照片,最前面的照片上赫然就是贾家这次送来的古董花瓶,放在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上;再后面一张,则是一个正用布擦着花瓶的女人,这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眉眼和时诉安长得非常像,显然不是贾家人。
再往后面,则是几张普通居民房的客厅照片,客厅看起来很小,有些破旧,但也很温馨,花瓶放在桌上,插着说不上名的野花。最后一张里,花瓶旁边还趴着一个小男孩,可爱非常,简直仿若时诉安的缩小版。
原本还比较安静的会场顿时响起了些细微的响动,还隐隐传来窃窃私语。
“这不可能,这些肯定都是假的!”
贾晚晚含着眼泪的眸子睁大,去时诉安手里抢照片,全都狠狠扔到了地上,然后哭泣起来。
旁边的谢清清感觉脸皮子发烫,周围的目光实在刺得她倍感愤怒耻辱,下不来台,张嘴就要撵走时诉安。
“你说这算证据就是证据?呵,那我还说贾家的证人是我呢,我从小就在贾家见过这个花瓶!保安呢,保安,把这个垃圾给我撵出去!”
“诶,等等啊,先别撵人啊。”
突然有一个中年男人出声,笑着走了过来,时诉安看见他,心底隐隐笑了,这人不就是贾国庆最恨的几个死对头之一,周家的二爷周博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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