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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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三章 狂人狂语

………………

这是一个山洞,仅有几丈大小,幽暗阴冷,极为的僻静。

无咎站在洞口前,冲着洞外张望。

他身后的不远处,灵儿坐在一块石头上,兀自端详着手中之物,小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戊名与韦尚,守在两旁,止不住的低头查看,也是难以置信的模样。

外边的山谷中,则是野草丛生,白雪堆积,一片荒凉。

一行四人离开了蛮灵山之后,疾行了数千里,并未远去,而是就地躲了起来。如此这般,一是怕撞见鬼族,遭遇凶险;再一个,则是因为有了意外的收获,亟待加以验证而再行计较。

灵儿手中之物,是块翠玉炼制的玉佩,两寸大小,造型精美。其一面刻着古怪的符文,一面刻着稍显另类的“碧水”二字。

此物来自无咎,或者说,来自灵儿的爹爹,冰禅子。而倘若追究起来,另有一段往事。

当年神洲的灵霞山,有个长老,妙闵,一位脸色红润,性情随和的人仙高手。

正是那个好人模样的妙闵长老,为了投效冰禅子,不仅奉上了有关九星神剑的隐秘,而且暗害灵霞山的门主,也就是祁散人。而他的举动,却换来冰禅子的信任。所幸在万灵谷中,被无咎识破了他嘴脸,并最终将他诛杀,也算是帮着祁散人清理门户,为灵霞山除掉了一个祸害。

至今犹还记得,他亲口所说:人无信不立,道无信不正,或许冰禅子前辈看中我的虔诚,我的守信,格外恩宠,赐下他的门禁令牌。来日由此寻去,托求庇护……等等。

而所谓的禁牌,乃是一块碧翠玉佩,上有“碧水”二字,真实的用处不得而知。

且不管往日的是是非非,这块玉佩,落在无咎的手里,并一直带在身边,而多年过去,几乎被他忘了个干净。当灵儿叙说她爹冰禅子遇害的前因后果,并无意中提到“碧水崖”的时候,无咎尚自好奇于蛮灵之地的神秘,并未想到两者有何关联。而戊名与韦尚突然要带着灵儿离去,让他措手不及、也无可奈何。

他与灵儿,虽然久别重逢,却一个背负着遗嘱使命,一个要找寻韦春花与月族的兄弟们。两人的分道扬镳,已是在所难免。分别倒也简单,重逢却是不易。再次聚首,或许又要过去一个三十五年亦未可知。纵有不舍,又能如何。强求结伴同行,只能顾此失彼。人在途中,总是身不由己。

或缘不该绝,亦或是冥冥之中有注定。

情急之下的无咎,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他身上的“碧水”玉佩,使得灵儿与戊名、韦尚皆惊愕不已。为了断定禁牌的真伪,一行离开蛮灵山来到此地……

“这果然是家父的禁牌,我曾亲眼见过,绝无虚假,却怎会在你的身上,哦,龙舞山庄的藏宝阁,你……”

灵儿确定了禁牌的真实无疑,话语声透着惊喜。

戊名与韦尚,也是各自松了口气。

“哼,无咎,你既然早已得到禁牌,缘何隐藏至今?”

“呵呵,无兄弟,真是没有想到……”

无咎转过身来,耸耸肩头,无辜道:“我在神洲,便已得到这块玉佩,至于其中的曲折,三言两语难以道尽,却又怎会知晓,它便是三位要找的遗物。只能说,缘分神奇啊!”

他冲着戊名与韦尚咧嘴一笑,又理所当然道:“灵儿,你如今禁牌到手,我且陪你前往碧水崖走一趟,之后呢,你陪我寻找我的那帮兄弟,如何?”

戊名摆了摆手,拒绝道:“不必了……”

韦尚也附和道:“事关仙法传承,不便外人参与……”

无咎瞪起双眼,不满道:“两位,过河拆桥?”

浅而易见,灵儿的两位师兄,还是对他有所戒备,如今拿到禁牌之后,要将他一脚踢开。

“我不在乎什么仙法传承,我只想见到冰禅子前辈留下的天书信物。因其关乎神洲封禁之谜,绝不容等闲视之。灵儿……”

无咎面带怒意,嚷嚷道:“你的两个师兄,毫无道理可言,若是任由阻挠,你怎会得到这块禁牌?”

灵儿坐在石头上,小脸带着笑容,她收起玉佩,劝说道:“两位师兄只想护我周全,也有苦衷,何妨变通一二,以免被人骂我绝情呢!”她见戊名与韦尚摇头不语,转而爽快道:“且一同前往碧水崖,待诸事过罢,再寻找你的兄弟不迟,如此是否公平?”

“公平啊!”

无咎顿时换上笑脸,却又冲着戊名与韦尚瞪了一眼。他与灵儿的相处甚欢,怎奈她的两个师兄总是碍手碍脚。不过,最终还是有了结伴同行的借口。

“灵儿,你我何时动身?”

无咎走到近前,便想坐下歇息,却被戊名挡住去路,听他说道:“灵儿,此去路途遥远,不可大意……”

韦尚也是深以为然,沉吟道:“你我此时位于卢洲东北,而碧水崖,位于卢洲东南,两地相隔十数万里。恰逢鬼族与妖族四处作乱,此去不易招摇……”

无咎转了一圈,又回到洞口。他只得抱着臂膀,倚在石壁上,带着满脸的郁闷,看着三人说话。

“师兄所言有理,此去不易招摇……”

“我兄妹三人的相貌,不为外人熟知,只要途中小心,应无大碍,而他却是名声远扬……”

“一行四人,过于惹眼。依我之见,我三人先行一步,留他独自赶路……”

“戊师兄,无咎他擅长易容,且隐匿修为的法门也颇为高明,不若四人分开,各自结伴……”

“嗯、嗯,灵儿所言有理,我与她的年岁相仿,乔装兄妹同行……”

“无咎,此事不容你自作主张,由我带着灵儿,你跟着韦师弟……”

“哼哼……”

……

庚戌。

二月。

山林间,依然是满目的枯黄。

这日的午后时分,荒凉的山谷中,飞来两道踏剑的人影。一个是留着络腮胡须的中年壮汉,筑基四、五层的修为;一个是书生模样的男子,呈现出筑基三、四层的修为,身着灰旧的长衫,面皮焦黄,胡须稀疏,其貌不扬,只是他头顶束着精巧的玉冠,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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