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官场斗二(2 / 2)
这时,严宽等人过来敬酒,严嫣连忙起身。魏氏眉头紧皱,担忧地望着严嫣,这个政治白痴,怎么能对付得了日后的宫斗?该怎样帮她一下才好?魏氏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一定要想个法子,让傻丫头意识到政治的残酷。
“父亲,眼下的局势,你怎么看?”政治和官场都是世上最肮脏的,偏偏男人们最喜欢,这不,三个男人议论起了并州眼下的形势。“这个嘛,就看怎么看了,从严家的角度看,好得很!从并州豪强的角度看,坏得不能再坏了!”
严政眯起双眼,定定地望着远方,似乎在神游天外。可是只是一瞬间,他又回到了现实,没有人知道,在那一刹那,他刚刚做了决断。“大郎、二郎,你们放心,老夫不会再做傻事了。如今严家和吕家捆得死死的,即使我倒戈,那边也不敢要。”
严宽、魏续相互看了一眼,端起酒盏继续喝酒。严政说的没错,他俩最担心的就是严政,万一老头子再弄点儿幺蛾子出来,严家就真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姐夫吕布已经是大汉帝国军政两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他俩可不想大义灭亲。
“我二人为父亲寿!为母亲寿!”既然严政表明了态度,严宽自然也要回归儿子的本分,父慈子孝、欢乐祥和的气氛立刻又回来了。众人纷纷而起,轮番向老头子敬酒表示祝贺,就连灵骓都上前敬了三杯。
严政的脸上笑得像开花了一样,来者不拒酒到杯干,终于一出溜倒下了。
“酒来???我还没醉???来,再来三盏??????”
“这是刚发的露布,你们仔细看看!用脑子好好看看!”聂丰把几片木简狠狠地拍在案几上,余怒未消地瞪着众人。“昨天你们漫天要价,我怎么劝都不听,看看吧,今天一早,人家大耳括子就扇回来了!”
众人不明所以,看聂丰的样子似乎除了大事儿,也不及细问,连忙拿起木简一条条仔细读了起来。木简上字句并不多,顷刻间都读完了。啪!啪!几片木简从家主们的手上颓然坠落,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昨日严政和马晗为什么没说?”“怎么没说?”一个四十多岁的儒生想了想,一字一句说了出来。“原话是这样的:你们有什么条件,大可以开出来,只要不太过分,我俩可以去劝温侯应允。”
“着哇!这就是说吕布原本就要亮刀子的,结果被拦住了。然后派他俩来和我们谈判,他俩也倒敞亮,直接说你们开个价儿吧。”聂丰长叹一声,以手捶胸。“结果你们觉得吕布服软了,正好趁机狮子大开口!这事儿全弄拧了!”
“要不我们派几个人去找吕布谈谈?”有人试探着说道。“屁!这时候再去谈就是我们认输!昨天还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天不怕地不怕,今日见了露布立刻就草鸡了?”“草鸡倒也没什么,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不过,吕将军发了露布,态度就很明显了,没得谈!要么按我的意思办,要么你们随便!”
就是呀,人家露布都发了,再叫他收回去?怎么可能?要谈就得按照人家的条件来!“这样吧,一客不烦二主,聂家主和上次的四位再辛苦一趟,问问对方的条件好了。”还是卫老一锤定音。“善!”“先探探底儿也好。”
半个时辰后,五个人就回来了。“聂家主,如何如此迅速?是要重开谈判吗?”聂丰苦笑着摆摆手,一脸的灰败。“这次见的是吕奉先本人,态度很好,答复只有一句话:今早发的露布就是我的条件!”
轰!众人立刻炸锅了。“这是什么话?这就是决裂!”“不怨吕奉先,昨晚咱们怎么做的,人家只不过原样奉还罢了。”“唉,看来昨晚是有些唐突了。”“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唉???”众人分成两派互相埋怨起来,大屋中立刻吵成了菜市场。
砰!砰!砰!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来,众人停了争吵,眼睛齐齐望过来。只见卫老双手扶着拐杖,冷冷得看着大家。“屁大点儿事就吵个不停,日后如何能团结一心并肩作战?”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决心和吕布干到底的站左边,准备投降的站右边!你们自己选好了!”卫老气呼呼地坐下,花白胡须气得乱颤。“咱可说明白了,去投降可以,决不能泄漏半分!否则,何国舅和汝南袁氏定不会轻饶!来人,点一炷香!香尽为限!”
豪强们开始站队了,五六人站在了左边,三四人站在了右边,大多数人都在观望。香火忽明忽暗地闪烁着,中立的人也开始选择阵营。几个人嘀咕几句,有人从右边换到左边,也有人从左边换到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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