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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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张瑶托着脸望向窗外,嘴巴里不知道碎碎念念些什么。

“怎么了?”江岸问。

“小贺同学又来了,我在数他一天要经过咱们班门口多少次。”张瑶冲着外头傻站着的人招手,指了指前面的许傲,夸张地同贺知立隔空对口型,“疯了……” 她说,许傲学习学疯了,埋在比她半个身子还高的课本里奋笔疾书,贺知立不敢打扰,只能和张瑶点点头,等预备铃响起来,他就回班,一整个上午都如此反复。

中午四个人一起吃午饭,快高考了,怕饮食上出问题。他们叁个的午饭都是由家里来送,一家负责一周,一次送叁份,这一周轮到张瑶家里送饭。生怕他们吃不饱似的,每个人的碗里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贺知立坐在高叁一班的教室里,捧着自己带来的面包,陪他们吃饭。

“张瑶你回去能让你家阿姨少做这种油腻的菜么?”江岸挑起一块全肥红烧肉,扔到张瑶碗里。

“给你吃就算好了,挑叁拣四,不吃你就饿死!”

许傲分明看见贺知立望着他们碗里的红烧肉咽了下口水,可是他下一秒却笑眯眯地同他们打趣,“太好了!饿死他学姐就是年级第一了!”

张瑶捧着肚子同他击掌,“人才!大帅哥你可真是人才!”

贺知立笑着咬了口面包,冲着江岸挑眉,他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同江岸挑衅,谁让许傲只喜欢他呢。

看着张瑶和贺知立那一副挤眉弄眼的可笑模样,江岸的右眼皮都在抽搐,这两个白痴也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了。

许傲此时戳了戳贺知立的胳膊,把自己的饭盒推了过去,“我吃饱了。”

“啊?你就吃这么一点么?再吃点吧,不然下午会饿。”还是满满的一堆,她只吃了几口蔬菜,肉碰都没碰。

许傲摇摇头,拿起张瑶桌上一本书顺手看起来,“你吃吧。”

“啊唷!你怎么连许傲的剩饭都吃呀?啧啧啧……什么关系呀连口水都吃……”张瑶说起话来毫无遮拦,也不顾及着班里还有少数没去食堂吃饭的同学在,混乱中那些人也终于有机会把眼神落在他们这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们。

贺知立被她闹了个大红脸,垂着头吃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傲把眼睛从书里抬起,轻轻冷冷地应了一句,“你不也吃江岸碗里的菜么?”随后眼神里掠过一丝得逞后的惬意。

即便平日里再如何的厚脸皮,张瑶此刻也愣住了,情急之下把那些个肥腻的五花肉都扔回了江岸碗里,“吃个屁啊!老娘才不吃他的口水!”

张瑶涨红了脸,是羞的也是气的,许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为谁这样毫不留情地顶过自己,她从来都是对自己忍让体贴,即便脸上冷冷的,心里却对自己留有一百分的温柔。可现在许傲最爱的人不是她了,她明显更喜欢贺知立那个比自己头脑还不清楚的二百五。

她真想掐着许傲的脖子问,你不是最喜欢我么?从小到大写作文最好的朋友不都是写我的么?你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呢?她也想掰开许傲的心看看那里头还有没有自己,却觉得这样好难堪,尤其是输给一个除了脸什么都不如她的男人。

江岸挑挑眉,和许傲眼神对到一起去,两个人同时笑了,就连嘴角荡起的微末弧度都惊人得相似。

贺知立不喜欢他们之间总暗暗涌动着这种心照不宣的小默契,轻轻地拿腿在桌下蹭许傲,她表面波澜不惊,私下里却把手放下来覆在他的膝盖上慢慢抚摸,逗小狗似的。

没过多久许傲的同桌就从食堂吃完饭回来了,戴着眼镜的短发一进班级就看见自己座位上坐了一个陌生高大的男人,走回座位的步伐都变得沉重起来。

贺知立倒是十分有自觉,看见有人来了立马就让出座位,他没的座就蹲在许傲座位旁边,她这时也把板凳转了回去,背对着江岸张瑶,把书放好,揉了揉身旁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走吧。”

“去哪呀学姐?”浓黑的眼眸闪着碎钻般的光芒,许傲看着他的眼睛,却只能望得见自己。

许傲没说话,带着他来到了学生会的办公室,贺知立从没来过这里,盯着那一块牌子发呆,许傲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把人拉了进去,门刚一锁上,柔软的身躯便贴了上来,夏季校服包裹着满怀的温香软玉,她柔嫩的乳房隔着薄薄的衣料压了下来,手指也顺着他的脊背往上游走。

许傲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着他为了省钱中午就吃那么点东西,望着别人碗里的肉发呆的模样,真要把她的心都撞碎了。后来他明明在笑,在和他们打闹,可许傲却毫无来由地心头一酸,顾不上什么理智分寸那一刻她就只想要抱抱她的大狗狗。

贺知立在被她抱上的一瞬间就没出息地硬了,好久好久没能和她亲热,他想的不行,炽硬的鸡巴隔着裤子顶在她的小腹上,却不敢轻举妄动,极力压制心中的欲念,只吻了吻她的耳朵,“怎么了?”

许傲摇头,挺翘的鼻尖蹭过他的胸口,惹得那里的肌肉微微颤栗,纤密的睫毛煽起心底的一阵涟漪。

“怎么了宝贝?”他宽厚的臂膀把自己紧紧圈在怀里,许傲把鼻尖凑上他的脖子,阳光暴晒后的洗衣粉香气隐隐被夏日里少年身上出的汗味掩盖,那是一股浓烈荷尔蒙的气息,霸道地涌进许傲的鼻腔,肾上腺素激增的快感几乎要将她淹没,恍惚间,她张开唇,轻轻地舔了一口他那里的皮肤,咸咸的汗液味道。

“唔……”鸡皮疙瘩瞬间浮起,喉结难耐地滚动着,逐渐喘出粗气。

许傲含住那粗大滚动的东西,他的呼吸瞬间停滞,那柔软温热的唇舌像是带了一把火,灼烧进他的喉腔,也像是一把冰刀抵在他喉结上,划破他赖以生存的氧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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