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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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思存道:“整个沈府,只有沈夫人一个守在里头。沈林的几个孩子,还有他的父母,全都不见了。我从沈夫人口中打探到,他们是被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大男子掳走的,这名男子应当就是盛初寒那北蛮心腹。棘手的是,我们并不知道他将沈林的家人拘禁在了何处。”

“那这条线索便先搁置在一旁,”景无虞正色道,“我已同宋大人商议过了,明日若北蛮再度攻城,由我前去打头阵。”

骆思存嘴唇微张,滞了片刻,她慢慢消化了这句话,垂下眸看不清神色:“那你有几分把握?”

景无虞没看到她的异样,分析道:“这一路跟着沈林回来,北蛮的兵马我大致了解了一些,咱们西城门易守难攻,他们若不全力以赴,定然是攻不破的。可是我见盛初寒与那北蛮的六皇子之间暗流涌动,似是不合,他们各自有所顾虑,时常给对方使绊子,这样一来,留给我们的机会便非常大。”

骆思存笑了笑,“若按你这么说,我们只需要等着哥哥和景将军的支援即可?”

“也不是,”景无虞皱了皱眉道,“刚才我瞧见天上黑沉沉的,黑云位于北面,所以我推断北擎关那头很可能有雨,雨势还不小的样子,而北擎关下头就是护城河,陛下他们要回京城,必须从护城河过。”

“你的意思是……”骆思存心里头有了个不好的预感,“护城河可能会因为这雨涨水决堤?”

景无虞点点头,道:“据宋大人说,眼下正是护城河往年涨水的时节,原本就应该提前预防,可是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了太多事,整个朝堂都被搅得一片混乱。又逢天公不作美,要过护城河,必定要重新搭桥筑堤,那支援我们的时间便会延后许多了。”

骆思存呼吸一窒,脸色隐隐发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景无虞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认真道:“你且放心,我拼死也会护着京城,保下我大梁根基。”

她勉强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内心在挣扎着什么,就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景无虞见此,还以为她是对战事太过紧张,便将她扶到了床上去休息,询问道:“听拒霜她们说,你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反正夜深了,不如你就在这里睡一会儿,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他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阿虞!”骆思存轻轻扯了扯他宽大的衣袖,叫住了他。

“嗯?怎么了?”他借力撑在了她的身侧,一双桃花眼难得闪过一丝迷茫。

骆思存眼睫扑闪,看了他一眼,粉唇动了动,声音低得他完全听不清。

无法,他只得埋头更加凑近了她些,“说什么呢?能大声点么?”

骆思存胸脯起伏,拿舌尖舔了舔忽然干燥的嘴唇,而后才迎上他的目光,缓慢却坚定道:“我说,今晚,留下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旖。旎画面猛地冲向他的脑海,景无虞在她这句直白的邀请里一下迷了心智。

他按在她身侧的小臂几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他低下头,同她凑得很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清醒得甚至可以数清楚你现在急狂的心跳。”骆思存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她将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和绵绵思念全部融在了里头,急切得只剩下横冲直撞。柔软的唇瓣相触,景无虞被她这直白的亲吻方式惊得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只得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得了空当,骆思存贴近他耳边,细声道:“你可还记得上次分别前,我同你说过的话?”

“什、什么?”景无虞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掠夺里回过神来。

她吻在他颈侧,声音动听得宛如天籁,“我说……我后悔那晚没能和你做真正的夫妻,所以今晚,我不想再留遗憾。”

景无虞闻言,仿佛如遭雷劈,终于回过神来,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胡作非为。

骆思存挑眉不满地睨了他一眼,却见他轻喘着气,桃花眼氤氲一片,嘴上却仍是极力克制道:“你得先告诉我,为何是今晚?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些东西?”

“我能瞒你什么?”骆思存抚上他的脸,轻笑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我总觉得……”

“景无虞!”骆思存提高了些音量,被他的迟疑弄得有些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她挣脱开他的控制,趁他错愕,双手握住他的肩往床铺左边一推,“你话太多了,给本宫闭嘴!”

这样近的距离下,景无虞的呼吸再次紊乱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绷紧的身躯,想推开她的手却在触碰到她的肌肤时,立时便挪不开了。

眼前的姑娘身上的清香煞是好闻,他抬起手,五指穿过她的发间,将目光定在她柔和灯火下清晰的轮廓上,他看到她眼里带着火热,将这漫漫冬夜点燃。

“真是败给你了,小祖宗。”

他苦笑,随后呈大字型往后一躺,任由她上下其手,心头却渐渐比那蜜饯还甜,“一刻钟,我给你一刻钟压制我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乃陈奕迅的《单车》(手动滑稽)。

第52章

青年初尝情。事, 不知餍足为何物。

骆思存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被景无虞缠得脑袋直昏沉恍惚了,他才允她睡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也不知睡了多久, 只知道有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置于了温水之中。

但她实在太困了, 困得眼皮都懒得抬起来。

待骆思存醒来时, 屋子里已经没人了,身边的位置是冷的。

她掀开被子, 一低头,并非想象中那般一片狼藉,相反,身子清爽,亵衣齐整。

有那么一瞬间, 骆思存还以为昨晚同景无虞的尽情恣意全是梦境,不过下一瞬, 身体的酸疼不适感提醒了她,那些或飞上云端或坠入深渊的记忆都是真的。

她呆愣半晌,蓦地笑了,而后揉了揉眼睛, 唤了声拒霜。

拒霜打了洗漱的水进来, 眼里却带了些担忧,她行至骆思存面前福了福身子,“公主,景世子虽好, 但如今形势严峻, 您以未出阁女子的身份这般付出,真的值得吗?”

骆思存哑然失笑, “做都做了,哪儿还管什么值不值得?反正今生,本宫一定是要嫁给他的。”

拒霜勉强笑了笑,也不再多言,只在心里盼望着援兵能够快点到,她的公主能够同如意郎君早日举案齐眉。

骆思存垂眸思索了一阵,而后琢磨着问道:“本宫的衣裳是你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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