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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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如此嘲讽,盛初寒似是有些烦躁,“我都说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骆思存唇边噙着冷笑:“那不如你说说,到底是哪样?”

盛初寒薄唇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良久后,他伸手抵在她耳边,克制着道:“我不碰别人的女人。”

他深吸一口气,又说:“我没碰过她。”

有什么东西在盛初寒心底愈发清晰起来,他知晓她很有可能是在套他话,但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她再误会他和楚妍的关系,所以还是答了,这回是真诚的。

方才那句解释的话,已经在他脑海里响起过无数次。

盛初寒低头看她,漆黑的眼里有些氤氲的雾气,嗓音也忽地变得沙哑:“有时候我也是不得已,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只是还未等到骆思存回答,盛初寒便敏锐察觉到身后猛然骤增的压迫感,随着凛冽寒风凌厉袭来。他反应极快,迅速揽住骆思存的腰肢往旁边躲,谁知来人比他更快,猛地一拳打在他胸口,他痛得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眨眼之间怀中便空了,同时公主府特制的马车车身瞬间被砸了个洞出来,几乎散架。

只见来人蹭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刀,一道带着漠北口音的暴怒青年音如平地惊雷,破空而响——

“盛初寒我草你大爷!老子今天砍死你个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合一。

要写修罗场不?

嘻嘻嘻我还没写过呢。

想要看的吱个声!

(暴躁柿子在线虐渣!)

第30章

骆思存耳边嗡嗡作响, 还未等她有所动作,景无虞便腾出一只手将她紧抱在怀中,另一只手则一把抽出寒气森森的短刀, 暴喝着朝盛初寒砍去。

他的刀实在太快, 盛初寒刚受过一拳, 躲闪的动作又慢了半拍, 稍不注意肩膀便嚯地被划了一刀,瞬间皮开肉绽, 血流如注。

景无虞一刀得手,竟扬手还欲再砍,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眉目间凌厉得跟平日判若两人。

骆思存抬起头,只觉得一股子收不住的戾气裹夹着暴风雪而来。

原来他之前说自己不笑时会很可怕, 竟是真的。

然下一瞬,她便被他按在了怀里。

骆思存一怔, 见他又松手转身,反应过来他是对盛初寒动了杀心,情急之下连忙伸出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出声喊道:“够了!你住手!”

只一声, 景无虞便猛地停住, 拿着刀僵住了原地,于是骆思存咽了咽口水,清脆且清晰地一字一句道:“景无虞,别打了, 他若死在这儿, 麻烦。”

听到这话,他暴怒的神情瞬间平息, 愣愣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间莹白皓腕,他脑中一片空白,任由她乖乖抱着,随后桃花眼勾了勾,目光缱绻道:“嗯,你说不打,那我就不打。”

眼看他老实了,骆思存稍微舒了口气。

这才慢慢松开了他。

盛初寒将这两人之间的暗流瞧得一清二楚,他捂着伤口的手渐渐垂下,连痛也顾不上,看也不看景无虞,只凝着冻人的眼神看着骆思存,难以置信道:“你放弃我,便是因着他?”

“是什么原因你自己不清楚?”骆思存冷笑着,不胜其烦。

“长鸾,”他朝她走近,眸中阴沉,仿佛风雨欲来,“我已经同你解释了,我一次也没碰过她,我想要娶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骆思存神色淡漠,并不说话,只是向着景无虞的方向靠近了些。

“你不能这样……”

盛初寒紧捏着拳头,因手臂用力,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泊泊流血,染红了整条袖子,他表情痛苦,艰难出声:“存儿,你可以不嫁我,但我绝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伸出手去,就快要碰到她的脸时,那把透着寒光的刀再次被拦在了他面前。

骆思存闻言,只觉得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怒意快要将她掩埋。

他明明怀着一肚子的阴谋诡计,怎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来同她说这些话?

她凤眸里一片猩红,拼命咬着牙才没有扑上去将他剜心剔骨,万般情绪滚烫在喉间,不料却被另外一人抢了先,景无虞长臂一伸,像一只傲然昂首的雄鹰乘风而来,这只雄鹰用他巨大的翅膀将她藏在了身后。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说的一字一句没有来地都砸到了她心底,不知怎的,眼眶便湿润了。

景无虞睨着盛初寒,声音好似比漠北终年不化的雪山还冷:“就凭你,也配叫她存儿?我还挺好奇,这么不要脸的话,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口的?”

若他的手再往前一寸,那刀就会毫不犹豫地落下。

盛初寒看懂了刀里蕴藏的杀意,这杀意让他十分不适,迫不得已地抬头与景无虞目光相接,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这个原本丝毫未放在眼里的人竟不知不觉间已在朝中站稳了脚跟。

“景世子,劳驾让一让。”他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

“我偏不让,”景无虞嗓音低沉,带着讥讽的玩味,“有种你就别要这只手,那我说不定还会敬你是条好汉。”

余光里,骆思存只能看到盛初寒发白的面色,不知是因为失血太多还是景无虞过于渗人的无形压迫。

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许久,表情有些挣扎和痛苦,而与之相对的,是景无虞挺直的背脊和锃亮的短刀。

她靠在青年有力的臂膀后,唇边勾起浅浅的一笑,突然就觉得这一路走来,她好像终于有了个依靠。

周围不知何时静了下来,护卫随从们将这块儿地方圈了起来,三个人就在逼仄的马车后,各自确定了心中想要追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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