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_43(1 / 2)
突然的来了个弟弟,家里变得拮据,他一个小孩,也根本就没有办法。
莫名其妙的生活就灰暗了。
没有反抗能力,被动挨打。被那些混混打,也被生活狠狠抽了一耳光。
太疼了。
他家院子里乱七八糟,制笔的皮毛狼尾烧出一阵阵臭味。
太疼了。
没人来救他。
舒望冲了个澡,在热水朦胧里抹了把镜子上的雾气,镜子里的人光着身体,露出心口的位置。他瘦,肌肉并不发达,有着青年人初初成熟的一点线条感,不甚分明,却很性感漂亮。
心口处白色的纹身上浅下深,勾着和春色希望一般的青绿,青绿的颜色比较明显,白色的部分则更像是一小块伤疤。
舒望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和别的小男孩有些不一样,他不关注女生,也不喜欢讨论女生。等到初中时候接触了网络,上网查了之后,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同性恋这样的东西。
97年“流氓罪”取消,01年的时候同性恋才被划出了精神病名单,但在十年前的那个时候,在老百姓眼里,同性恋就是有毛病。
连舒望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变态。
染发、旷课、逃学、去网吧,少年逃避现实的途径在那会儿无非就这么几种。
直到他差点被打死在路上,直到他被人用大衣裹着抱起来,傅老师的声音低沉稳重,傅老师的怀抱温暖妥帖,傅老师挡在他面前,傅老师低声对他说:“别怕。”
舒望死死攥着傅知非领口的衣服,要不是胸腔里实在疼得难受,他真想放声大哭一场。
他怕了好多年。
舒望和家里人出柜也就在被傅老师救了的那年,太压抑了,连死都几乎是死了一回,傅老师对他说“别怕”,舒望也没了什么好怕的。
出柜的时候他心里来来回回都是记忆中那一句沉稳的“别怕”。
爷爷奶奶当然是理解不了,连带着舒羽看他的眼神都是极度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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