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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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从傅沥行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来傅家了,看过傅家这三代人,就属傅沥行的品性最好。

不过分冷漠,也不过分温暖,介乎其中,恰到好处。

一阵阵凉风拂过,管家走上前几步,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傅沥行,静静的看着他喝茶。

岁月静好,管家活了一大把的年纪总觉得这句话实在是过分的难得。

“下午我想去墓园看看父亲母亲。”傅沥行忽然开口。

管家担心的道:“墓园上还有石阶车子上不去,需要步行,您的身体吃不消。”

“我自有分寸的,”傅沥行朝他摆摆手,青绿的茶水荡漾着,细碎的光晃进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管家喉中一哽,“会有的。”

他想起一件事,又提了一句。

“二少爷在清明那天的一大早也去过的,往年…往年的清明节白小姐都会去给老爷夫人送花。不过她每回都去的很早,我到那的时候只看见花,问了守墓的人才知道是白小姐送的。”

管家说完后,也没听见傅沥行有什么回应,男人只是站了起来,将手上的茶盏丢在桌上,青绿色的茶水溅了几滴出来。

然后便见他转身,淡淡的说:“去准备开饭吧。”

******

午后,易山将车子停在唯一花店门口。

他一时忘记了这是谁的花店,也忘记了里面是什么人,从驾驶座上回头说道:“傅先生,我下去买就好了。”

说话间,傅沥行的手已经搭在门把上了,开门,“不用。”

但易山还是赶紧开门下车,紧随其后。

傅沥行进去的时候,陆唯正拿着一条毛毯俯身给躺椅上的人盖上,听见门铃声,回头看了一眼。

愣住。

陆唯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傅沥行了。

傅沥行今天穿着白衬衣,衬得他眉眼深邃清雅,脸色事病态的苍白,露在衣服外的手腕颈项皮肤是白皙的,和傅远征的很像。

她朝白苏看了一眼,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却听傅沥行开口道:“来一束百合。”

陆唯的嘴角一抿,放弃了叫醒白苏的念头,点了点头。

正准备去橱窗那边取花的陆唯刚走了一步,原本在睡眠中的白苏忽然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见鬼了,我居然产生幻听了,听到他的声音…”

陆唯刚想说不是幻听,可傅沥行给人的压迫感太强,她被他看一眼就觉得似有千斤石头压下,难以呼吸。

他的意思太明显了。

陆唯眼神划过一丝黯然,将一束百合递给他,身后的易山付了钱,就走了。

易山关上车门后,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白小姐看上去很疲惫,连先生的话都以为是幻觉。”

傅沥行单手抱着百合,百合上还有水珠,有阳光透过车窗,落在水珠上,一片白晃晃的碎影在男人的侧脸浮动。

易山听见身后的男人语气有几分无奈的说:“她那是在装睡。”

******

白苏望着天花板,渐渐松开攥得发紧发白的手指。

她对上陆唯心疼的眼神,轻轻一笑,唇角勾了起来,“我刚刚的演技是不是超过了青霞曼玉?”

白苏的的确确听见傅沥行的声音了。他的声音对她来说十分有穿透力,能直击她的灵魂。

她是疼醒的。

可是醒了呢?面对他,她竟是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装糊涂。

“他去拜祭他的父亲,他父亲喜欢百合花。他没回国的这几年清明节,我都替他拜祭过,现在他回来了。”白苏又自言自语。

“苏苏。”陆唯只说了两个字,忽然觉得伤感,喉头发硬。

白苏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站起来穿好鞋是,深深吐出一口气,“算了,不想他了,不就是男人吗,我又不是找不到。”

白苏心里却有一丝丝的迷茫。

今天中午她去了一趟医院,医生告诉她,父亲的时日不多了。

白苏不知道在楼梯间里缓冲了多久,才可以在面对父亲的时候还始终保持着笑脸。

正当在给白父削苹果的时候,白父忽然开口道:“我听说顾家公子在追你?”

白苏拿着刀的手一顿,差点切到手指,她回头,“你是说顾博森?”

白父点头,“顾家挺好的,书香世家,祖辈几代都有人学医,顾博森又年轻有为,你若答应他,嫁给他,他会待你很好的。”

或许白父是着急了。

因为傅沥行回来了。

知女莫若父,白苏一心一意栽在傅沥行身上,他全都看在眼里,这几年不是没有追求她的人,就算白家没落了,也有大把人争先到她面前献殷勤。

可白苏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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