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了个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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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塞了锭银子在王显手里,王显的脸色由阴转晴,笑着接了,由家仆领着往外走。

她翻来覆去琢磨,难不成是褚渊做贼心虚想把她毁尸灭迹?毕竟祸起萧墙,要不斩草除根保不准春风吹又生。

那道圣旨搅得赵慕青睡不着,心像被揉成纸团,皱皱巴巴。她开门出去,看见庭中树下立了个身影。

“师父!”

成允言颔首:“明日,我要离开金陵回清河了。”

赵慕青愣住。

虽然是她连哄带骗地将他带来金陵,但总以为时间还很长,他会和她像在谷里那样朝夕相对。

况且这三年时间,唯有与他在山野的日子才是最快乐的。现在他却说要离开了,她心里怪闷的。

“为什么?”

成允言没有回答她的话,笑了笑:“我留了方子,若有不对劲的情况便照着抓药,平时饮食宜清淡,切忌遇事急躁动气。”

“知道了。”

“其实你不必称我为师父,这样反倒显得生疏。”

赵慕青问:“你今年多大?”

“十八。”

“?!”她的脸僵了一下。

他居然比自己小四岁,她居然天天对着他叫师父,还叫了三年……她是个人才。

“怎么了?”

“你的心不会痛吗?”

“我的心为什么要痛?”

好,你的心不痛,我的心它此时隐隐作痛……早知道一开始就不乱喊了,就因为他戴着个面具显得神神秘秘,让他白占了便宜。

“那我叫你的名字吧。”

成允言怔了怔,“好。”

赵慕青道:“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他低头,目光带了点儿不曾有过的伤感。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样子吗?”

赵慕青刚要说不用勉强,然而想到马上要见不到他,又有那么点期待看到面具后的面容。

至少他不在身旁,她记得样子,还可以聊以慰藉。

成允言摘下束着面具的系带。

那是张明净的脸,许是长时间待在清河谷,吸收了天地灵气。原来,他不仅不丑,还有些仙气儿。

这样子,别说她,足够让任何人过目不忘。

成允言道:“今日一别,此去无期。但有朝一日,定会再见。”

其实谁也不知道,这一去,何日才会再见。

第二天,成允言走后,赵慕青就随小太监入宫了。

做医女不是个轻松活儿,需经过层层考核筛选方够格。

她进去纯粹拉低了医署水平,那点皮毛医术不过因为在清河谷闲得无事可做,便跟着成允言学,学也没学个精。

待的日子长了,有时侍药的宫女忙不过来,赵慕青也偶尔帮忙给妃嫔送药,不止生病的药,还有各种滋补调理的药。

而褚渊让她进宫,又一次没有召见过,甚至好像根本不记得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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