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盛夏的哀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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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耳饰,经历波折之后终于再次团聚。沈乔俯身趴在梳妆台上,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它们,仿佛一眨眼它们就会飞走,或者其中一个消失不见。她真的很庆幸,当时把它从马桶里救出来。

再三犹豫之后,拍了一张照片传给杨乾。并且把装着耳饰的雕花楠木盒子装进行礼箱,意图随身带着他们。

沈乔走的时候,沈瑜去送机。

安检前,沈乔依旧在东张西望的找人。沈瑜抬腕看了看时间,催促道:“甭看了,他一定不会来。”

沈乔嗔怒:“谁说要等他了?”

沈瑜瞥开眼睛冷笑。

终于,看到一个人穿过人群,冲着她跑过来,沈乔忙挥手。沈瑜一味的认定了是杨乾,只是没想到来人居然是梁韶宇。

梁韶宇微喘着将一个写着地址的纸贴交给沈乔,眉头微微蹙紧:“如果有空就去看看她,这是她最近新换的地址。”

“放心吧,我会替你多看看她。”沈乔接过地址,小心折好放在背包的暗格里。梁韶宇口中的“她”,是他那独自一人漂泊在法国的女朋友钟静唯。确切的说,应该是前女友,她已经走了3年,只是他一直放不下,并且在原地等着她回来。

梁韶宇笑着,像个孩子一般纯净:“麻烦你了。”

沈乔瞥了他一眼,佯怒狠狠推着他的肩膀,“说什么呢?”

“那谢谢了。”

沈乔彻底无奈,摇着头说:“哎呦喂,咱能不能别这么客气?我总觉得我面前站着这位不是我认识的梁韶宇!”

沈乔又和他们俩闲聊了一会儿,时间几乎是被磨到最后一刻,杨乾还是没有出现。沈乔掩藏起失落,和他们挥手告别。

沈在安对于沈乔和杨乾在门口拥抱这件事,采取了极其不认同的态度。他认为,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旁若无人。而且,那可是最高检的大院,周围住的全是杨乾的领导、沈在安的部下同事,作为苗红根正的他们,怎么可以如此不收敛?

沈乔离京的时刻,杨乾正在住持一个会议,不能打电话,不能离席。终于找了合适的人替他继续住持,他马不停蹄的赶往机场。他还在在路上时,沈乔的电话已经处于关机状态,他还没到机场,飞机已经起飞,离别前最后一面,始终是没见到。

沈乔离开了,杨乾每一天都觉得非常难熬,再繁忙的工作,也会有闲暇的时刻,闲下来,他就会觉得时间走得特别慢,恨不得把所有闹钟都往前调几圈、日历直接撕到她回来那天。

他们之间有时差,而且她一直很忙碌,他们经常一两周才会通一次电话,每次总是说不了几句就会匆匆挂断,杨乾经常望着已经只剩下忙音的电话发呆出神,心情失落。

杨乾去找过盛夏,可是她居然搬了家,邻居也不知道她搬去了哪里,电话是通的,却始终没有人接听。他去沈瑜的公司,才知道盛夏已经辞职。

后来安排了人调查,找到了盛夏的新居,相比于过去居住环境稍微好一些。她目前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薪资待遇远不及过去。他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时常会受伤,为什么她母亲会倒在洗手间。

杨乾的车停在小区,等了近一个钟头,终于等到盛夏下班回来。杨乾放下手里的文件,开门下车。

盛夏停下了步子,双眼注视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是不是夏天要来了,所以连风都变得温暖?是不是她梦做得多了,所以成真了?

杨乾迈步走近,停在盛夏面前。

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就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她双眼噙着热泪,一不小心,它们就会滚落。

杨乾说:“我们谈谈吧。”

盛夏头偏向一边,手臂抹掉流出的眼泪,故作无所谓的笑了起来:“有什么可谈的?”

“先上车。”说完,率先回头走到车边,拉开车门。

盛夏咬着唇,犹豫着。她不知道他要和她说什么,会不会是因为她去找了沈乔?她不是没有想过,那样的行为会让他更加讨厌自己,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她一度担心着,也期盼着,哪怕是他来找她发脾气也好,可是他却一直无动于衷。直到最近,他开始给她打电话,她终于等到了,却又害怕起来。

杨乾没有催促,但是她知道,他的耐心有限,无限的耐心,并不会用在她身上。

盛夏低着头走过去,侧身坐进副驾驶。

他们并没有走远,只是离开了小区。杨乾将车停好,便开口问:“为什么忽然搬了家?”

盛夏轻声说:“我妈的意思。”

杨乾抿唇,沉吟了一会儿:“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盛夏苦笑着问:“你这是要补偿我吗?”

杨乾轻叹:“盛夏,即使分开,我也希望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做朋友,你如果遇到麻烦,我一定帮忙。”

盛夏努力隐忍着眼泪,偏偏眼泪还是很快就模糊了视线,模糊了她眼中他的样子,她哑声说:“可是,我需要的不是朋友。”

杨乾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必须承认的是盛夏今日这样的情形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没有办法给她未来,只能尽力的帮她度过难关,这样他和沈乔也会少一些心理上的阻碍。

杨乾拿起放在后座上的牛皮纸袋,从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盛夏。看到照片的一瞬间,盛夏整个人充满了戒备,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没有逃过杨乾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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