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智斗罗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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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四章智斗罗瀑

罗瀑自然脸色一寒,他之前一直都躲在暗处,以分身观察秦碧的行动,发现她放出黑色烟雾以后,并没有做出任何防护性的动作和措施,直接就旁若无人,大大咧咧的在烟雾中行走,看来应该是没有毒性的,纯粹只是个障眼法。

所以一向谨慎行事的罗瀑,才用留在那里的坎离两仪水抓住秦碧后,大着胆子走进黑烟中,过来威胁已经被扣押的秦碧。

可是如今对方却说这黑烟雾也是毒药,看上去像是骗自己上当的手段,但苗蛊宗的人行事手段一向较为诡异莫测,说不定这看似无害的烟雾中,真的藏有一些令人不易察觉的毒药也很有可能。

于是罗瀑决定还是先骗一骗对方的话再说,他问道:“你这谎言也太小儿科了,一直到被我抓住了才说这烟有毒,之前你自己在里面不是走得很自然么,而且我进入至今,也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一丝的不适,秦碧小姐还是收起你的连篇谎话把。”

“哼,我说谎?这是我自己家的毒药,我事先已经服食了可以避开此毒的药物,行走当然无恙,至于你说自己没感觉,你从气海中倒提一口真气,在面庞百会穴附近绕行三小周天,再沿着睛明、人中、哑门一路朝下激荡入气海中,是否眼前会出现一阵金光幻花?这就是气海中已经隐隐中了此毒的征兆,一旦你大量使用真气,那么全身气息就会乱流涌入脑上,造成强烈的炫目感并且晕厥。”

“什么?你!”罗瀑听言,觉得秦碧说的一板一眼,煞有其事,便就真的按此言一试,果然眼前冒出了一阵金星,只是并无甚大碍,一会儿就好了。可如果真的像她所说,毒性已经深入气海,因此从气海中抽出的真气会造成头晕眼花,那自己现在岂不是也基本大部分神通都废掉了,不敢放开手打斗么。

而且随着自己在这里越呆越久,吸入的黑烟雾也越多,终有一刻,全部真气都会充满了毒性,那时候就算自己不运功也凶多吉少了,顿时大惊失色,对秦碧的话从将信将疑,变成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并且连忙用龟息术闭气,防止吸入更多的毒烟。

“怎么,终于相信了么?可惜此毒绝对不能通过闭气来阻挡,否则会激发身体毛孔张大,成倍的毒物将随之涌入全身,你现在虽然才闭气了一小会儿,但已经吸入了比刚才多数百倍毒性了,不信的话你从四肢上焦阳经调动真气,再按照我刚才的说法运行一遍,这次不需要经过气海都会觉得人有些不平衡了。”

罗瀑听了更是脸色煞白,连忙一试,差点连路都走不稳,吓得马上停止龟息闭气,张开大嘴呼吸,却不小心吸进一大口粉尘,弄得咳嗽不止,他还误以为这是毒发的先兆,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瓶丹药如吃炒豆子一般的灌下,虽然不知道那具体是何物,但多半是九曜门内自己炼制的泛用解毒药。

而被关在水牢里的秦碧看到这个情形,简直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要知道她方才说的所有话都是在忽悠他,前文就已经交代过,这黑烟雾纯粹只是一种障眼的粉尘,就和章鱼乌贼喷出的墨水差不多,别说没有毒性,甚至还有点营养。

但是罗瀑做贼心虚,又对秦碧的手段心生忌惮,开始就有些半信半疑,而秦碧指点他的真气引导之法,其实不管谁这么做,无论中不中毒都会觉得头晕眼花,手脚不稳,这其中的本质原因涉及到身体气脉运行的基本规律,秦碧和独孤漠相处这么久,对这些冷门知识早就了如指掌,随口就能说出数百种可以让人眼冒金星、出现幻觉的真气运行通路,只要别人真的傻傻照做了就能得手。

而罗瀑作为真境高手,虽然对人体的穴位、经脉和气机也了解也不少,但是毕竟并非专业研究,一般也就学些战斗、修炼和疗伤有关的知识,远远不如秦碧那样对旁门细节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再加上秦碧确实言之凿凿,最后得到的感觉也犹如板上钉钉证明她说得完全正确,因此自然以为信以为真,不曾有疑。

“你居然这么阴险,我真是小看你了,本以为自己算计了你,结果还是被你一起算计进去。”罗瀑恨恨的说道,言语中不无后悔,要是方才自己再造一个水分身进来探查,诱骗秦碧说出这些话来,那一切结果就都不一样了,看来自己还是不够谨慎,要是那神神秘秘的小师弟罗隐,肯定就不会一头冲进来。

“彼此彼此,罗堂主,我看我们也不必僵持了,你撤了水牢,我保证给你解药,如何?”秦碧见他基本已经完全上套,连忙抛出橄榄枝说道。

“哼,你狡猾无比,要是我放了你之后,你趁机逃跑怎么办。现在我就把水牢开一个口,你把解药摸出来,我用坎离两仪水来拿。”罗瀑方才遭此一事,自然更加小心谨慎了。

“好吧。”秦碧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憋不住在哈哈大笑了,她发现自己右手处水牢微微松动,便掏出一小瓶丹药,朝外面丢去,一边传音道:“这药物可以解好几种毒,你和你的师兄弟们一人一颗,别浪费,吃完以后记得还我啊。”

罗瀑接过那个小巧的药瓶,倒出一枚白色中泛着淡淡蓝意的丹药,刚想吃下,却突然停住了手,操纵那水牢顶部破开,一颗药丸被他化成粉末,用真气强行逼入秦碧口中,一盏茶时间后看到她平安无事,才放心自己吃了一颗下去。

秦碧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怕是还是信不过自己,觉得送到手上的有可能是假药,所以还是让她吃一口比较保险,秦碧心中虽然呸了一声,但脸上还是装作一副人畜无害,楚楚可怜,好像被人欺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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