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阴阳,通道开(1 / 2)
半个时辰的时间一闪而逝,黑巫族人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迅疾,毕竟这千万年来,他们一族之人都是在此消磨生命,他们不知道为何而生,更不知道这种毫无希望的生活将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但是,当有了一丝希望的火苗扑腾而起的时候,时间却过得比他们想象中的快。
大祭司黑奚一脸凝重地看着星月石台上的吴忧,即便是心中万分焦急想要吴忧炼化星月石,汇聚阴阳二气打开通道,但是面上却是半分都没有流露出催促之意。
这种紧要关头,最忌分神,身为黑巫族现任大祭司的他,自然慎之又慎,不敢行差踏错半分。
仿佛是听到了他们内心的期盼与祷告,那化作血红之色的星月石渐渐有了动静,原本占地约莫丈余方圆的星月石台开始不断缩小,直到化为了一个只容一人之位大小的莲台方才停止变化。
大祭司有些困惑地看着星月石的变化,若是吴忧已经完全炼化了星月石,那理当会开始产生阴阳二气徘徊,因为星月石关乎着阴阳两面的交汇,动辄便是会决定失落之地的存亡。
阴盛阳衰或者阳盛阴衰都会打破这个空间的平衡,除非出现修为堪比极光修士的存在或许才能够出手稳定一个空间,而显然在失落之地中不会出现这样的高深修士,所以天地神物星月石反倒成为了关键。
“吴忧到底在做什么?”大祭司心中疑惑,但此刻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解答。
静默了片刻,当大祭司感觉到从村落周围涌来的一股巨大如同潮水般的压力时,似乎有些明白吴忧究竟招来了什么。
“暗之本源!”大祭司惊呼了一声,一群黑巫族人更是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星月石原本作为阴阳两面交汇的阵眼所在,是极为重要的位置,同时承担了镇压这一片区域暗之本源的重任,从而让黑巫族的族人们生存不至于出现太大问题,依靠摄取的念力苟活下来并不太难,但现在星月石发生的变化似乎令得原本盘踞在失落之地的暗之本源重新蠢蠢欲动起来。
星月石镇压暗之本源的效果开始减弱,先前因为巨剑剑意破去了盘踞在村落地底深处的暗之本源,现在因为星月石力量的收缩,暗之本源重新侵袭这片真空地带,一众黑巫族人立马便是感觉到体内仅有的几丝念力开始迅速流逝。
“噗通!”
一个接连一个黑巫族人背负着行囊瘫倒在地,就连大祭司都开始瘫坐在地,有气无力地注视着吴忧那个方向,心中的疑问无限放大。
他这究竟是在救他们还是在害他们啊?
星月石台上的吴忧已经到了极为关键的时刻,当他下定决心尝试那极致黑暗的时候,便是料到了一定的风险,想要在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参悟光境之力,同时汇聚阴阳二气,这无疑是极为困难的。
所以,他的做法有些风险。
经过七七四十九日的祭出精血,这星月石早已与他有了一种血脉相溶的感觉,这种感觉比起单纯的滴血认主实在是要复杂很多,毕竟天地神物,比起一般的念具而言定然是难以驯服的,亏得这天地神物如今是无主之物,若是有主之物还要抹去原先主人的印记,那将会难上加难,再要是如同幻海花那般生出了自主意识的话,更是难以任由普通人掌控。
修炼的时间越久,吴忧内心对于金阙的身份就越发好奇,当初她竟然以九星巅峰的实力便炼化了天地神物幻海花,她的背景或许极不简单,这也许也是吴忧来到卡界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寻找金阙其中一个缘由,他的实力还不够强。
凭借着早已有些血脉相连的感觉,吴忧仿佛能够感觉到星月石与他同呼吸共命运,但这还不够,再经过了半个时辰的炼化沟通,星月石虽说不能够完全任由吴忧驱使,但是却能够任他操控一二,而现在吴忧便是操控着星月石令其作用的范围开始不断缩小。
这样一来,星月石对于整个失落之地暗之本源的压制之力大大减弱,也就导致暗之本源开始席卷而来,成铺天盖地之势。
仅仅是片刻的功夫,吴忧周围便是有一种强大的压力,令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暗之本源,之所以为暗,便是因为当它君临一切之时,所有的事物都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这种黑暗会吞噬一切的意志念力,唯有以光明对抗,方才有着一线生机。
而现在,吴忧需要做的便是参悟光境之力,星月石的融合炼化进展大半,吴忧有信心接下来半个时辰之内炼化星月石没有太大问题,但想要抓紧剩下的半个时辰同时冲击阴阳之境,却无疑是有些困难的。
大日光境的念力圆满他还可以借助星月石摄取星月之力的神力,但是阴阳二气却有些运气的成份了。
而吴忧之所以如此焦急,不外乎是等待他重返卡界之时,或许会面对他进入卡界以来最难缠的对手,杀死越人礼的真凶唐燃,所以他必须去冲击阴阳之境。
吴忧放任那暗之本源力量侵袭,下意识地留下了一丝意念融入到星月石中,用以最后关头唤醒自己抽离黑暗,这样的操控若非是对星月石有了一定的掌控是决计无法做到的。
吴忧的意识仿佛进入了一个极为深邃的黑洞之中,黑洞之后的空间是浩瀚无际的星空,偶尔有着亮光划过,但更多的是黑暗,这里的时间空间仿佛都停滞了,吴忧的意识从活跃渐渐变为静止,不知几许不知身在何处所为何事。
唯有偶尔闪过的亮光出现时,吴忧的意识方才有几许灵动之意,这样的沉寂令整片空间有些单调,这样的感觉倒真与丧失五感有几分相似。
暗黑的吞噬之力将深受星月石保护的吴忧裹得密不透风,那坚毅的脸庞之上汗珠大滴滚落,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梦魇之中,偶尔几声传到吴忧耳中的黑巫族人的呻吟显得那般微弱。
反倒是鹿原,为了抵抗暗之本源的侵蚀,盘坐在地,一双眸子却始终不离吴忧分毫,他有些吃力地抬起了右手,食指指尖朝着吴忧的方向遥遥一指,一道与众不同的银芒射入了吴忧的眉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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