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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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东淑的心里忽然又想起刚刚做过的梦,那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笑道:“你既然喜欢,以后哥哥再多弄些来就是了。”

她突然口干舌燥。

那边萧宪走到台阶处,却也终于停了下来。

最初的惊鸿一瞥,萧宪几乎认定那就是萧东淑。

但是越走近了看越认清了现实。

于是这本来急切而充满渴盼的每一步,便成了踏向深渊的步伐。

因为心里的苦,萧宪的眼圈也红了,微微湿润。

他不能言语,在长久的注视之后,便慢慢地垂了眼皮。

甘棠挡在东淑身前,本要再说的,见情形异样,竟也噤声。

沉默中,是李衾走到了萧宪的身后。

他的心情也不比萧宪好多少,只是因为经历过先前从狂喜到绝望的沟壑起伏,这会儿自然比萧宪更平静些。

李衾勉强定神:“萧兄……”

可不等李衾的话出口,萧宪已经爆发似的:“李子宁你荒唐!”

李衾愣住。

萧宪回头,双眼已经通红,一改往日的清雅淡然,萧宪吼道:“你自己疯就罢了,别拉上我!”

这李衾何其残忍而可恶,非得把他心里没愈合的旧疮疤狠狠掀起。

李衾咽了口唾沫:“萧大人……”

萧宪瞪着李衾,双手握的死紧,若不是还克制着,只怕这一拳就已经挥过去了。

终于他咬牙切齿道:“你要再敢、再敢这样捉弄我,我必不放过你李家!”

说完了这句,萧宪再也不看任何人,转身往外就走。

李衾叫道:“萧大人!”

萧宪置若罔闻,李衾跟着追了两步,心中转念一想,却又停了下来,眼睁睁地看萧宪一个人出了院子去了。

且先不提李衾留下来意欲何为,只说萧宪怒气冲冲地出了岁寒庵,心中的火烧的极为旺盛。

他上了车轿,喝命回城。

一路上,想到方才在庵内惊鸿一瞥,几乎以为是妹妹真的活过来了,可毕竟又是空梦一场。

萧宪抬手遮住脸,再怎么坚强,也是心如刀绞,情绪无法自控,泪珠仍是纷纷滚落,把袖子都湿了一片。

直到进了城门,忽然有人拦路要查。

萧宪正是气头上,倒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拦他的车。

正要喝问,就听外头有人带笑道:“咦,这是吏部尚书萧大人的车吗?”

萧宪听到这个声音颇为耳熟,心中一动。

当下掀起车帘,从车轿里探头看了一眼,却见面前一人端坐马上,颀长的身段,着石青色的五城兵马司官袍,镶金蹀躞带勒在腰间,越发显得肩宽腰细,英姿勃发,赫然正是李持酒。

李持酒见轿帘动了动,便歪头打量过来,两只眼睛乌溜溜的,煞气全无,只透着满满的精气神儿。

萧宪方才给李衾坑的苦极,正暗暗恼恨,心中一转念:“原来是镇远侯,镇远侯如何亲自在此?”

李持酒早打马上前,凑近了车轿,俯身笑道:“给萧大人请安!之前南街发现了一具女尸,所以正在加紧盘查,既然是萧大人的车轿自然无妨!”

萧宪微微一笑:“我因为有一件小事,刚刚跟兵部的李大人才出城。嗯,他似乎还有别的要事,便耽留在了岁寒……咳,我就先回来了。”

李持酒听见“岁寒”两字,眼神就变了变,当下挑眉:“能让萧大人跟李大人一块儿出城的,当然不会是小事,不知是怎么?”

萧宪似笑非笑的:“这个嘛……镇远侯自问李大人就知道,哦,问你的那位夫人也是可以的。”

他说了这句后,便又淡淡道:“既然镇远侯公务在身,本官就不打扰,辛苦了!”优雅地略一颔首,放下轿帘。

李持酒目送萧宪的车轿一骑绝尘,眼神已经从先前的明澈变得暗沉。

终于他一抖缰绳,调转马头往城门口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萧大哥:哎呀,这场戏就叫‘镇远侯出城捉奸,李子宁百口莫辩’~被子大人:这明明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东宝:别吱声,你们两个坑货!

第19章

且说萧宪负气而去, 只剩下李衾, 还有如坠雾里云中的东淑甘棠等人。

那原先陪着的尼姑见势不妙,半句也不敢多说,也忙退到门外去了。

李衾回头, 对上东淑凝视的眼神, 只听她说:“那个人……”

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等到东淑说出那个答案,于是接道:“那是萧宪, 是兰陵萧家的人。”

东淑皱皱眉:“原来是这位萧大人啊。”

说了这句,又看向李衾:“他刚刚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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