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陛下,微臣,真的不知道啊!自从太后将那孩子,送到微臣府上之后,再未过问,也,也从未说交代过其他的话,微臣一家当真不知道其他的事了啊,求陛下明鉴啊陛下!!!”
富安侯不顾腰背上的剧痛,挣扎着趴跪起来,使出全身力气砰砰磕头,如今他的生死,富安侯的生死,只在皇帝一念之间。
元盛帝垂眸看着,直到富安侯磕得没了力气再次翻到在地奄奄一息时,方出声吩咐:“带下去关起来,别让他死了,另外,今晚之事谁若传出半个字,死。”
俞公公鬓角沁出冷汗,忙躬身应下:“是,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嗯,幕后之人应该很明显了哈~
第71章 逆鳞
富安侯被急召入宫时, 太后已经得到了消息,当时便悄悄派了两人出宫, 因此当元盛帝星夜驾临福寿宫时,太后并不意外,当他说出孟欣竹一事时,太后只是看了皇帝一眼, 面上依然淡定。
她平静道:“当年发生那些事时, 哀家正奉旨在普济寺后面的庵堂祈福,想必皇上也是知道的。后来听说出了事,哀家便让人紧闭门户, 不要多管闲事, 毕竟那时,哀家连自己都可能保不住。”
当今太后当年与熹皇贵妃在内宫之中也有一番争斗, 但那时不幸落败,便被先皇发配到庵堂祈福。
她此时说出往事, 却有示弱之嫌,提醒当年熹皇贵妃也曾嚣张跋扈过。
可惜,后宫之中明争暗斗乃是寻常, 且熹皇贵妃受宠时, 太后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过,只不过最后技不如人,逊色一筹罢了。
如今特意拿出来说,反倒显得有些心虚了。
因此当太后淡淡说道:“后来过了几天,那些事情平息了, 下人出去查探的时候在后山树林里发现了一个伤重的女婴,哀家礼佛数日,不忍伤了她的性命,因此给她简单救治后,便给她找了一户人家。”
皇帝笑了笑:“太后当真是慈悲为怀,胸怀博大。”
转瞬眸中却爆发出冷漠的锐光,直直看向太后,戳穿她的恶毒心思:“然而您既然知道那孩子来历可疑,甚至很可能是端王余孽,不告诉朕不说,且还将她交给自己的亲妹妹当做亲女一般抚养长大,并且,此前还帮着她向朕施压,让她嫁入英亲王府……”
太后手里的佛珠停了一停。
皇帝继续道:“那孩子,很可能与宗麟是叔侄,可你不仅不阻止两人,反而一步步将他们推到一起,让他们结成夫妻,您在背后冷眼看着两人□□,甚至生出逆子……到那时,您一定在心里暗自得意极了吧?”
“皇上想多了,哀家确实不知那孩子是谁家的。”太后依然咬死了不承认。
突然就起了风,窜进大殿,将殿中的帐幔吹的四处翻飞,翻搅得人也心绪不平。
皇帝轻笑一声:“太后,朕这人很好说话,所以明知你与母后不和,在朕登基后,还是不曾让你与先帝陪葬,而是让你做了太后,让周家也跟着显赫,让宗瑶嚣张霸道了三十年……”
太后手中的佛珠捏紧了些。
“可这一切,都是在没有触及到朕的底线的前提下。”他笑看太后:“您可知朕的底线是什么?”
太后手心沁出了汗,被冷风一吹,便觉得有些冰冷,她镇静道:“自然是皇位。”
“您说对了,是皇位。所以当太子渐渐露出败像,承担不了这江山时,他虽然是朕的儿子,可朕也能放手,让宗麟一步步将他逼退,直至废除了他的太子之位。”
“但您恐怕不知,朕心中,还有块不能碰触的逆鳞,”说着笑了:“您知道是什么吗?”
太后的手微微颤抖:“是,‘端王之乱’……”
“是了。”皇帝笑着颔首:“您应当知道朕对端王以及端王余孽深恶痛绝。”
“为了稳住皇位和江山,朕连从小培养到大的太子都能舍弃,您觉得,为了铲除那些彘虫一般的端王余孽,朕,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的话是平静的,笑也是温和的,可太后渐渐被一股难以逃离的凌冽气息笼罩,渐渐压塌了她引以为傲的伪装和平静,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
太后握紧了手中佛珠闭目念经,不发一语。
皇帝笑了笑,起身道:“羽林卫。”
“陛下,属下在。”
“即刻起,封锁福寿宫,若有胆敢随意外出者,斩。”
“属下领旨。”
“再分别派人,封锁承恩公府、长公主府、富安侯府、武安侯府,”说着顿了顿:“若其中敢有闹事者、不服朕之命令者,无论是谁,斩。”
“属下领旨!”
这几家人里若谁有胆子在羽林卫的封锁中还敢闹事,除了长公主不做他想。
太后狠狠闭紧了双眼,捻着佛珠的手已失了镇定,双手颤抖不自知。
皇帝没再看太后一眼,拂袖离开,刚走到福寿宫门口,突然有人来报:“陛下,承恩公和周御史求见,说有要事禀报陛下。”
太后猛地睁开眼睛,脸色瞬间死灰,皇帝缓缓转身,不由笑了:“看来,承恩公才是真正识时务的人。”
说完大声道:“宣!”人利落离去。
帐幔翻搅的愈发厉害了,冷风一阵一阵往她身上灌,太后颓然地瘫倒下去,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现了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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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欣竹醒来时,看着陌生的房间,一言不发地坐起来。
照顾她的是个陌生的丫头,她冷淡道:“我的人呢?唐嬷嬷和瑞新呢?”
这时一个人踱步而入,平静道:“她们都死了,往后便由她伺候你。”那丫头见了此人行了一礼:“世子。”
“你先下去吧。”丫头恭敬退下。
孟欣竹冷笑:“我就说你的声音有些熟悉,却没想到竟然是你,贤王世子!”
换下那身蒙面的黑色衣裳,贤王世子又恢复了往日清雅,他自在桌边坐下,倒了两杯茶,自己边饮边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特意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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