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他眼尖地发现摞在角落里的几箱啤酒,朗声问:“余导,今晚能敞开了喝吗?”
余枫正给一串鸡翅刷油,头也不抬地回:“明天吃了午饭就得走,你要是起得来,随你喝。”
贺思嘉当即打定主意要纵情一醉,虽说前不久刚聚过餐,可当时戏还没拍完,他束手束脚没敢多喝。
酒过三巡,众人渐渐放开了,宣传总监忽然提议:“要不来点儿助兴节目?到时候剪成花絮。”
余枫略一沉吟,点了几名年轻人表演才艺。他挑的都是性子外放不怯生的,有人秀了魔术、有人来了段单口相声,轮到叶闻飞时,他打了一套长拳。
听叶闻飞自己说,他五岁开始学武术,足足学了八年,之所以会被挑上饰演小警察,很重要一点就是他武术基本功扎实。
事实上,叶闻飞这套拳也确实打得漂亮,行云流水,气势天成,赢得了满堂喝彩。
贺思嘉一边叫好,一边朝叶闻飞砸花生,“小叶子,接爷的赏!”
叶闻飞冲他虚踢一脚,笑骂:“滚蛋,再扔我跟你急啊!”
等叶闻飞下场,吴臻轻拍着手说:“厉害,我都不好意思在叶老师面前班门弄斧了。”
叶闻飞擦了把汗,问:“吴老师也会打长拳?”
“长拳倒不会,以前拍古装片里有打戏,赶鸭子上架培训了几个月,会一点太极拳。”
贺思嘉已经补完了吴臻所有电影,立刻想起来是哪部,客观而言,吴臻的打戏还挺帅的,“就表演这个呗。”
“不献丑了。”
“那你还有其它才艺吗?”
吴臻想了想,“我会出老千。”
在众人惊异的视线下,吴臻要了副新牌,一边拆封一边说:“我顶多算半桶水,就拿德州扑克当例子,台面几个人?庄家是谁?”
贺思嘉兴致盎然,接口说:“台面四个,庄家你咯。”
吴臻点点头,抽掉大小王,默记了会儿牌面,接着将纸牌归拢在左手,上来就是一招帅炸天的花式拉牌。可惜帅不过三秒,下一瞬,纸牌哗啦啦散了一地。
“太久没练了,有点生疏。”吴臻盯着地上的纸牌,语气倒是很镇定。
贺思嘉和叶闻飞早就笑得打鸣,负责拍摄的宣传肩膀不住发抖,吴臻却不受干扰,平静地又要来副牌,找了找手感后还是先拉牌,再接一式蟒蛇落牌,最后一招单手切牌,全程宛如赌神附体。
由于只是演示,他直接按照四人份各发了五张牌,贺思嘉抢先翻开属于吴臻的牌面——黑桃同花顺!
“你平时和我们打牌是不是出千了?”贺思嘉服气之余忍不住质疑。
吴臻嗤笑:“我至于吗?”
贺思嘉一想吴臻好像也没赢几次,又问:“你洗牌技巧这么牛,以前怎么不见秀?”
“不觉得正经打牌时这样洗牌有些哗众取宠了吗?”
贺思嘉和叶闻飞齐声回答:“不觉得。”
吴臻顿了顿,神情微妙。
这时,贺思嘉绕到吴臻身边,出其不意抱住他胳膊,故意掐着嗓子说:“好哥哥,你教教我。”
叶闻飞立即跟上,造作地跺了跺脚,“臻郎,人家也要学!”
旁人笑得前仰后合,吴臻淡然扫了贺思嘉一眼,“看你们表现了。”
“要怎么表现啊?”贺思嘉是真想学,这招用来装逼把妹简直无往不利。
“你好像还没表演?”吴臻耐人寻味地笑笑,“如果能让我眼前一亮,我就教你。”
贺思嘉眼珠子转了转,他唯二能称得上才艺的只有小提琴和钢琴,但水平有限,也不适合现场发挥。
原本他打算随便唱首歌糊弄过去,可听吴臻这么说,他临时改了主意,转身冲小栖吩咐:“帮我放首歌,blackpink的《playing with fire》。”
叶闻飞不走心地问:“你要跳女团舞吗?哈哈哈……”
他其实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哪知贺思嘉竟打了个响指,“聪明。”
笑声戛然而止,又被掀天的哄叫声取代。尤其在贺思嘉似模似样地摆出开场pose后,气氛更为热烈。
伴随着歌曲前奏,贺思嘉右手轻触左肩,再顺着侧脸绕过头顶,伸展手臂俯身划下。
他踩着节拍拽腰往前走了四步,步步都在鼓点上。
《playing with fire》曲风轻快,女生跳起来性感又娇俏,网上还有不少男生的翻跳。
贺思嘉跳得不能说敷衍,可绝对不算专业,他没有认真去抠原版的神态和动作,肢体舒展随意,不论晃肩扭腰或是摆胯抖腿都极为自然,半点不显娘气。
如果让业内人士评价,贺思嘉这种翻跳是不及格的,可从视觉效果而言却更容易被大众接受。
不过再怎样也是女团舞,一些小动作由贺思嘉做出来也过分可爱了,比如此刻的小狗跳和双食指画心,让气氛嗨得仿佛穿越到顶级男团的演唱会现场。
叶闻飞嗓子都嚎破了,如同嗑药般狂扯吴臻胳膊,后者任他拉拽,目不转睛盯着贺思嘉,瞳眸中唯映出一个人。
只可惜贺思嘉跳完一小段就忘了动作,毕竟是很早前跟人打赌现学的。
他也不着急,随着节拍随意晃动身体,直到副歌部分将至,终于唤醒了身体记忆。
贺思嘉侧身迈出右腿,懒洋洋下腰,又飞速站直,在鼓点加强的刹那脱掉外套,用力一砸!
尖叫声几乎冲破耳膜,躁动的鼓点引领贺思嘉每一个动作,力量从他四肢传递,仿佛一揽指都能挽出朵炸裂的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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