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一声笑14(2 / 2)
“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冲虚道长叹道:“原来是林远图林前辈,林前辈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当年青城派掌门长青子,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却也败在了林前辈手下。不想林总堂主是林前辈的后人,林前辈实在是后继有人啊。”
余沧海又又又被点名,他恼羞成怒道:“我师父当年不过初出江湖,若是我师父功法大成再比过,究竟谁胜谁败还是未知。”
林蒙盯着他沉声道:“长青子败给我祖父后,一直耿耿于怀,拆解了我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意图找出其中破绽,这倒也罢了,我可当他是为了雪耻。只如今青城派弟子个个私下修习辟邪剑法,这样的行径着实令我大开眼界。”
不等余沧海开口,以及众人反应过来,林蒙就厉声道:“余观主,今次我们来就此事做一个了结,如何?”
余沧海哪想到接连被戳破密事,还是在这等大庭广众之下,当下他只恨不能跳起来,红着脸大喊:“你信口开河!”
林蒙从容道:“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若你认为我信口开河,那我也不欲和你多分辨,反正都不会影响我要你和我比一场,生死不论!
“我若战败,霹雳堂只管径自下山去,再选下一任总堂主;你若战败,你青城派和我的恩怨到此为止,绝不牵连你青城派和余下弟子。”
到了最后,林蒙把长剑亮出来,不容拒绝道:“余沧海,来不来战?”
余沧海下意识地看向左冷禅,朝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左冷禅略也一思忖,冷面而对林蒙:“你说来就来,还要在我嵩山派的崇高之地,来一场生死战,若我任由你对我的客人出手,那若是传扬出去,我和嵩山派的脸面往哪儿放。”他现在可是恨死了来搅局的林蒙,他是来显摆他嵩山派的,可不是给他人做局的。
岂知林蒙一听,沉吟道:“左掌门的意思是我要和余沧海一战,还须得过了你这一关?可知刀剑无眼。”
左冷禅:“…………”左冷禅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谁知道霹雳堂到底有没有在嵩山埋下炸-药。
左冷禅身后的“大嵩阳手”费彬,适时站出来道:“师兄,余掌门堂堂一派掌门,竟私下偷学他人传家剑法,本就立身不正。掌门和他有交情不假,可若是这么包庇他,大家怕不是会认为师兄只顾私情而不辨是非?”
费彬开口后,陆续有其他门派的掌门人开口:
“换位想想,若我门派的镇派功法被人偷学了去,我怕也是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的!左掌门,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为好。”
“武林中有武林中的规矩,规矩不容私情!”
在这样的劝说下,左冷禅就着台阶往下下:“唉,余掌门,你怎么做下那么糊涂的事!”
余沧海越发绝望,他转向在场最德高望重的人:“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垂眼:“阿弥陀佛。”
他也算看出来了,这霹雳堂总堂主今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何况余沧海本身就有错,而其他门派也惧怕这位林总堂主,那余沧海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善哉善哉。
只方证大师心中有个疑惑,旁人不清楚林远图是何人,那辟邪剑法又脱胎于何处,他还不清楚吗。可正因为清楚,方证大师才怀疑这林总堂主的剑法,必定师承他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传她武功,而她武功究竟又高到何种地步。
余沧海则顿时如丧考妣,恨毒地看向林蒙。
林蒙的眼睛如同结冰的湖面,看得余沧海不禁瑟缩了下。
林蒙转开目光,对着方证大师拱手道:“大师深明大义,飞鸿佩服至极。”
方证大师听得不太是滋味。
林蒙又转向左冷禅:“左掌门亦是,飞鸿佩服佩服。”
左冷禅:“…………”这梁子咱们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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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憋屈,面上左冷禅还得忍气吞声地让弟子,将比武场收拾出来。
众人便移步向比武场。
霹雳堂声势着实不小,光是远远瞧着,都能让众人想到一个词:来者不善。
再看被簇拥在中央的林蒙,她信步往前,全然不担心比武时会出什么万一。
仔细想想,众人其实都下意识地认为她会赢。余沧海再厉害,也不能和任我行相比,不是吗?——这也可见流言传播之广,大家还都信了,不然也不会那么畏缩。
此次左冷禅召开武林大会,和嵩山派同枝连气的华山派,自然也过来捧场。来的是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妇,宁中则忽瞧见岳不群脸色不比寻常,低声问:“师哥?”
岳不群叹道:“林总堂主若当真与余观主又宿世仇怨,大可私下解决,没想她却将其摆在左师兄召开的武林大会上,未免让人觉得她有搅局的嫌疑。本就有流言说她颇有野心,如今这般更叫人不得不深思了。”
宁中则觉得倒还好:“怕是她想让诸位武林前辈做个见证,以免招来不知内情之人攻讦。唉,说到底还是余观主有错在先。”
岳不群暗自摇了摇头。余沧海是有错在先,可他本是名门正派中的一员,但今日在嵩山派和少林的地界,却让人给迫到生死不论的比武场上,始作俑者最后还全身而退。
那么传出去,正教威风必减,就连左冷禅和方证大师,都会少了几分威信。反观霹雳堂总堂主,却会威风大涨,对着三教九流能够一呼百应。
正应了那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但岳不群也只是想想,他并不好贸然出头做什么。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比武场,决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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