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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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桢耸了耸肩:随便。他知道塘主的鱼塘是别人轻易碰不得的宝贝,也就随口一说,至于那个目前仅仅存在在他臆想中的秦啸的白月光,那就更别想问出什么了。

沈翊桢踏上另一只拖鞋,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发觉这别墅的一楼太大了,他不想跟秦啸待在同一层,就想去楼上躲一会儿,可又觉得那样还不够,他干脆奔着门口走了。

秦啸在他身后沉声问:你去哪?

沈翊桢说:我能去哪,出门走走。

秦啸几步追了过来:我让司机送你。

沈翊桢淡淡拂开他的手,语气已经软了很多:不用,不会走远。

秦啸没再说什么。

沈翊桢拉开门出去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脚上拖鞋也没换,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寒风吹透了,但折回屋里又显得很没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好在秦啸让人在附近种了玫瑰,就在一个塑料大棚里,想了想,沈翊桢绕到别墅后面,弯身钻进玫瑰园。

里面飘来一阵阵花的芬芳,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沈翊桢心情跟着平静许多,从旁边拿了个小马扎坐在花丛中看花。上回秦啸送的玫瑰比这些未修剪过的漂亮,可就是太漂亮了,没什么特色。

沈翊桢先给Aaron转了钱,然后慢慢弯下身,在面前这丛玫瑰花中挑来挑去,最后选中一只格外小巧玲珑可爱的,他小心避着花刺折下,拿到眼前看了看。

怪不得秦啸喜欢年轻漂亮可爱的男孩子

不是,他对着一朵这么好看的玫瑰想秦啸做什么?

哼。沈翊桢有点不爽快,就对着这无辜的鲜花撒气,一片一片揪着花瓣玩儿,揪了一会儿,他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把快被他薅秃了的玫瑰往地上一插。

也是巧了,他刚移开手,就看到有只蚯蚓破土而出,正往外爬,沈翊桢浑身汗毛直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最怕这种软软的会蠕动的东西了。

沈翊桢慌不择路往外跑,迎面撞上一堵肉墙,稍稍抬眼一看,正是秦啸。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也是晚上更,是下班以后才写更新的那种晚上,你们懂的

着急出门,先不捉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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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秦家

怎么了?秦啸将人抱住往身后空地一放,往不远处地上扫了几圈,没看见有什么危险物种。

沈翊桢顾不上还在跟他闹别扭,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有蚯蚓,就在那儿,它在往外爬

秦啸回身不可思议地问,你怕虫子?我还以为地上有蛇。但恐惧这种东西就是因人而异,且很没有道理。没等沈翊桢回答,秦啸就往前走了几步,装作确认几眼,他回过头来道:已经不在了,大概是爬回了家?

沈翊桢皮肤上泛起的小疙瘩随着这句话一点点消失得无影无踪,害怕不见了,尴尬便如影随形,他掩唇咳嗽一声:那回去吧。

拖鞋鞋底沾满了泥,沈翊桢到了门口没着急进门,等秦啸翻出一双干净的给他,沈翊桢才换好拖鞋进了屋,走到餐厅一看,方才的一片狼藉已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秦沈翊桢回身刚要喊他,发现秦啸已经站上台阶在往二楼走。

隐约听见有人喊他,秦啸脚步一顿,低头看过来。

沈翊桢盯着那双压迫感十足的眼睛,趁热打铁说:我们聊一聊。

秦啸转身下楼,两人分坐在沙发两侧。沈翊桢并不想发展成这样,如果有可能,他想时光倒流,回到他们吵架前一刻告诉自己再忍一忍,可事到如今,仿佛怎么都要给方才的自己做一番解释,哪怕是借口也好。

深吸一口气,沈翊桢开了口:跟我结婚之前,谁不知道你情史丰富,跟我结了婚,一出差就迫不及待去找陈筠,这事的确是你做的吧?知道以后我能忍这么久已经算大度了,换了谁能心平气和跟你讲道理?

秦啸掀了掀眼皮道: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我跟陈筠没睡,可你不信。

我跟Aaron就是一块儿做了顿饭,你不是也不信?沈翊桢冷笑了一声,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看不惯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你有把自己的关系梳理清么?要换了我微信里有200个我感兴趣甚至是有暧昧的男人,你是什么心情?你就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秦啸想不明白沈翊桢的逻辑,明明他一直就是这样,怎么到今天才来算账?他跟沈翊桢结婚就是觉得对方讨他喜欢、令他省心,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哄,而且最近哄沈翊桢的次数越来越多。

沈翊桢跟那个人变得越来越不像,仿佛当初彻底看错人。秦啸一时气闷,脱口道:我都已经答应跟你结婚,没跟别人结,结了婚我还没跟别的谁上过床,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看得上我,还答应我的求婚啊?没错,我是求了婚,但没求着你、没逼你跟我结,你长了嘴巴、有自己想法,不愿意可以拒绝,我也没粘住你的嘴沈翊桢忽然一顿,因为他看见秦啸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快得仿若错觉,他受伤什么?

沈翊桢抿唇接着道:可你非但没有拒绝我,还答应得很爽快。在我看来你对这段婚姻也是充满希冀的,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懂什么叫婚姻吗?

秦啸呛道:我是不懂,你又好到哪里去?

那也比你强!沈翊桢不想看见他那张没有丝毫悔过、理直气壮的脸。

见沈翊桢起身抬脚往卧室走,秦啸在他身后沉声问道:你觉得婚姻里吵架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赢。沈翊桢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然而他知道这并非正确答案,因此抿唇沉默,什么都不打算说。

沈翊桢,秦啸摇头讽笑了一声,你跟我一样,也根本不懂什么是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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