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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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耳边有些痒,沈翊桢不忍心破坏当下的气氛,可还是禁不住问了一个连他自己也没料到的问题,你对我会比对那个人还好吗?

秦啸反应了一会儿,眼神陡然一顿,方才的温情眨眼散去一半,他有意思地笑了一声问:那个人?你指谁?

作者有话要说:4月7日的更新,现在更了吧,明天不一定有空

下章周四晚上

评论忽然少了这么多?怎么肥四

第十九章 往事

沈翊桢的语气并不显得逼迫,反而比往常还温柔:这要问你啊。我见过陈筠以后就在想,你心里是不是有个一直放不下、却又求而不得的人,日思夜想不得见,才导致你集邮一样,把遇到的所有像他的人喜欢了一个遍。

沈翊桢的话很轻,却似惊雷一样响在秦啸耳边,记忆深处的画面如同海啸,令人措手不及地打过来。

那个人的眼睛上被蒙了东西,因为寒冷缩在角落发着抖,他知道身旁还有个人,但直到那几个人出了仓库才悄悄出声。地震袭来时,他本能地往墙角缩,屋顶却忽然落下来一块东西,秦啸想也不想扑了过去,挡在什么都看不见的人身前。后背被重重一砸,秦啸的身体往下压,忍不住闷哼出声。

那张仅露出鼻尖跟嘴唇的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慌乱担忧,他想跟自己说话,却听不见半点回应,于是仰着头凑过来,嘴唇试探地落在他脸侧,然后一点点往中央挪,直至碰到他的唇角才被吓了一跳、猛地撤开唇。

秦啸的心里迅速地塌陷,比地震带来的反应还更大。

他被一个男孩子亲了。

他还从来没跟别的女孩接过吻,竟然在这种时候被一个男孩子亲了,而人家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是,秦啸面容冷硬,是有一个,但我并不是喜欢他,更没有日思夜想,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对我没有任何感情的人执迷不悟?

听出对方明显的嘴硬,沈翊桢依旧很平静:没有吗?一提到他,你的眼神都变了,不跟我吵架的时候,你的表情跟眼神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心里就是很在乎他。

这话一下子戳到痛处,秦啸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跟我完全没关系,沈翊桢差点脱口而出,最后还是忍住了,用尽二十几年积攒的修养,他对秦啸说:我也不想,可毕竟婚都结了,不出意外,我可能要跟你睡一辈子。我不想每次跟你上床的时候还要想你到底把我当成了谁,你盖住我的眼睛,不准我出声,不就是因为将我想象成他吗?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对我公不公平?

我答应了你的求婚,你还想怎么样?

对,你跟我结婚是看得起我,我应该感恩戴德,怎么能质问你心里究竟喜欢谁?沈翊桢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语速不紧不慢,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带刺,哪怕你博爱到把心切成200片分给不同的人、想给每个漂亮弟弟一个家,我也应该大度包容,毕竟那么多人里就只有我跟你结了婚,我可真是了不起,我简直是他们之中的榜样、胜利者,他们全部都该羡慕我能得到你。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满意,秦啸嘲讽地盯着沈翊桢,特别满意,你就应该这样想,如果你早认识到这点,我们这几天何至于吵架?

沈翊桢一瞬间觉得对这段婚姻失望透顶,可那股失望眨眼就消失了,被从头冷到脚的麻木取而代之。

既然如此,在我面前你也不用装什么喜欢,那样多累,沈翊桢忽然笑了一声,要不这样,我们就当没结过这个婚,你继续玩你的,我过我的,你有那方面的需要,找不到别人的时候我随时奉陪,只要你答应我定期体检,我想健康地活着。

秦啸瞳孔猛地一缩,右手用力地按住沈翊桢的颈动脉,他低头靠近,两人姿态亲密,秦啸启唇,嗓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喃语,可也仅是像:外面那么多人,我还回来找你做什么呢?

沈翊桢不带一丝情绪地说:不找也行,我都可以。

没人满足你,你忍得住?

忍得住,沈翊桢一笑,在秦啸耳边轻声说,你以为你伺候得很好吗?说实话,跟别人比,你的技术烂透了。用你?我还不如自己来。

秦啸按在沈翊桢颈边的手一下子加重力道,沉声质问:我技术烂?你不是说在我之前没有过别人?

沈翊桢嘲弄地看他一眼:这话你也信,看来你这辈子上过不少当。

秦啸抿紧了唇,忽然用力地拽住他手腕,迈开长腿快步走下桥,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沈翊桢自始至终都配合着他的步伐。秦啸一言不发地把人塞进车里,发动车子以后,又一路将油门踩到底,开去一块杳无人烟的空地。

后座很宽敞,可一下子挤进两个成年男人还是顿显拥挤。

跟你以前的男人比怎么样?回答我。

你就算弄死我,我也夸不出来。

沈翊桢昏过去之前只记得这两句对话,再醒来时发现车子没有离开原地,秦啸沉默地坐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沈翊桢只看了他一眼就咬着牙坐起来,披上外套推开车门下车。

车外气温很低,沈翊桢一边发着抖一边坐到路边一块石头上,他低下头点了支烟,猛地吸了一口,被呛得咳嗽起来。沈翊桢曲起腿,将头埋在膝盖间,等断断续续抽完一根烟,他给邱继荣打去一个电话。

对面接得倒是很快,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压着声音,好像不方便出声。沈翊桢一顿:你在干嘛?

璐璐刚睡着,不过你别多想,我们就是一块儿跨了个年,我什么都没干。

沈翊桢笑了一声:行。我打电话是想问,昌义路那边的社区叫什么名字,我明天我今天想过去。

凤宁社区,那地方挺偏僻的,你过去小心点儿。

嗯,没事。

邱继荣忽然问:你声音怎么这样?感冒了?

沈翊桢说:抽烟呛的,你休息吧,挂了。

打完电话,沈翊桢从手机上订了凤宁社区附近的酒店,然后才裹着满身凉意钻进车里。

秦啸看都没看他,直接发动车子。

到家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沈翊桢往客厅沙发上随意一窝,拿外套包出身体,仓促地补眠。醒来时,秦啸已经出了门,对于生意人来说,假期是拿来打点关系的,秦啸倒不用打点,但自有无数邀约上门。

沈翊桢起身时觉得身体发冷,有要发烧的迹象,赶紧吃了点东西,吞了颗退烧药。邱继荣跟边亮此时都有佳人在伴,沈翊桢独自驱车去凤宁社区。

之前联系过社区负责人杜主任,沈翊桢到地方以后给对方打了个电话,杜主任很快从家里赶来,在社区微信群里说了几句话,十点钟的时候,社区广场就坐满了前来咨询的大爷大妈。

这边靠近郊区,方言重,再加上有的人情绪不稳定,叙述起来困难重重,可沈翊桢非常有耐心,仔细记录他们所求,在他们倾心谈起一些无关私事时也没有打断,还十分热络地与人搭话。

杜主任端来一杯热茶,也跟着聊了几句,兜里手机一响,他走去一边接了个电话,回来对沈翊桢道:今天还会有别的律师过来,刚才打电话说已经在路上了,中午就能到。

沈翊桢问:还有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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