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1 / 2)
见三爷一眼看过来,秦三腾地跳起来,有模有样地行了礼,温文尔雅地道,“郡主安心,日爰自有妙法。”
小暖嘴角抽了抽,勉强点头。三爷吩咐道,“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就出去。”
秦三啥也不敢问,立刻响亮地领命。
小暖不解,“他们刚走,一炷香的时间是不是短了些?”
“程无介会以为我等做贼心虚怕被他们察觉,所以才要趁着他们走远时,尽快让秦日爰脱身,一盏茶后出去,正好能撞上他们。”三爷笃定道。
第九五六章 大大地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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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三爷所料,秦三骑马从第一庄出去走了没几步,就被三个人回来寻掉落的玉佩的程无介堵住了。
程无介身边的程前拱了拱手,问道,“这位兄台可见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玲珑雕竹的白玉佩?”
秦三摇头,“秦某未见。可是相爷将玉佩落在附近了,秦某帮着一起找找?”
“那就有劳了。”程无介一点也不客气地开口,“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秦三有模有样地行礼书生礼,“在下姓秦名日爰,祖籍岳州,如今在京中开着三家小铺子。”
“啊!”还不等程无介说话,他身后的蒋如晦就大呼一声,将程无介吓得一哆嗦,“程大人!下官想起来了,这位公子就是曾进宫献棉衣的济县布商秦日爰,去年下官曾与他在宜寿宫中见过一面!”
你终于想起来了!程无介貌似惊讶道,“竟有如此巧事?你就是绫罗坊的东家秦日爰?”
秦三笑着拱手,“这位大人好记性,您记得秦某,不过秦某却不知您是……?”
“在下御史台蒋如晦。”蒋如晦盯着面前的浓眉大眼的秦日爰,疑惑道,“秦公子刚与晟王同入庄门,怎得如此快便出来了?”
秦三打着哈哈,随手一指明晃晃放在篱笆墙下的玉佩,“大人,您看那可是您丢失的玉佩?”
程无介貌似惊喜道,“不错,多亏了秦公子,本相才能将玉佩寻回。”
秦三客气两句,匆忙心虚地走了。蒋如晦盯着秦三的背影,慢慢皱起眉头,与他身边的张景园道,“这位秦公子与方才跟随晟王入第一庄的小公子,可是同一人?”
张景园摇头,“他们二人虽容貌相似但身量不同,应是亲兄弟吧?”
“亲兄弟么……”蒋如晦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谣言,心中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
程无介满意地笑了,示意旁边傻呆呆的程前,“玉佩!”
程前立刻跑过去弯腰去捡,哪知这这时一只大狗爪子从篱笆里探了出来,将玉佩捞了进去!
程前眸中厉光一闪,这该死的畜生,老爷的东西它也敢抢,“老爷,小人这就带人进庄子将玉佩抢回来!”
程无介隔着栅栏望着里边拨拉玉佩玩的大黄狗,笑道,“想必这就是文昌郡主家名为大黄的大黄狗吧,果然名不虚传,贪财喜玉。”
跟在大黄身后的张冰不高兴了,还不等他催促让大黄把玉佩还回去,大黄就一爪子将它玉佩扫了出去,翻狗眼看了看马上的程无介,转身走了。张冰明白大黄这是没看上这块玉佩,他偷看了一眼程无介垮掉的脸,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程前怒了,这死狗是怎么个意思?看不上玉佩,还是瞧不起他家大人?!
程无介也察觉到了大黄的不屑,不过他却不气。倾巢之下焉有完卵,陈小暖已是好景不长,他何必自降身价跟一条狗斗气,“蒋大人、张大人,多谢二位折回帮程某寻玉,咱们走吧,莫让诸位大人在景园门口久候。”
小暖得知门口发生的事后,赞赏地给大黄挠下巴,暗道这朝廷斗智,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程无介以为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却不知道三爷已黄雀在后。
见三爷盯着大黄背上的几根杂草,小暖先将大黄的毛整理干净,才问道,“三爷,蒋如晦跟程无介不是一路的,对吧?”
“不是,但蒋如晦是揭发此事的最佳人选。蒋如晦去年见过进宫的秦日爰,今日又先后见了你和秦三,不用程无介说什么,他就会联想到济县关于你与秦日爰的谣言,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他的状子定会呈到御案前。”三爷盯着地上的几根杂草,觉得十分碍眼。
小暖经常看朝廷的邸报,知道蒋如晦是当今御史台除了御史大夫荆正外,最头铁的一个御史。他以检举言行有失的官员为使命,以死谏为光荣,几乎过半的朝官都被他告过,这是令朝堂上下头疼不已的人物。
只要他发现不妥,不用任何人授意,就会追根探底,不弄清楚誓不罢休。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现在盯上了自己和秦三,小暖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感到光荣呢?
三爷离去后不久,门人就进来报说,陈祖谟来求见东家。
小暖挑挑眉,“求见我娘?”
“是。”门人不敢抬头,“陈老爷说,有要事要与东家商量。”
这倒是奇了,他发现了自己假扮秦日爰的事儿,不回去找贺王通风报信,也不过来找自己算账讨好处,却来找娘亲,他要干什么?
不管他干什么,都没必要让他烦到娘亲面前。小暖刚要吩咐人将他请出去,绿蝶进来道,“夫人已经得了消息,请陈老爷去前厅了。”
小暖明白娘亲想帮自己挡事儿的心意,吩咐道,“绿蝶过去盯着,若是他敢找事儿……”
“绿蝶立刻派人来请姑娘,或者找由头直接将他请出庄子!”绿蝶立刻道。
小暖满意点头,“去吧。”
“汪!”
“大黄也去吧。”小暖拍了拍它的背,有大黄和绿蝶在,娘心里就会踏实些。
前厅里,陈祖谟看着裙摆都是泥点子的秦氏,眉头微皱,这妇人都是诰命夫人了,还如此不知整洁,真是上不得台面!
没合离前,秦氏怕陈祖谟生气,怕他见到自己不体面的境况,不过现在她却一点也不在乎。秦氏坦然地坐在主位上,用棉坊新织出来的吸水手巾擦净手上的水,接过禾风手中的茶喝了一盏,才问,“你来干什么?”
这话问得陈祖谟额头直跳,抬下巴吩咐道,“陈某有话与安人讲,请安人屏退左右。”
“什么话还要藏着掖着,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秦氏不想再见他这高高在上的嘴脸,他现在哪来的第七,敢在自己面前摆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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