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1 / 2)
小草摇头,“伤了就该歇着,姐姐是旁边的屋子里睡一会儿,这里换春花守着。”
玄舞看得出小草想替她姐姐做事,便道谢领命去了厢房。小草倒背着小手,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前,问身边的刘守静,“今日小草如果在,能称多长时间?”
刘守静答道,“守静听闻了当时的情形,姑娘身边功夫最弱的秋月,与刺客照面三招便败了。”
秋月的功夫,可比自己强多了,小草的小脸更严肃了,她身边的大黄转头舔了舔她的脸,表示安慰。
赵守纯见二姑娘伤心,便开口安慰道,“那些刺客本来就不弱,又服用了增强功力的药,不能用常理估计。二姑娘与您的同龄人比,已是不错了。”
“既然有这种药,那就得当常理估计。小草若是在,只能是个一招都过不了的累赘。”小草非常清醒,她虽然比姐姐拳脚好,但是没有姐姐的机智,什么忙也帮不上。
所以,她要变得更聪明,功夫也要更好!
“大黄!”
大黄转头看着小草。
“咱们要变得更厉害,比现在厉害十倍,百倍!”小草握紧拳头,“我的棍子呢?”
大黄立刻跑了出去,一会儿就把小草的棍子叼了进来。见小草有模有样的在前院练起棍子,众侍卫惭愧,暗暗发誓要像二姑娘一样变强。
小草耍了几下棍子,就见守门人又跑了进来,便停下问道,“怎么啦?”
门人拱手,“陈家老爷得知郡主受伤,前来探望。”
姐姐刚睡下,娘亲还在哭,只有她去了,小草把小棍子一戳,“带他到前厅去。”
陈祖谟得知小暖杀了柴严亭又救回七皇子,被圣上重封后,羡慕无比。不禁暗想若是他撞见了柴严亭,圣上的那些赏赐就是他的,杨书毅登的也是陈家的门。杨书毅乃是他妻兄柴智瑜的上司,此人又臭又硬是出了名的,小暖救了七皇子,就算杨书毅不会给她行什么方便,但日后有人想在税赋方面难为小暖,是绝行不通了。
一品亲王的俸禄啊!旁的一品亲王要拿到手,还得辛苦当差,小暖在家里躺着,每个月就有正俸钱、禄粟、公用钱、茶汤钱、给卷、厨料、薪炭、谦人、衣料等食禄!
当然,这些钱对家财万贯的小暖来说只是小数目,但可着郡王服外出,还食着一品亲王的俸禄,这可是极大的荣光!
这死丫头的运道,怎就这么好呢!哪怕他能得一样,死也甘愿了。等走进屋,见到站在厅内一本正经的小草,陈祖谟又羡慕起小草来。
这丫头比小暖运道更好,她什么也不用做,小暖就把什么都给她了!自己怎么就是小暖的爹,不是她的弟弟呢!
呸,呸,呸!陈祖谟暗唾几口,甩掉这掉辈分的鬼念头,走到小草面前问道,“你姐姐伤势如何?”
小草摇头,“不知道,姐姐正在睡觉,小草还没向郎中问过。爹爹过来有什么事?”
这死丫头!陈祖谟不悦地道,“无事!就是听说你姐伤得不轻,过来看看。你姐没教过你做人的规矩?你这般讲话,是不对的。为父此时登门,还能作甚!”
“我姐这些年受过好多次伤,爹一次也没来探望过。爹爹每次登门,不是欠了债就是让我姐帮你办事,所以小草才这么问啊。”小草说得理所当然,“我姐说,以我们家现在的能耐,小草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委屈着自己。”
喀吧!陈祖谟脑袋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甩袖走了。小草看着他出去,吩咐身边的侍卫,“跟去看看,我爹接下来要去哪里。”
侍卫领命跟了出去后,前边又有人来报事,小草都学着姐姐的样子,能办的她就办了,不能办的就让他等着。待肿着眼睛的秦氏从小暖房中出来,见到小闺女这么争气,自责道,“娘还没有小草懂事。”
小草用力摇头,“小草不会照顾姐姐给姐姐做好吃的,娘会。”
“娘会的这些,丫鬟们都会,小草做的才是娘该做的事。”秦氏接过禾风递上的凉毛巾,放在眼睛上敷着,想着自己现在该做什么,“细雨,绿蝶和秦三还在棉坊后院,她俩都伤得不轻,你带几个人过去帮忙,让绿蝶能安心养伤。”
细雨立刻带着人去了,秦氏又道,“小暖、绿蝶和秦东家都伤了,铺子和家里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张冰给在登州的卿叔送信,让他尽快赶过来。铺子里的事……守一,让守一过去帮忙。”
秦氏想了一遍,“小草,还有啥事儿?”
小草摇头,她也想不起来了,不过有一件事儿,“爹爹刚才来了,说是看我姐,然后又走了。不过他没回家,直接去了皮场街。”
秦氏冷哼一声,琢磨别人她可能差一些,但陈祖谟那点花花肠子,秦氏明白得很,“你爹几次去皮场街都没接回小棉母女,他正为这事儿发愁呢。小棉他大舅在工部做事,方才工部尚书杨大人不是来了一趟么,他也过来一趟,就能拿着这个由头去皮场街说事儿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草道,“小草就说,爹爹过来一定有事儿。娘说,我爹这次能接回郡母不?”
“差不多了,只要她不想改嫁,就该回去了。”秦氏道。
母女俩正说着话,门人又进来报,“陈家老夫人来了。”
她又来干啥!秦氏站起身,“小草你去后边歇着,这儿让娘撑着。”
第九九八章 大黄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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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陈祖谟空着手来不同,皮氏是提着小篮子来的。她踱着外八字的脚,慢悠悠地进会客厅把篮子放在桌上,就要拉秦氏的手。秦氏躲开了,她也不在意,一边仔细打量这明显比第四庄摆置更阔气的大厅,一边说道,“瞧你这眼哭的,心疼坏了吧?我那招人疼的大孙女,从小到大哪受过这么重的伤……”
秦氏打断她,提醒道,“三年前,就在京城驿馆里。你让陈祖谟给我写了休书,赶我走时,小暖求情你们不理还骂她。小暖发了狠,一头撞在柱子上,血不住地往外流还让你给扔了出来,那次的伤比这次重得多。”
皮氏没想到跟闷葫芦秦氏,也能这么牙尖嘴利,她有些词穷,心虚地嘟囔道,“当时我不是气坏了嘛……”
“你当时气坏了,就连亲孙女的命都不顾。陈祖谟气坏了,抬手就打掉小草两颗牙,还找人在路上埋伏要杀了我们娘仨。”秦氏沉着脸道,“你现在上赶着找上我家的门求的是什么,我心里明明白白的。”
皮氏昏黄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你明白,那你咋想的?”
“有因就有果,你们做下的孽就得受这样的果。现在小暖不难为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想过好日子就靠着你儿子去,别找小暖和小草。”在秦氏看来,皮氏就是她娘白氏一样,以前骂她欺负她,因为她坏了她们的好日子;现在见她们娘仨日子过得好了,就又想巴结上来。不同的是,白氏比皮氏气性更大,更要脸面。
皮氏见秦氏根本没往再回陈家这路上想,不知道该骂她蠢还是该庆幸她蠢,满是褶子的脸上挂起了讨好的笑,“她们是你亲闺女,也是老身的亲孙女,就是因为以前对小暖和小草不够好,所以老身才来偿债。老身现在日子过得不差,没想着从你们这拿走什么,就是想对她们好一点儿,将来在地下见了陈家的列祖列宗,也好说话。”
秦氏皱起眉头。
皮氏又哄道,“小草她娘,人都得往前看,以前的事儿算是老身不对,你看在老身这么大岁数又没读过几天书的份上,就饶了老身这一回吧。以后咱们就当亲戚好好处,成不?”
秦氏眉头皱紧了。
这事儿急不得,皮氏把篮子上的白布打开,一阵香味儿飘了出来,“这是老身刚买的豆腐脑,入口就化,正适合脖子有伤时吃。小草她爹伤了脖子那会儿,就靠吃这个熬过去的。你拿进去温着,等小暖醒了就给她吃,老身家里还有事儿,就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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