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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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散顿了顿,“莫非是……移花接木?”

当时清王妃已死,谁又会去验看她腹部的婴儿情况如何?玄散不吭声了,暗道这孩子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

三爷沉声道,“不论是否此子,都无关紧要,要紧的还是柴严亭。”

玄散知道三爷这话说得对,便是那个孩子活着现在也不过十岁罢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做什么?真当天下人人都有他家郡主那么聪明,十一二岁就能把她爹玩得团团转?至于大皇子所求之事,玄散连问也不用问。

当年六公主生命垂危之际,求告无门的三爷途径御花园时,在园里玩耍的大皇子见到三爷时发出的猖狂的笑声,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玄散却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三爷。当时已经十八岁的柴严昌,得知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生命危在旦夕,却是那般幸灾乐祸。

凭什么现在大皇子落难了,三爷就要救他的儿子,兄弟情?笑话!

另一边,昌郡王妃已跟着陈祖谟到了玄妙观山门前。守门的道士听这男子说自己是九清师姑的父亲,虽知九清师姑与她父亲素来不睦,但他也不敢怠慢,立刻请了陈祖谟入门,并派人去给师祖送信。

正在静房内凝神抄写经书的小暖听到她爹陈祖谟来了,把笔搁在砚台上,无奈叹气。因为被困京中,小暖难得静下心来研究本门的秘籍,这才抄了不过三页,事儿就来了,“他不是自己来的吧?”

“还有一位带着面纱的瘦高女居士,青瓜也不知她的名姓。”玄妙观的小道童青瓜脆生生地道,“师祖稍待,青瓜这就去问清楚。”

小暖唤住这活泼的小家伙,“无妨,请他们进来吧。”瘦高女施主一定不是柴玉媛,而且还带着面纱,小暖也猜个差不离了。

因这里是道门又算是小暖的地盘,陈祖谟虽在京城待了这许多时日,但玄妙观他却一次没来过。此番进来见了素朴大气的道家庙宇,陈祖谟看着墙上、柱子上的前朝今人的题句也不由得诗兴大发,嘴痒加手痒,便转头与昌郡王妃道,“您在此等候小暖,在下到四处转转?”

昌郡王妃也知陈祖谟与陈小暖父女关系紧张,她已靠着陈祖谟进了观门,他留不留在这里就没什么用了,便点头示意,“先生轻便。”

陈祖谟避开与小暖见面的尴尬,绕到一处偏殿,见其院内苍松翠柏、竹亭石桌,简直处处是诗,甚合他的心意。他抬步就要进入,却被一个小道士拦住了,“这位居士,此事乃是鄙观一师祖的居所,外人没有受邀,不得入内。”

外人?陈祖谟含笑,面容和蔼可亲地问道,“这位道长可知在下是何人?”

小道士摇头,“小道不知。”

“我乃……”

“师祖!”还不等陈祖谟说完,这小道士眼睛一亮,颠颠地跑了。陈祖谟端出自己最好的表情和姿态,欲与这位道门高人入竹亭论道,却听背后传来小暖的声音,“嗯。”

陈祖谟的表情瞬间就垮了,真真是冤家路窄,他都躲得这么远了,这死丫头怎还跑过堵他!还不等他想好摆出什么架势面对小暖,便听她又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道士脆生生地道,“徒孙青菜,师尊道号虚抟。”

虚抟是怀充师兄的弟子之一,没想到看起来木讷的虚抟,却收了青瓜和青菜这样两个可爱的弟子,还起了这么可爱的道号。小暖含笑道,“青菜,这位居士可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父亲。”

“什么?他就是那个……”青菜说了一半捂住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小暖,似乎是在施展道门独家秘法记忆消除术。

小暖却轻轻笑了,“嗯,他就是我的那个生父。”

那个,哪个?!陈祖谟气得肝疼,猛地转过身怒道,“陈小暖!”

“在。”小暖抬头望着她爹,“您踏入贫道的山门,所为何事?”

陈祖谟惹了一肚子气,却不知如何说起,“无事!”

“既然没事儿,您慢慢转,贫道接着去抄经了。”小暖转身往回走。

那怎么行!陈祖谟立刻喊道,“昌郡王妃在前殿等你呢。”

“昌郡王妃等我,您是如何知晓的?”小暖好奇问道,“莫非,她就是青瓜所说的,跟您一块来的那位女居士?”

陈祖谟哼了一声。

“这就奇怪了,您不是在贺王府做谋士么,怎又跟昌郡王妃走到一处了?”小暖疑惑问道。

“你别乱想,为父就是与她在来的路上偶遇了,偶遇!”现在昌郡王府的人大家都避之不及,陈祖谟解释完,忽觉得胸前那几百两银票烫得他浑身不舒服,转身快步走了。

小暖摇头,去去前殿见昌郡王妃。她与这位郡王妃只在慈宁宫见过两次,却没说过什么话,今天见了,两人依旧没话可说。

两厢见礼之后,小暖让人上了茶,场面便冷了下来。来求人的昌郡王妃咳嗽一声,“妹妹几日不见,似是又长高了不少。”

这近乎套的,真是生硬。小暖含笑点头,“郡王妃观察入微,小暖的确是长了寸余。”

“你这个年纪,正是长得快的时候,我儿君岳也是……”说着,郡王妃便抽泣起来,“妹妹也知我们府里出事了吧?”

第八二四章 木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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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小暖问道,“您说的是贵府的侍卫严刑重伤我师侄守一这件事么?这件事小暖当然知道,我师侄至今还躺在床上养伤,疼得夜不能寐呢。”

昌这还要怎么聊下去?郡王妃擦眼泪的手僵住了。聊不下去也得硬聊,昌郡王妃擦着眼睛继续道,“妹妹说的这件事我已知晓,我身居内宅不晓得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今日说的是另一件,我家郡王被捉进了宗正寺,至今尚无消息传出,我这两日真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她这说话的方式真是不算高明,小暖点头,“不知昌郡王是因何被抓进去的?”

见小暖肯搭话,昌郡王妃立刻来了精神,“姐姐也不知晓!可怜我儿君岳……”

小暖听她叨念了半天柴君岳如何孝顺,听着昌郡王妃句句声声地道她儿子可怜,小暖径直问道,“他是被人欺负了、罚了还是打了?”

忧心忡忡的昌郡王妃摇头,“这倒还没有,不过以后就难说了。”

人有旦夕祸福,以后的事儿本来就难说,小暖又问道,“您来找小暖是为了什么?”

昌郡王妃忽觉得小暖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也挺好,立刻道,“请妹妹在晟王面前替我儿美言几句,否则君岳这孩子,怕是……”

见她又哭了起来,小暖只觉得心中厌烦。她不是见到别人哭就会心软的软心肠,恰恰相反,看到别人出了事儿不想着怎么解决,就四处求人抹眼泪,小暖只会来气。明明柴君岳还好端端的,昌郡王妃就说得好像他快过不下去了一样。就算他们日子不如以前了,小暖就要帮他们吗?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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