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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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自然举双手欢迎,“先生领书舍的掌书差事,小暖再给您找两个书办打下手,如何?”

掌书,是负责图书的保管和借阅的职事,书办是掌书的助手,负责日常杂事。小暖的南山坳要建供读书人看书交流的书舍,掌书是个清闲雅致又体面的差事。

村里的陈家族学内教书先生已经够用,云清先生已很少去了,待他搬进南山坳后,就有了更多空暇教小草读书了。

云清先生笑了,“只建书舍,不建书院?”

小暖嘿嘿两声,“小暖学识不够,没资格建书院。”

大周教人读书的地方分很多种。私人办的只收一两班学生的叫私塾,由宗族或村里人集资办的叫族学或义学,由名士筹资兴办的书院和由朝廷衙门出资兴办的各级教学机构算作正规机构,这正规机构根据出资的衙门等级不同,可分为县学、州学、府学和国子监等。

书院论规模比私塾或族学义学大,大周内又几处知名的书院,甚至比其所在地的州学、县学名声和影响还大。因为书院的影响越来越大,朝廷为了将强对书院的控制,也会赐敕额、书籍,并委派教书先生、调拨田亩和经费等,所以现在的大多数书院算作半民半官性质的教育机构。若按照现代等级来划分,书院类似于大学,是学术学问和宣传自己思想、积累政治资本的地方。

小暖一不需要积累政治资本,二没有思想想传播,三更没兴趣研究学问,所以她对办书院一点兴趣也没有。

第七二六章 我凭什么让他们满意

云清先生看着小暖一脸精明的小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看你这丫头是怕麻烦吧!”

不光麻烦还不赚什么钱,做来干什么。小暖笑眯眯的,“先生果然知我,过几年小草长大了,她要是想办书院,咱们再办。到那时,您这前国子监祭酒大人,又该走马上任了。”

小暖若是现在办书院,她爹陈祖谟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不过云清先生也知他们父女之间芥蒂颇深,小暖对她娘亲和妹妹有求必应,但对陈祖谟,不给他添堵已是不错了,怎么可能让他来做书院的山长。

陈祖谟其身不正,累及他的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可怜又可恨。云清先生略过他,又道,“书舍的书办老夫给你荐举一人,你看珠绿如何?”

小暖正有此意,“先生用着顺手就好,除了珠绿,我再给先生配个能跑外场的。”

两人相谈甚欢时,珠绿推门进来上茶。小暖点头致谢,随意往门外看了一眼,正好与一个年轻书生四目相对,两人相互点头致意。

待他过去后,小暖问珠绿,“那身着白衫的书生是何人?”

珠绿顺着小暖的视线看过去,手里的茶微抖,面上平静地答道,“是来书舍读书的,珠绿也不知晓其名姓。”

小暖笑道,“这人好生面熟,玄舞去‘请’他进来坐坐,吃杯茶再走。”

玄舞正要出去要请人进来,田守一急匆匆地跑了来,“小师姑,赵少爷回来了,他说登州田庄里的棉花被偷了!”

这可是大事!

小暖立刻站起身与云清先生告辞回去。不过她还是叮嘱玄舞,“派人跟着刚才那个书生,探清他的来路。”

小暖回到家见到赵书彦,见他一脸凝重和疲惫,立刻问道,“大哥,怎么回事儿?”

赵书彦声音有些嘶哑疲惫,“是登州城南十里那处棉田,被人摘走约五六亩的棉花,幸好现在棉花开得不多,损失不算大。”

现在刚进七月,棉花棵最下层的棉桃刚开,五六亩的损失的确不算大。但是,丢棉花不论多少,都是大事儿!赵书彦接着道,“你派过去的花匠梁果霄发现庄子里的棉花被摘了,但田庄的大管事不当回事儿,梁果霄派人知会愚兄,愚兄才告知了粮科官宁大人。”

登州城南那三百亩棉田乃是官田,田庄的管事是登州小吏,按说丢了棉花这种大事儿,他不该如此散漫才对。小暖暖问道,“那万达人和宁秋盛怎么说?”

“万达人得知后怒极,让宁秋盛严查棉花下落,愚兄回来时尚无头绪。”赵书彦脸上少了笑容,显出本有的严厉,“依愚兄看,此事有监守自盗之嫌。”

小暖点头,转问诸葛卿,“卿叔看呢?”

诸葛卿分析道,“登州知府万伯庸只派粮科官宁秋盛追查棉花下落,而不动用州衙的捕快差官,就说明此事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多少知道些内情。如此看来,正如书彦所讲,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很大。”

今年登州共种棉花两千三百余亩,小暖的田庄里有一千亩,剩下的都在登州城附近的官田中。这些官田的棉花,按照万伯庸与诸葛卿商定的协议,种子由小暖提供,指导栽种棉花的人由小暖出,种出棉花后棉絮归小暖,棉花籽归万伯庸。

现在棉花刚开,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抢收成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小暖火气,问诸葛卿,“依卿叔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这批棉花怕是追不回来了,为今之计也只有亡羊补牢,暗中派人盯着棉田,抓他们个现行再从严发落!”诸葛卿也很恼火,他到了郡主身边后没几日就被派去登州打理棉田相关事宜,本以为自己这几个月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不想他刚到济县没几日,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这不是打他的老脸么,他领着一个月几十贯钱的月例,这点事儿都没做好!

小暖点头,“卿叔言之有理。”

“登州棉田有四处共一千余亩,若是都用咱们的人怕是力有不及,不如加上登州各商号的人手,郡主觉得如何?”

登州棉田内的棉花,小暖已经跟登州商号签了合作协议,会按收成分给他们一部分。现在棉花丢了,就等于他们能分到手的棉花减少了,他们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赵书彦补充道,“我回来时,已经与齐家和江家通过气,这几日他们会派人暗中盯着,不过那毕竟是官田,咱们不好明目张胆地派人进去。”

这也是赵书彦回来找小暖的原因,他的身份不足以压制登州官面上的人,但小暖可以。

小暖明了,“卿叔,你和黄子厚、玄澄带着人去一趟,若是田庄的人敢有二话,你们看着办!”

“属下明白!”玄舞领命。

诸葛卿忧虑道,“郡主如此强硬,怕是会惹得万伯庸等人不满。”

小暖冷笑道,“棉棵上长出的棉花,每一朵都是我陈小暖的!他们敢抢我的东西,就没打算让我满意。既然如此,我凭什么让他们满意?看来刚落地的四个人头还不足以让他们警醒,那就再添几鞭子!玄澄,你去第二庄把华池和李千耳带上。你跟华池说,只要他们能抓住偷棉花的贼,我就调他到第一庄来做事!”

有李千耳在,办事必定事半功倍。这俩家伙在郡主的第二庄混吃混喝混种田这么久,也该出点儿力了,玄澄立刻转身去办。

小暖又与诸葛卿道,“卿叔回去后只管稳住万伯庸和宁秋盛等当官的,抓人的事儿让玄澄做,黄子厚跟着赵大哥一起联络登州各商号的人,发动大伙儿的力量守住棉田。待过几日这里的事儿处理清了,我立马带人赶过去。这件事如果让他们糊弄过去,后患无穷。”

黄子厚是小暖的管家,在外边可以代表她行事,让他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赵书彦提醒道,“你的田庄也要派人看好了,莫丢了棉花。”

小暖点头记下,待送走了赵书彦和诸葛卿等人,小暖才抽出空来询问五更书舍内的年轻书生的身份,“他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属下无能,他进了茶宿茅房后一直没出来,待属下进去查看时,人已经不在了,四处追查也无其行踪,这人好像是忽然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迹可查。”跟踪书生的暗卫跪地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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