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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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秦岚!!!!!!

秦二郎拜完年,见陈祖谟不说话,就直接点明来意,“昨儿个二郎跟着秦东家在城里忙生意,回到庄里才听说我大郎到大叔这儿来了,他还在不?”

陈祖谟压着火气问了一句,“秦东家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

“忙生意。”秦二郎如实回话。

喀吧!陈祖谟的腿一动碰在椅子腿上,他钻心得疼,再不想与秦家人废一句话!

“大郎在厢房,速去。”

虽说打了春,但天还寒着,秦二郎迈步进了秦大郎暂住的西厢房,只觉得这屋里比外边还冷。秦二郎看着衣着单薄的秦大郎正俯案写字,似乎没看见他进来一样,便叫了声,“大哥。”

秦大郎沉着脸,“谁让你来的?”

“大姑。”

“我千里迢迢地从家里赶过来投奔她,她连间屋子都不让我住!还让你来找我干什么?”秦大郎满是委屈和怒火,“你回去,我以后再没她这个姑!”

秦二郎知道大郎脑子轴,也不跟他掰扯,直接道,“再过一个时辰绫罗坊的车队就要启程回济县了,大哥跟车一起回去吧?”

第五二六章 登门讨债

“我不回!”

秦大郎一把抓起墨条当武器横在身前,防备地盯着秦二郎身后的打手,很怕他把自己抓住塞进马车里带回去,他死也不要回去!

还真是让小暖姐猜到了,自己来叫他,他都不回去。秦二郎疑惑地看着秦大郎,“大哥待在这儿能干啥?你不下场考秀才,爷爷奶奶不得急坏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秦大郎吼道,考秀才是他现在最不愿提起的事儿。

“我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但是你这么跟着陈大叔也不是个办法。他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管,还能管你,凭啥?”秦二郎把一小包银子放在桌上,“你不想走我也管不了,你别后悔就成。”

“站住!把这银子拿走,我不要陈小暖的钱!”秦大郎没底气地说了一句。

“这是我这段日子攒的,先借给你用,你自己买件厚衣裳穿,在这儿冻坏了可没人管你。”秦二郎说完就走了。

秦大郎气呼呼地抓起银袋子想追出去扔在二郎身上,可感动手里的分量后他不扔了,默默打开钱袋看了一眼。竟是满满半袋碎银子,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秦二郎才来了京城几天,就攒了这么多钱!

为什么!他也是秦氏的亲侄子,为什么秦氏只带二郎,自己的爹娘千求万求,她就是不肯带自己来见世面!

秦大郎憋着一股怒火劲儿地拿起书来读,他发誓三年后,一定要让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人好看!

秦二郎刚走出陈祖谟住的小跨院,汀兰就快步追了上来,“表少爷留步。”

秦二郎站住回头,汀兰福了福身子,“奴婢听闻大姑娘受伤后日夜忧心,大姑娘可好些了?”

秦二郎不认识汀兰,只含糊回话,“表姐好些了。”

汀兰眼里闪着说不尽的期盼,最终只说了一句,“请表少爷回去替汀兰向大姑娘和二姑娘请安,汀兰祝大姑娘早日康复。”

“好。”秦二郎点了点头,跟着柴府的管事走出柴智瑜的大院子,奔向南城门。

汀兰见他这样问也不问一句就走了,急得直跺脚。汀兰以前在陈家待得多自在,现在在陈祖谟身边就待得多忐忑,夫人和她的贴身四婢天天看汀兰的眼神让她怕得不行,可老爷偏偏视若无睹,硬要让汀兰在身边伺候,她总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的命长不了了。

听说小暖要当晟王妃了,汀兰就想到小暖身边去伺候。陈家买她回来,不就是给小暖和小草当丫鬟的吗,她过去伺候小暖是理所应当吧?

可偏偏除了她自己,没一个人能想起这个茬来!

南城门外,秦三见秦二郎独自前来,便知秦大郎是不肯走了,便吩咐何大力道,“上路吧,路上注意安全,布匹一定要盖好,不可着了尘土。”

载满货物的五辆马车在第九镖局的护送下出发后,秦三问秦二郎,“我接下来要去一趟皮场街找陈先生说点儿事,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去第四庄?”

这些日子一直跟在秦东家身边帮忙的秦二郎摇头,“二郎刚从那里出来,就不跟东家去了,陈大叔好像是身体不大舒坦,我去的时候他才刚起来,这会儿怕又躺下了。”

身体不舒坦?自己去了他连心都得不舒坦了!秦三嘴角含笑,“既然如此,我更该探望一番才是。”

刚躺下的陈祖谟听到秦日爰来了,只得又挣扎着起身会客。

不同于方才被门人送进来的秦二郎,秦日爰是由这府里的大管家封帽亲自送过来的。这有说有笑的二人看起来倒不似第一次相见,甚是熟稔,陈祖谟看着都觉得有面子。来了这些日子,总算有个有头有脸的人来登门拜访他了。

“日爰前日得知先生入京了,不过一直忙忙于生意,今日才抽出功夫前来拜会,还请先生勿怪。”秦三客气道。

陈祖谟含笑摇头,“怎会怪罪,日爰今时今日还能记起陈某,陈某已是很高兴了。”

现在的秦日爰乘着棉衣的东风,虽没有一飞冲天但也蹿了九层塔高,已非昔日可比。

秦三笑得亲切,“先生客气了,日爰一日不敢忘先生。”

想起秦日爰惦念不忘的缘由,陈祖谟眼皮跳了几跳,暗道他莫不是来讨账的吧,应该……不会吧?

果然,又说了两三句话后,秦日爰便拿出借据,满含歉意地道,“先生贵人事忙,怕是把此事忘记了吧?今年开春绫罗霓裳各处店面买布又添人手,日爰实在是周转不开了……不知先生可否把去年年底该还秦某的钱,现在还了?”

门口的封帽、房内的汀兰都吃惊地看着秦三手中的借据,还以为这是来探伤的,不想是来讨债的,这可尴尬了。

陈祖谟的脸都红了,他没想到秦日爰会当着外人的面将事情抖出来,让他颜面无存。秦三是奉了姑娘的令过来讨债的,陈祖谟胆敢用秦大郎算计安人和姑娘,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先生忘记了?去年八月您向秦某借银,说好去年年底连本带利归还的。这事说来不全怪先生,是秦某腊月进京,让先生无法按期还钱,所以逾期一月的利息秦某就不要了,您按着去年年底的数归还便好。”

屋内屋外无声无息,汀兰恨不得自己不存在;大管家封帽也低着头,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屋内的动静,琢磨着此事该如何是好。

陈祖谟僵如朽木,半晌才道,“欠债换钱本是天经地义,晓得日爰在京中,所以陈某进京时是带着给日爰的钱的。不过家里的银钱都由内子收着,她今日又凑巧出门,待她回来,陈某再……”

“你说谁来了?”院门外,柴玉媛惊喜地声音清晰传进来。秦三则惊喜地站起身,“先生,真是凑巧呢,您刚提起陈夫人,她便归来了,这莫不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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