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爱完不完(1 / 2)
又是一年的夏天,刚当上爸爸的老羊为刚出生的孩子办了一个隆重的满月酒,规模几乎比上了他和方晚当年的婚礼,非常阔气地摆上了十几桌。
杜予声在孩子未出生的时候就早早地买好了红纸包,买了两个,深红的珍珠纸和烫金的福字,并排躺在玄关上,给房子添了几分喜气。
期间秦救母亲来看他俩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扎眼的红,她手里的东西都忘了放,问道:“这是谁家的喜事儿啊?”
“老羊家的,”秦救把他妈手里的北京特产接过,“小孩要出生了,随个份子钱。”
“哦哦,”祝心兰闻言有些激动地晃着手指,“你那个黑黑的大学室友?都有孩子啦!”
秦救一边应着母亲的唏嘘感叹,一边把特产放进柜子里:“是啊,他结婚挺早的......妈你以后别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又重又多,杜予声还吃不惯......”
“谁说我吃不惯了?”杜予声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正端着一盘热乎的北方菜,然后冲祝心兰一笑,“阿姨您别听他扯,我吃得惯。”
祝心兰笑着拍了拍杜予声的肩膀:“胖了。”
“是吗?”杜予声扬眉,“都是您儿子的错,挑嘴得要命,不喜欢吃的全就塞给我”
“喂——”秦救转过头来,语气无奈。
祝心兰一边笑一边拉着杜予声的手臂进了厨房,说难得来一趟,她今天也露一手。
吃过晚饭祝心兰就急着要回去,秦救杜予声留她再住几晚也被拒绝了,她说秦救爷爷还要人照顾,自己不能待太久,两人就没再挽留,收拾了东西后杜予声开车送祝心兰去机场,秦救也一起跟着。
一路上的气氛都很和谐,杜予声几次被人从后实线超车都没生气,一路上笑盈盈地和祝心兰搭话。
“哎呀,大学室友生孩子,你俩就包个红包?”车子驶过一家正在办喜宴的酒楼时,祝心兰又想起了老羊要出生的孩子。
秦救坐在副驾驶点点头:“我俩总不能在宴席上给小宝宝唱民谣吧?给孩子唱哭了怎么办?”
“那我给宝宝织个小帽子吧,”祝心兰有些兴奋,“你出生的时候我也织了一顶小帽子,红的,你戴头上可可爱了。”
秦救忍不住发笑:“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这种事你们小孩当然不记得,都是我们当妈妈的记得清清楚楚,”祝心兰的语气带着怀念的缓和,“你当时才多大啊,小小的一团,躺在被子里蹬腿,那模样谁见了都喜欢。”
“好了妈。”秦救看了杜予声一眼,以为他也要跟着调笑两句,但杜予声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不说了不说了,多大人了还害臊,”祝心兰挥挥手,“总之小宝宝的帽子我织好寄给你们......还有你俩的那件毛衣都穿旧了吧,我今年给你俩织一件新的,等你俩的毛衣都织好,也要秋天了。”
“啊。”秦救恍然想起来,他和杜予声分开那几年,杜予声也收到了他妈寄过来的毛衣,关乎其缘由,杜予声未曾提及,他也不好多问。
就算已经重归于好了快一年,那撕裂的伤口其实还未完整地补上新的血肉。
杜予声勾了勾唇,语气格外欢快地说:“谢谢阿姨。”
秦救发现那天杜予声居然将方向盘回正了。
半个月后,老羊孩子的诞生之际,秦救和杜予声也在上海收到了祝心兰寄来的包裹,里面装着一顶带着毛球的红色小帽子,还有一张老旧的照片,一个小婴孩躺在摇篮里,头上也戴着一顶相似的帽子。
“这是你?”杜予声兴致大发地拿过照片,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秦救,啧啧评价,“长残了,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讨厌。”
“滚蛋。”秦救夺回自己的私房照,放进两人共有的相册里。
杜予声一耸肩,把小巧的帽子放在手里把玩,玩了一会儿后似乎腻了,懒洋洋地靠在秦救的肩膀上:“你妈我妈这个年纪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小孩子啊?”
“可能?母爱泛滥吧,”秦救把帽子拿过来放好,“我妈连老舅都很喜欢。”
“是吧。”杜予声闭上了眼睛,打起了盹。
“怎么,你想给老舅添个弟弟?”秦救笑着扭头看他。
杜予声睁开眼:“他早就不是我儿子了,是你儿子,谢谢。”接着杜予声微微扬眉:“要添也是你添。”
秦救轻笑:“过河拆桥?”
“不,是得寸进尺。”杜予声说着就把手探进了秦救的衣服里。
秦救摁住他的手,用舌尖扫开他的牙关。
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沙发上的毯子再一次被揉成一团,然后染上颜色,客厅再度沦为暧昧的战场。
而挑起战事的源头正在书房的窝里睡得惬意,听见门外愈发激烈的喘|息和笑闹,也不过习惯地翻了个身,冲太阳露出橘色的肚子。
秦救最后只拿了一个红包,将两人份的钱装了进去,他指了指剩下的那个:“这个留给我姐。”
“好。”杜予声笑着说。
装好红包和给孩子的小帽子,两个人就直奔孩子的满月酒而去。
孩子是个女孩,叫南宫逢,老羊说这是感谢相遇感谢重逢的意思。
杜予声说,这是个非常棒的寓意。
和王启河碰头后他们三个一起去了酒店,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穿着格外正式的老羊,当了爸爸的人就是比其他同龄人多了一份沉稳内敛的味道,南宫洋站在酒店门口非常客气地接待着来宾,扭头看到三个大学室友走过来才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
“来啦!”他举起手挥了挥。
王启河走在最前面,把手里的红包往南宫洋怀里一拍:“恭喜恭喜,嘿,宝宝呢?我去看看。”
“没带来。”南宫洋把红包交给一边帮忙的亲戚。
“办满月酒不带孩子?你办婚礼咋没把老婆也给忘了呢?”
“这里人多还吵,一会儿又要喝酒抽烟的,对孩子不好。”
“别解释了啊,收了红包连孩子都不给看一眼,舅舅声哥,咱们走吧。”
王启河浑身是戏,假意转身要走,南宫洋配合地摁住王启河的肩膀:“孩子在包厢里睡着呢,吃完饭人走了再看。”
秦救走上前把手里的红纸包递给南宫洋:“恭喜。”
王启河刚这边开过老羊的玩笑,又接着转头来闹秦救和杜予声:“哎哟哎哟怎么就给一份,予声哥哥的呢?”
“一家人只出一份懂不懂?”杜予声靠上秦救的肩膀,在两人之间之间划了个圆。
王启河装作没看出秦救红包的厚度,欠儿欠儿地啧啧:“亏了亏了,早知道我和老羊也凑一对了,省不少钱呢。”
“滚滚滚,”南宫洋嫌弃地将王启河赶着推进了酒店,“左边前排那桌,赶紧进去,碍事。”
杜予声把精心包装好的小盒子拿出来晃了晃,对南宫洋道:“给小宝宝的。”
“有心了,”南宫洋拍了拍杜予声和秦救的背,“吃完带你们去看孩子。”
酒席虽然排面不小,但是程序流程简单,只是前后两小时小夫妻俩围着十几张桌子没停过脚,这桌刚寒暄完就去下一桌招呼,秦救看着老羊手上因为步伐太快而泼出来的红酒,轻轻笑了笑。
“怎么?”杜予声扭头过来,“羡慕了?”
“说什么呢。”秦救和他对视。
杜予声摇摇头:“没什么。”
一餐饭吃完,王启河不知道跑去哪一桌勾搭小姑娘了,秦救杜予声坐在酒桌边等老羊和方晚忙完和他们打个招呼,两人正一边聊一边等,突然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从邻桌走过来,邻桌上还坐着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凑在一起举着手机对着他们拍摄,脸上跳跃着兴奋的红润。
秦救心一跳,按照多年的经验,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要发生什么,只是女孩只有一个人,对象不明确。
杜予声明显也看出来了,低声问:“你猜找谁的?”
“找我。”秦救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你要不要脸,为什么不是找我?”
“因为我比较帅。”
“......你能不能学我点好的?”
女孩靠近后,两人装模作样地闭上嘴,同时用询问的眼神看了女孩一眼,非常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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