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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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有声响,原本闭目养神的渝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把目光放到了汀的身上。

上将。汀对着渝水行了一个军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不必多礼,这也不是在军部,用不着行礼。渝水看着汀,眼神里有着些许的复杂之色,语气淡淡的说道。

礼不可废,汀摇了摇头,说道:不管在哪,军礼都是要遵守的。

随你吧,坐。渝水看着汀说道,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这只雌虫和他的雌父真是一个样,真不愧是父子俩。

汀坐了下来,旁边站着泡茶的侍应生给汀也倒了一杯茶后就退了出去。

包间内现在只剩下两只军雌对面而坐,汀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问道:我听颜说的,上将要见了我才决定要不要把证据拿出来。如今见到了,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渝水打量着汀,看着自己这个当年得意门生的孩子,从前在军部的时候他知道这殷的孩子,也知道这孩子很优秀,但一看到这个孩子就会想到当年的事情,虽然暗中安排了虫对这孩子照拂一二,但自己却基本没有单独和这孩子相处过。

原本以为殷嫁进了安家,还是嫁给了安家的家主。就算不太受宠,过得也不会太差,可前几天才知道,原来殷一直都过得不算好,甚至称得上很差。

你现在有几分把握,拿到那些证据后,能够回击力对你的指控?渝水淡淡的问道。

七八分的把握吧,他指控我的那些事情本来就站不住脚,只要我能证明自己确实是自己挣来的军功,他对我的指控就不攻自破了。

七八分把握?渝水轻轻的重复了这一句话,然后神色冷淡的说道:那如果你雄父手里还有你其他的把柄呢?

其他的把柄?汀皱起了眉,冷峻的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我平素从不做亏心事,实在想不到他手里能有什么把柄让我翻不过身。汀的语气十分自信,他这么多年来从未做过什么会在法庭上不能提出来的事。

准确的来说,不是你的把柄,看着汀自信的样子,渝水淡淡的说道:而是你雌父的把柄。

我雌父什么把柄?汀更觉得荒谬,自家雌父这么多年来在安家待着,能有什么把柄安运可能当场就发作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我说的是你雌父还没有嫁给安运之前。渝水看着汀满脸怀疑之色,用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接着说道:你安静,等我说完再说话。

你雌父以前是我的学生。渝水轻轻的勾起唇角,淡淡的说道。

汀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他从来没有听自家雌父提起过这件事。

你雌父估计没有和你提过这件事,渝水看着汀的神色,一点也不意外,继续淡淡的说道:这很正常,你雌父自认为对不起我的期许,在三十年前他还在军部的时候,的确是拜我为师的。

那时候,他是少校的军衔,我也不过是少将,在军部的地位远远不如现在这时候。而且,渝水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讽刺一笑问道:你知道现在的力少将,在三十年前是什么军衔吗?

汀摇了摇头,说道:不太清楚。

他当时不过是一个少尉,渝水唇角挂着讽刺的笑,继续说道:别看他比你雌父要大上几岁,可他当年远不如你雌父。

少尉?汀皱了皱眉,有些疑惑,按规定升军衔的话,少尉不出意外三十年最多能升上校级军衔,能升上中校就算顶了天了,力是怎么升上的少将。

你肯定奇怪吧,渝水淡淡的说道:你听我说完就不奇怪了。

你雌父当年其实并不喜欢你雄父,在你雄父追求他的时候,据我知道的,是第一时间就拒绝了他。

而且,你雌父当时应该是有心上虫的。

我雌父有心上虫?汀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上将,在心里评估着这件事的可信程度。

是的,你雌父有心上虫,先别急着反驳我,听我说完。渝水见汀神色不信,没有过多解释。

当时安运也还不是安家的家主,他是安家少主候选虫之一,算是最可能争夺到少主之位的安家虫之一。

你雌父当时参与了一个S级任务,立下了首功。当时那个任务不管是重要程度还是困难程度都是首屈一指的,可以称得上是几十年来军部最大的任务。

说到这,渝水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在这个任务里,不过立下的的功劳比不上你雌父。

这个任务,当时的力也参加了,而且在你雌父立功的时候被力抓住了一个极大的把柄,如果当时力就宣扬出去,你雌父不仅会名声扫地,还可能会被军部除名问罪。

汀听到这神色更认真了些,雌父到底是什么把柄,能在三十年后还起到这样的作用。

当时殷的把柄是,他怀孕了。渝水看着汀说道:他怀着孩子上的现场。

汀震惊的看着渝水,雌父当时的把柄是自己?

三十年前,怀孕上战场会被公诉的,这一条条例直到十五年前才被废除。所以,当时你雌父被力知道是怀着孕的时候,就被他拿到了极大的把柄。

力当时自己已经是安运的雌侍了,他拿到了这个把柄自然告诉了安运。不过在告诉安运前,力就用这个把柄威胁殷把他那次S级任务的战功推但他的身上,所以那位少尉才能直接连跨过几级,在当时就升上了中校。

汀听着渝水冷淡的描述,桌子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听见这几句短短的描述,他已经能想象当时雌父有多难。

而且,殷那个心上虫好像也在那时候和他闹掰了。正是这时候,力和安运一起设计了殷,他和安运睡在了一起。

渝水说到这,语气几乎能结冰:安运醒来就和殷发誓赌咒,一定会接纳殷肚子里的蛋,而殷当时那个心上虫也联系不上了,他们好像闹掰了,所以殷就认了,嫁给了安运。

汀听到这已经全部明白了,难怪啊,难怪安运就算不喜欢其他的孩子,也还是愿意出钱让他们去上最好的学校,愿意为他们出生活费。明明自己是最优秀的,但看见自己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原来,自己的存在,就是雌父最大的把柄。

渝水看见汀的表情,知道汀已经明白过来了,继续说道:如果安运不要脸面了,直接在法庭上说并不知道殷在嫁进来之前就怀孕了,那你们会被千夫所指的,不管他对你们做了什么,所有虫都会夸他大度。而你们,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你觉得你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翻供吗?

汀心中的怒火一阵阵的往上涌,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说道:那您今天叫我出来,应该是准备帮我吧?

不错,渝水欣赏的看着汀,在这时候都能冷静下来,可比当年的殷要能干多久:我手里有他和殷当时聊天的录像。可以证明他是提前知道的,还有力和安运一起给殷下药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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