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老友相见(1 / 2)
“有人在南京说,受了皇族密诏,要起兵勤王,共襄义举。”徐梁说道:“这不是孙可望自己瞎搞,是有人唆使。”
“是何人?”程贤和李邦华满脸震惊,前方大战将起,后方不稳可是大忌。
“都是些对朕登基称帝不满的人物罢了,朕终究是太仁慈了些。”徐梁的话落地有声。
在场的众人都是久经朝局斗争的人物,如果说孙可望瞎折腾,伸手按死他便是了,可现在送来密报,说有人鼓动,想要酿成大案。
而听陛下这一丝,干这事儿竟然多半有皇族参与。
而仅仅是有这些肯定是不够的,还缺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道义。
眼下大明越来越强,只能内部攻破。
如此想来,这道义的由来,就很明显了。
按照徐梁的本意,之前大明困顿,自己身为皇帝陛下,大多数战事都要在最前线指挥,虽然未必需要跟兵书写的那般与军事同吃同睡,但是起码要让将士时刻看见自己。
看到他们的皇帝陛下在与他们并肩作战,而不是躲在后面坐享其成。
这便造就了徐梁无与伦比的在军中的影响力。
天津卫大战将启,大明迎战,徐梁承认自己有赌博的成分。
按照赌博的逻辑来说,这一次自己付出的赌本不低,如果打赢了,满清会加速退出京师,若是败了,明军势必会退缩,甚至很多光复区都要重新沦陷。
对大明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就在这个时候,南边儿竟然出事了。
这时机把握的很不错。
徐梁不能排除自己人干的可能性,但更有可能有人与满清暗通曲款。
为了打天津卫这一仗,山东布政使司民兵三抽一,河南布政使司民兵六抽一,组成了两万人的卫戍师,负责保护天津卫的粮道安全。
除了这支部队之外,各地新军营以最快的速度集结,组成预备役部队,总数接近五万人开赴前线,作为第一师和第二师之间的策应。
而之前与蒙古人的交锋,导致蒙古人重新低头。无数的战马通过山西和山西运送到了大明,徐梁大手一挥,全都给了冯先奇,让他组建骑兵部队。
当然,大多数马匹不适合骑兵使用,最终的结果是冯先奇挑选之后,更多的马匹成为运输部队的驮马,以弥补精锐部队物资运输机动性问题。
“给了咱们这多马,就是为了加快咱们的速度。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双马,老子从未打过这种富裕仗,所有人不必爱惜马力,给我往天津卫冲。”冯先奇发了狠心。
冯先奇和徐敬业本身都是精锐的骑士出身,要教会手下骑马并不是难事。
徐梁越发的坚信,人民的汪洋大海是不可战胜的。他命地方基层官员,一定要下乡镇,下村镇,组织当地的百姓捐献爱心。
临沂最为让徐梁震惊,两个军属女子,动员乡亲,两日便做了让徐梁回味不已的六千斤的杂粮煎饼。
“在这段时间内,表现突出的百姓家庭,要赐拥军之家的牌匾。”
“还有民兵队不能闲着,让大家操练起来,发起消灭匪患活动,当地一切马匪、土匪、山大王,愿意投降的给一条活路,不投降的允许各地的民兵队伍,在当地官府的组织下,联合剿灭。”
“表现优良的民兵队伍,提供转正为现役军队的名额。”
一切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除了南方。
正是孙可望的忽然动作,让徐梁本来准备好去天津卫亲自指挥的计划戛然而止。
更大的麻烦是,徐梁手中的精锐本意是对抗多尔衮的,现在不得不抽调部队,剿灭孙可望。
徐梁现在最恨的便是那些说自己篡位的话。
老子东征西讨,拯救汉人江山,而且是明朝宗室先动的手,老子纯属是自卫反击。
实在不行就用李化鲸吧。
“李化鲸的山地部队本来就是为了攻略川蜀的,可命其阻断孙可望前进的道路,防止其东进。”徐梁对李化鲸的战斗力还是颇为信任的。
李岩等人也举得李化鲸可行,虽然李化鲸的兵马总数不如孙可望,但是既然是防守,就可以靠城池和人数弥补。
徐梁真正担忧的是,孙可望跟张献忠一样,东征西讨把腹地整的一团糟。
一旦腹心乱了,那么前线的战争能力会下降许多。
只需要一个半月,只要能够限制住孙可望的破坏力,大明的主力就可以南下消灭他们。
“陛下,要不要臣南下吧。”李岩说道。
李岩在中枢呆的太久了,一直想要下去打打仗,感觉再在参谋部呆下去,世人都要忘记他的威名了。
甚至秦良玉都有些蠢蠢欲动。
徐梁瞪了这两人一眼,“按照朕的意思准备军令吧。跟后辈们抢什么?”
现在大明分两种军队,一种是听从徐梁和参谋部的调令,还有一种听从兵部的调令。前者自然是徐梁的直属部队,比如新军各师。而后者则是大明改制后的部队,大多数都是些之前的杂鱼。
“传令之后,总参谋部准备开拔,命沧州做好准备,建立沧州府行辕,”徐梁有些恼火道:“你们先行一步,我等后方有些眉目再做行动。”
李岩和秦良玉领了命令离开。
朱慈烺听闻后方不稳,孙可望联合地方方队实力,要在南方搞事情,气的直接昏过去。
他对于南方的担心甚至超过北方,自古南北出现划江而治的事情太容易了,万一前方打的火热,江南划江而治了,岂不是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白费?
虽然朱慈烺将皇位让给徐梁多少有些委屈,但若是让那些乱臣贼子,打着明皇室的旗子,再乱搞一次,自己还有活着的皇族,岂不是成了历史的罪人?
“陛下,外面有自称李定国的使者,请求进谏。”
“传。”
徐梁见到了李定国的使者,谁知道见到的却是个穿着靑袍的道人,“陛下,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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