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向AU番外(2 / 2)
“说好了谈一谈,”我扒着他脑袋让他看我,“不能只有我说话。”
“我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说的和喜欢你爸你妈喜欢我不一样的感情,你还小……你也不小了,胸大腰细脾气好的小姑娘处起来和家人是不一样的,你……”
他把我手甩开了,颜生玉这辈子就没做过这样的事儿。甩开之后他又后悔了,沉着脸把我的手往他腰上卡了过去,又抓着我的手按到了自己胸上,我愣得只会眨眼睛,他还主动来和我解释:“我胸部很宽,腰也不粗。”
他没松开我的手,握得更紧,一张脸直往我眼前头凑,眼睛跟着我的频率眨啊眨,没几秒钟,唇就凑上来了。
“你别这样,”我把他推开,没推动,再用力一下子失了分寸,“我说了你他妈别这样!”
我跑了。
跑出去我才发现自己似乎没地方去,没什么目的地逛着,满脑子都是这样做不行。没错,他早不是个孩子,也不是我亲弟弟,他妈的他在我面前甚至不像个病人。但还是不行,怎么都不行。划拉开手机,我给戴之霖扔了个消息,让他出来陪我喝点酒。往酒吧走的路上,我就像已经醉了,脑子里全是之前不敢想的东西,颜生玉眨眼睛时候的样子,他的唇很软……
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即使他这样靠近,我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这些年来,阿玉身边所有人都说他不是残次品,所有人都这样苍白地强调这一点,更让谈这件事情就像男人谈硬不起来的鸡儿。是的,颜生玉不正常,其实我也不正常,世界上哪有模版化“正常人”?谁又能说自己正常到哪里去?这世界上他妈的就没有正常的人!
我爱他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愿意继续想了。
我一边喝酒,一边没头没脑地和戴之霖发牢骚,他是和我一届的校友,机械系系草,毕业之后参加了保密项目,过了三年人才冒出头来,一出现就天天往我眼前头蹦。
我从阿玉还尿床的年头开始回忆,说一段灌一杯酒,一不小心喝光了半个月工资,到酒进不去话出不来,我终于消停了。
“你爱他吗?”戴之霖真的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我希望他爱我,想清楚了的那种爱。”我又闷了一口酒,喝酒喝酒,怎么喝都有,“我是杯葡萄汁儿,颜生玉只喝过葡萄汁,他都不知道酒好不好喝,跟我在一起是他没得选,这样不行的。我得让他知道他什么都能选,活一辈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好歹多见见世界吧。”
因为我不能不负责任,我不负责任的后果就是让他在几千人面前直接出了柜,然后就是转学、看病、搬家。可如果我那时候说我喜欢他,我也负不起责。我现在还是不确定,我能不能撑起两个人的一辈子。
戴之霖问:“那要是有见过世面的人说喜欢你呢?”
他这个问题问的很刁钻,很套路,很让我想出一组太极拳。我就出了:“看那个人是不是颜生玉吧。”
这一轮太极打完,戴之霖到底没告诉我见过世面的人是谁。
最后我还是回家了,第二天颜生玉就同意了循序渐进的疗法,和我一起挑了一只短腿的肉团。疗法是有效的,我觉得有效——他不再只看着我,不再只听我说话,只把我容纳进生活的内部。
这狗不对头。我也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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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颜生玉终于听话了,小姑娘也找了,求婚戒指也送了,到他婚礼上他脸糊成一片一片的,冷冰冰地和我说:“你不让我喜欢你的。”
“是我不让。”我舔着唇想解释,但是梦里都说不出话来。快乐的三四口之家已经成了传统输出模式,是和“不转不是地球人”一样精炼醒脑的广告词,只要不是**都得接受,接受完你本人快不快乐无所谓,公知快乐了你妈就快乐,事情就行了。
我拿着刀割腕,又或者阿玉压着我的手我们在一起割……我的血顺着腕子流下去,粘到手上很黏,他还过来舔,一边舔一边问我爱不爱他。
我爱他,我当然爱他,我心甘情愿和他长到一起了,他身体里哪有怪物,怪物都是我心里的。
梦醒了,麻辣烫同志正在舔我的手,颜生玉也不把它拉开,有一搭没一搭地挠它下巴,对这只臭烘烘的毛团儿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亲昵——颜生玉对除我之外的活物有洁癖,路上被人挤到手之后会搓三次消毒液那种。
起床气发作,我哑着嗓子开口:“你就看着它欺负我,你都不想管的?”
“它没欺负你。”
他帮着狗说话,行。我嘟囔着:“你就等我被它当馒头啃了你就舒心了。”
颜生玉认真地说:“麻辣烫不会乱吃东西的。”
得,我变成脏东西了。把睡衣掀起来往背后一扔,我随口让阿玉帮我拿条半袖,睡衣罩着我眼睛一睁一闭,半袖没来,人抱着狗走了。
一瞬间,我只想着把狗送走的一百种方法。下一秒,我清醒过来,大好青年,跟狗吃醋,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
虽然我嫌弃自己,但我的预感还是准的,颜生玉对狗不正常的亲昵果然愈演愈烈了。狗变成了我,我变成了隐形人,晚上回家我和阿玉打招呼,他不理我,转头就离开,麻辣烫就跟着他脚边走了。
这就算了,半夜我起来喝水,颜生玉屋子里灯亮着不说,还能听到他和狗说私房话。反正我也隐形了,我扒着门进去,他话也没停,对着那狗喊“何青沐”。
这已经不是我嫉妒不嫉妒狗的问题了,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我压着被子坐到了他床上,对他乐:“让柯基版何青沐自己玩儿去,新上任的麻辣烫想和您谈谈心。”
“你不要。”
“什么?”
“不是要谈心吗?”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不要。”
我和他离得很近,有些太近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就隔了一层薄被。颜生玉作息一直很养生,这个点儿不睡觉,他眼底聚了一层水,像是要出来,只被他硬忍着。我隔着被子把他整个捞进怀里——有点难了,他现在比我还高一些,一整只不好搂。
“要。”
这个字挺重的,颜生玉像是身后炸了导弹一样下意识回了头,又被我一手按回去了。“睡吧,”我哄他,“再不睡觉麻辣烫要来咬你小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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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的生活质量大幅度下降,因为颜生玉养了一只狗,我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那只狗在他眼里又成死的了。我,大好青年,在如花的二十四岁,每天都得被迫照顾这只当了我一周情敌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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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惨一只工具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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