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出墙了,你不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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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上了车,夏北才想起来问南烽去哪里。

“去买些东西?”

“买什么?”露营

“这么快忘了?不是说了明天带你去露营,去买点用得上的,正好把车也取回来。”

长这么大,夏北从来没有去露营过,买东西的时候这也好奇那也好奇,像是刚被通知明天要去春游的小学生,兴奋和期待掩也掩饰不住。

在南烽眼里,这样的夏北简直可爱得冒泡,于是以前基本不需要导购的南烽这次不仅没有拒绝导购的热情,反而耐心地跟在津津有味听导购介绍的夏北身边,甚至在导购没有及时回答上或者说错的时候,贴心地帮忙解释纠正,搞得平时舌灿莲花的导购都有些紧张了,生怕自己说错影响自己的专业素养,在看到有人进店后,终于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同学,你慢慢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你朋友,他比我都专业。”后便迅速闪人。

导购走后,夏北瞥了一眼南烽:“人导购都嫌你烦了。”

南烽挑起嘴角,单手撑在夏北肩膀上:“确定不是被我的专业度折服?”

夏北把南烽的手打了下去,翻了个小白眼往前走,南烽笑着跟了上去。

没有了导购,南烽买东西的速度快了不少,很快就挑好东西,结账的时候刚好又碰上刚刚的导购,导购维持着尴尬的微笑,迅速给他们结了账。

两个人买了不少东西,还好车就停在市中心,南烽把东西提到路口,让夏北站在这儿等着,自己去开车过来。

回去的路上,夏北提出回自己家,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南烽的,露营总得回去拿两件衣服。南烽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便跟夏北说先去他家吃完晚饭再送夏北回去,夏北不疑有他,进屋的时候还在跟南烽讨论明天自己需要带些什么东西,一进门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正疑惑,“砰”的一声,彩带从夏北头上飘落,南正远僵硬着一张脸磕磕绊绊地唱着生日歌,端着一个蛋糕从厨房出来。“生日快乐,北北!”梅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热情高亢。

三个人唱完生日歌后,等着夏北许愿吹蜡烛,而从未有过此种经历的夏北此刻正僵硬地站在玄关,有些不知所措,南烽笑着搂住夏北的肩膀,把他轻轻往前推了推:“宝贝儿,快许愿吹蜡烛。”

夏北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闭上眼睛,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许什么愿望,又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得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满足而安定已经不需要许愿了,于是匆忙许下一个“世界和平,家人健康”的宏愿便迷迷糊糊吹了蜡烛。

南正远把蛋糕递给南烽,清了清嗓子从兜里取出一个盒子:“生日快乐,对南烽也是,对你也是,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开心健康就行。”

夏北双手接过盒子,语带哽咽:“谢谢叔叔!”

南正远伸出手揉了揉夏北的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就跟叔叔说,叔叔永远是你的后盾。”

梅姨也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夏北:“生日快乐,这大俊小伙子,长得真好,梅姨祝你越长越俊,学业进步,事业有成!”

南烽笑着搭话:“梅姨偏心了哈,怎么没夸过我俊呢?”

“哎呀,俊俊俊,你俩都俊,我还没见过像你俩这么俊的小伙子呢!”

沉浸在感动中的夏北被南烽和梅姨逗笑。

“夏小北,别笑了,赶紧过来切蛋糕。”南烽把蛋糕刚在餐桌上,梅姨也进了厨房,把做好的菜一个一个往外端,招呼大家上桌,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是最平凡也是最不凡的人间烟火。

“本来是准备你明天正式生日的时候,请你们出去吃的,南烽这臭小子说你们明天有安排,就提前给你过了。”南正远把剥好的虾递给夏北,语气和蔼。

“老爸,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梅姨做的饭难道不如外面好吃?”南烽笑着挑拨。

可惜梅姨心里明镜似的,温柔地给夏北夹菜,并不搭理南烽的挑拨。

南正远驾轻就熟地剜了南烽一眼,用力地把刚剥好的虾扔进南烽的碗里:“吃你的饭,话多。”

没有得到声援的南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夏小宝七夕生日,你懂吧老爸?”

南正远没好气:“并不想懂。”

懂了的夏北低头默默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只有耳朵尖泛起的可疑的红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吃完晚饭,南烽一手牵着胖球,一只手牵着夏北,步行送夏北回家,交握的两只手,一只宽大有力,一只纤细白皙,两块一样的手表在路灯的照耀下反射着光。

月色正好,晚风温柔,胖球蹦来蹦去踩着影子玩,两人牵着手,低声细语。

“拿完衣服跟我回去呗,明天出发方便一点。”

“我回来还没在自己家睡过呢。”

“所以你在自己床和我之间选择了床?”南烽语气里尽是不可思议。

夏北低笑了一声:“你昨晚睡得好吗?”

南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含糊到:“昨天主要怪老南,没事儿瞎提醒,你要相信我的意志力!”

“嗯,我相信你!”夏北笑着附和。

“那你还不跟我回去?”

“我比较不相信自己。”

“嗯?”

“昨天要不是我喝醉了,估计洗冷水澡的就是我了。”

二十分钟的路程很快就结束,南烽拉着夏北的手,站在院门前,没话找话:“花出墙了。”

夏北顺着南烽的视线望过去,果然,一支粉色的月季花探过院墙开得肆意。

“嗯,上学前要给它们搭一下,让它们顺着墙长。”

“花可以出墙,你不行!”南烽一脸认真。

夏北好笑地踮起脚尖,搂住南烽的脖子:“那你可得看紧我!”

南烽低头亲了亲夏北的鼻尖:“小坏蛋,学会威胁人了!”

“那你有没有被威胁到?”夏北用鼻尖蹭了蹭南烽的,声音软软的。

“你说呢?”剩下的话消失在纠缠的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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