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审平衡两势力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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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跪地磕头:“小人原也有些田产家资,如今沦落到卖了媳妇,自己也落得一身残疾,小人请问王大人,小人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等模样?你去打听打听,小人是什么家世?小人也曾经家有良田,牛马成群,仆人也有十几个吧?为什么现在这般困顿?如果没有高大人之案来京城会审,小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二宝媳妇跪地又说:“奴为给夫还债自己卖到高家,有卖身契为证啊,三十两银子,发卖日期正是我夫结案日期,两相核对,便可分明是王巡抚逼我韩家倾家荡产,卖奴抵债啊!”

二宝媳妇说完,高家的管家出示了买二宝媳妇的买身契,而二宝又出示了他当时与王县令的结案文书,日期正好是同一天,核对得严齿合缝。再看二宝浑身是伤,爬在地上,二宝媳妇粗布衣服,没有任何头饰,分明就是个奴仆,一目了然,当时王县令不但把韩二宝嫂子的财产都霸走了,而且把韩二宝也逼入绝境。从这一个案件中,王巡抚已经是霸占人家财产的贪官,嘉靖帝又把王巡抚和高君雅的家产名单录下来,丢给严嵩:“你自己看着办!”

严嵩接过财产清单一看,可傻了,怎么?君雅家那十八箱子金银都叫王巡抚带走了,现在皇上稽查,一查是王巡抚家里,有金银珠宝和绸缎香料等价值十五万两银子左右,高君雅家里的财产是正室无双房里那几百两银子。

严嵩一看,说高君雅通匪,人家家里啥也没有,这王巡抚赃款这么多,他家和人家高家还不一样,高家原是生意人,人家做过买卖的,做买卖的人,银子数量你没法拘束。

嘉靖帝已经不耐烦,炼丹时间要到了,急于结案,他不说,但看着严嵩叫他说。

王巡抚跪地说道:“那十八箱子金银不是下官的,是高君雅的!”

“怎么到了你家?”黄锦立刻问道。

王巡抚此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怎么说怎么是重罪,要说那十八箱金银是他从高家带走的,那么谁给你的权力没事到高家搜查金银的?这还是霸占人家的资产,和韩二宝的案子又一样了。二宝的案子他已经理屈词穷,再搞上这一个,事情就变成王巡抚处处霸占人家财产。如果承认这金银是自己家里的,那说高君雅通贼,贼没影子,钱也没有,怎么判的这罪呢?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高君雅通贼了。

王巡抚额头的汗像豆子一样掉,吓得脸都白了,怎么也洗不清他的罪责了。分明是他两次霸占了人家的财产,而第二次的霸占正好映照出他是个贪官,而君雅是个清官来。两袖清风啊,家里都没几个钱儿。

严嵩一想,这个王巡抚真不是东西,怪不得他这么有钱,他也太胡作非为了,要再审下去,能把自己收取王巡抚的六万两银子查出来,那事儿更大了。所以,严嵩心里已经没底,而且,皇上亲自审问本身就是不想严嵩压住黄锦的意思,王巡抚和高君雅都是他们争权利用的道具罢了。当初呢,黄锦也算给了他面子,叫他不要判处君雅刑罚,他不听,结果就闹到皇上这里了。嘉靖帝眼睛盯着他看,其实意思已经明确:王巡抚必须严厉惩罚!就等着严嵩自己说呢!面子给他了。

严嵩明白,立刻跪地说道:“皇上圣明!王巡抚贪赃枉法,霸占良人家产,致使韩二宝倾家荡产,卖媳妇还债,罪不容恕,臣请皇上立即判处王巡抚死刑,灭他三族,家产收归国库!”这严嵩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他不提君雅一案,而只提韩二宝一案,为的是把自己摘除案外,也把自己从与黄锦的争斗中脱身出来,这是典型的丢车保帅!

“准奏!”嘉靖帝拉长声音说道。

好么,明明是高君雅和王巡抚之间的案子,却演变成了王巡抚和韩二宝之间的案子,并到此结束,为什么?严嵩怕牵连自己,王巡抚和韩二宝之间的案子是王巡抚当县令期间的案子,和严嵩没有关系,而高君雅和王巡抚之间的案子,是王巡抚刚被严嵩提拔完后就犯了案子,严嵩要担责的呀!严嵩老奸巨猾,岂能不明白这个理儿?案子得结,必须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了结。这样严嵩也不丢脸,他不提高君雅和王巡抚之间的事了,就以韩二宝和王巡抚之间的案子结案,也不容王巡抚再多说话,当天中午就把王巡抚先问斩了,然后派人灭杀王巡抚三族,家产收归国库,不在三族之内的女眷姿色好的就卖,卖不上价钱的就流放。

君雅从牢里出来,雪珊和黄锦说,要接表弟来京城家中将养些日子,待身体恢复了再回去,他媳妇也在身边,也有人伺候。黄锦自然答应,这小表弟还真不错,这样的案子,查不出他任何劣迹,清清白白的,君雅一案,让黄锦得了脸,让黄锦很是高兴,当下就留君雅在家中住下,让凤凰陪着君雅,早晚服侍他。

黄锦治酒款待君雅和凤凰,席间,君雅再三肯谢黄锦,不住敬酒给他,凤凰也不住敬酒,连连称谢,雪珊更是殷勤致意,给黄锦一直添加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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