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她死了（2 / 2）

耳边是金语担忧的询问，“没事吧？”

储界一勉强站直了身体，抿了抿唇，“没事！”

金语还是有些担心，她好想提议让他下去看一看，万一死者不是储母，一切都好，可要是是了，这么血腥的场景，她怎么能让他看呢。

她摇了摇头，“储界一，我们下去吧，在这儿也不是是个事。”

储界一平静的就好像不知道这件事发生了一样，他闻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温和的风突然像一把凌厉的刀，分分钟搁着他的身体，这风也变得冷嗖嗖的，吹的他嘴唇发紫，他就是不忍心离去，这也许是他唯一感受到母亲气息的地方了。

他要是想笑，有千百种方法，他此刻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他想最后瞧一眼他的母亲，他疯狂的笑了起来，在这沉默的环境中变得突兀起来。

他心中一直有个要再去见一眼的信念，就一下发了疯似的跑到了天台边缘，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金语吓的也跟过去，却没办法在往前，怕刺激到他。

身后的警察也跑过来，奈何也晚了一步。储界一从上往下看，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儿，像蚂蚁一样围在那边，他沉痛的心情几乎让他濒临崩溃，他再也等不及，他要下去，哪怕再丑，也要与他母亲好好道别。

他又疯了一样的扭头就跑，身后的警员以为他要逃匿，没拉住，只好跟在他后面跑着。

最后，最后，他剥开一层又一层看热闹的人群，找到了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他终于赶上了道别，尸体警察没动，就等着法医过来看一下，好在让他及时可以道个别。

她安静的躺着，好像睡着了一样“你总说我调皮，妈，你看你现在多不乖，在大街上睡觉，姿势还这么的不雅观。”说着，替她理了理黏在身上的衣服，他一点都不害怕，也不嫌脏。

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她被岁月磨平的脸，轻轻的从眉型那边慢慢的抚摸着，一切都看得那么专注。

“妈，能不能睁开眼看看我，哪怕一次好不好。”

周围的人无不动情，生死离别他们看得多了，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动容，他跪在地上，仿佛周身只有他和他母亲，不知何时天空竟然飘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这些哗啦啦的雨声好像是他母亲的回应。让他恍然一笑“妈，你听的见我说话是不是？”

他的头发已经被雨淋湿，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雨水，人群中，有人叹了一口气“太惨了。这么高的楼层，诶，尸体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真是可怜了。”

不过说归说，聪明的人都选择这个场景不说话，毕竟啊，会给死者的家属带来更深的一击。

她身上都是血，特别是她肩膀那处的颜色更深，他不自觉的想去摸一摸，仿佛那样就能够把那伤口磨平。

“妈，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他说着就过去要拉她的手，可触手一片冰冷，比这大雨还要冷。

那些围观者，似乎热闹也看够了，关键也是下起了雨，纷纷躲雨的躲雨，走的走，只有消防队员个和警察人员都远远的站着，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