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域他们的婚礼最多排第二(1 / 2)
君睿还有公务在身,没有逗留太久就先行离开了。
涂涂和曾柔坐在落地窗前,沐浴着冬日暖阳,聊着好朋友间的体己话。
曾柔说起韩域几次有意回避有关韩家的话题,眉目微凝,透着淡淡的隐忧。
涂涂给讲起她和君睿的过往,门弟差距令她自卑、退缩,以君三爷为首的君家人又不断为他们设施障碍,再加上涂涂父母的贪得无厌,给君家落了许多口实,实力拖了涂涂后腿。
那时她和君睿都太年轻,不懂得如何去沟通,虽然背后默默为对方承受了许多,却不懂得表达,一来两去,两人之间也生出嫌隙。君睿每天忙着与君家的各方势力周旋,难免忽略涂涂,让她更觉独立无援,情绪渐渐出现问题。
这时,君三爷拿着离婚协议书找到涂涂,那一番话成为压挎涂涂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拒收了君三爷的支票,签完离婚协议一走了之。
她只身来到古里梧岛,最后选择在京州开了半闲咖啡,打算在此度过余生。没想到君睿也选择古里梧岛重新开始,凭着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和领导魅力,当选总统,被喩为百年难遇的政治奇才。
辗转两年,两人重新相遇,从此半闲咖啡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奇怪客人。
涂涂笑着摊摊手,“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说了这么多,不是要吓唬你,而是想告诉你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都不要忽视两个人之间的沟通与理解,不要象我这么软弱,轻易的放弃,兜兜转转浪费了几年的时间。”
现在君睿这么忙,他们想好好在一起别说待上一天,就是一起相处上半天时间都很难。所以,回想被自己平白浪费掉的时光,就更加觉得可惜。
曾柔单手托着腮,看着白皙的小脸透着光亮的涂涂,展颜浅笑,“也不算浪费,至少古里梧岛多了位好总统,这里多了间别具特色的咖啡。”
涂涂脸上升起两朵红云,瞪了曾柔一眼,嗔道:“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又打趣我!”
曾柔清亮的眸子含着笑意,“难道我说得不对?”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韩域过来接曾柔回家。
回去的路上,曾柔和韩域说起君睿和涂涂的过往还一阵慨叹,“……君睿答应我,大选结束就公开他和涂涂的关系,还要给她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说到这些,曾柔眼睛发亮,仰头看着韩域,阳光打在她脸上,闪着细碎的柔光。
韩域脸色有些偏冷,用眼尾的光淡淡扫了曾柔一眼,慢悠悠地开口,“他们的婚礼最多只能排第二。”
“为什么啊?”曾柔一头雾水。
“因为我们的婚礼才是全球最瞩目的婚礼,他们最多排第二。”
曾柔,“……”
抬眸看着韩域眉眼未动,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们的婚礼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就比上了。
手指戳了戳韩域,“你这胜负欲是不是有点儿太强了?”
身为朋友,君睿要搞婚礼,不主动送祝福,努力帮忙搞得隆重大方,倒先打起小九九盘算着不能让人家搞得比自己更好。
都不知道该说他幼稚好呢,还是幼稚加小气好。
韩域收紧臂弯,将曾柔纳入怀中深处,垂眸道:“你是最好的,所以给你的也必须是最好的。”
曾柔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瞬间没了脾气。
抬头看他,眸子里掩饰不住动容。
……
第二天。
法援署合作调查公司五晋二的评选正式开始,这次评选除了由几名高级律师组成专家评审团评分外,所有全体投票环节,两项评分相加,得分最高的二家公司进入最后的甄选。
康晴和她的合伙人肖占早早来到会议室进行准备。
虽然昨天见过曾柔后,她已经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但这些话她不能和肖占讲。
关于这次法援署的招标,康晴对外的解释一直是郑言为了彰显公平不得不走走形式,最后合作权还会落到她手上。
康家就这么暂时糊弄了过去,还说了许多要康晴好好配合郑言的话。
但这套说辞到了肖占就没那么好使了。
肖占和康晴是大学同学,康晴主修的设计,可肖占却是实打实学的刑侦,从很多蛛丝马迹中他早早看出了猫腻,所以从这次初选开始,他一直参与了进来。
康晴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看中了自己的人脉,肖占绝不会和她这个外行合伙,为了稳住肖占,她就必须维持住自己与郑言关系很好的假象。
她拿起事先买好的咖啡,“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肖占心不在焉点了下头,视线并没有从自己的电脑上移开。
康晴走出会议室,眼眸透过玻璃的反射扫到肖占注视自己的目光,唇角微勾,迈步向郑言的办公室走去。
她没有再犯以前的错误,轻敲的三下门,听到里面的回应声,才推开门。
康晴没有急于走进去,而是从门縫里探头进去,声音甜美的道:“郑言,我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曾柔转头饶有兴致的望着康晴。
康晴表情微微一僵,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刚刚的甜美,略带惊诧地道:“呀!你们在谈工作。”
郑言面无表情,淡漠的开口,“有事?”
康晴的情绪一点儿没受郑言冷漠的态度影响,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我刚刚经过楼下的咖啡店买了你最喜欢的焦糖马其朵,加了两倍的特浓。”
她自说自话的走进办公室,把咖啡放到办公桌上,“我给你放这儿……好啦,你们忙,我走啦!”
康晴走到门口,回头向郑言展颜一笑,“我们一会儿会议室见!”
她开门走了出去,又伸手向他们抓了抓小手,“拜拜!”
郑言满头黑线的看着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感觉有一群乌鸦从自己头顶飞过,“她搞什么?”
曾柔眼角的视线从门口缓缓收回来,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有所指地道:“演戏呗!”
“演戏?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演什么戏?”郑言感觉自己的脑子慢半拍,跟不上曾柔的节奏。
“不是演给咱们看的,你、我顶多算是群演。”
郑言稍微咀嚼了一下曾柔的话,反应过来,“啧”了一声。
对于康晴这种小聪明,郑言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曾柔看了暗暗撇嘴却又不屑置评的郑言一眼,“就是你这种懒得计较的态度,助长了她,从某种意思上来说,你就是帮凶。”
郑言向后靠了靠,双腿交叠,“帮凶?你这指控有点儿太严重了吧?”
曾柔的指尖点了点桌上那份有关康晴公司的满意度调查,“就凭这上面的材料,就应该取消她公司的参选资格。”
结果可倒好,竟然还通过了初选。
郑言捋了捋一侧的眉毛,“既然这上面的内容属实,一会儿集体投票时她就不可能通过,根本不需我亲自踢她出局呢?”
“你这是逃避责任。”曾柔目光犀利的看着他,“那我问你,程雅馨呢?她可到现在还在法援署上班,身居要职,这有多危险你应该清楚吧?”
提起这个话题,郑言有些尴尬的撑着头,“我给她看过这份报告,如果聪明的话,她会自动辞职。”
曾柔简直无语,“可是她并没有辞职。她们都太了解你了,知道太绝情的话,你说不出,更不会直接撕破脸。所以,不是聪明的话,就自动辞职,而是聪明的话,就不走,过上一段时间,就又可以出来为所欲为。”
郑言知道曾柔说得对,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让他和个女人计较他总觉得很小气,他做不出来。
他两手一摊,“那要不你来吧!”
曾柔瞪着郑言好一会儿,无奈的摇摇头,“做律师你是很出色,但做一个领导者,你真的不擅长。”
郑言舔了下后槽牙,“我知道啊,所以才把行政叫给程雅馨负责,谁知她……”
曾柔算是明白了,“你现在又想把这些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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