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被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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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郑言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康晴的眼圈还是红的,她脸色苍白,脑子里乱成一团。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康晴无助、颓败的垂着头上了电梯,连喊着她名字追过来的程雅馨都没有看到听到,脑子里嗡嗡的回荡着郑言最后说的话。

“很报歉,我不能答应你。如果你坚持想和法援署合作,可以登陆法援署的网站参与接下来的招标。”

“你要公开招标?”康晴错愕的瞪圆眼睛。当初她拿到这个合作的时候实在太简单了,以至于此刻震惊得完全不敢相信。

“这不是最公平、公正的做法吗?”郑言在康晴再开口前,直接打断她,“好啦,康晴,不要再说了,招标文件在十五分钟前已经在网上发布。如果你真的有诚意继续合作,就请按照招标流程参与投标。”

康晴捂着嘴身体顺着电梯滑了下去,双手掩面,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

这可怎么办?

公开招标,这不等于告诉所有人她被法援署解约了吗?

她要怎么面对她的合伙人?她要怎么和爷爷解释?还有那些平时对她阿谀奉承的亲戚,又会怎么看她?

办公室里程雅馨第n次拨打康晴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她也是刚刚看到网站上的招标启示,即该想要和康晴联络时就看到康晴失魂落魄的从郑言办公室出来,她追过去,康晴却象没看到她一般直接上了电梯,她喊她,她也没有反应。

程雅馨坐不住了,她放下手机,直接去找郑言。

康晴败了,不就是她败了?虽然程雅馨已经放下对郑言的执念,但她依然需要康晴这个盟友。

手上没有了康晴和她公司这张王牌,她的影响力至少损失三分一。

男人已经没有了,她更要紧紧抓住手里的权力。

程雅馨满怀心事的敲响郑言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男人低醇的声音,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郑言低头在文件上书写着什么,额前几缕碎发垂下,为他俊逸的脸平添了一抹柔和,背后是大片的阳光洒在他的肩头,为他挺阔的身型镀上一层金边。

虽然已经决定放下这个男人,但此刻程雅馨的心还是没来由的悸动着。

听到开门声,郑言抬眸,声音低沉的发问,“什么事?”

程雅馨稳住乱跳的心,款步走到办公桌前,“郑律,我刚刚看到网上的招标通知,想过来问问情况。”

郑言扬了下下巴,示意程雅馨坐下,“想问什么?”

“为什么突然有这个决定?”

虽然公开招标是一个很普遍的作法,但却不是郑言的风格。他这个人最怕麻烦,很多事都是直接问一下相熟人的意见,觉得差不多就拍板决定了。

特别是行政方面的事情,以前,郑言很信任程雅馨,很多事情都直接听她的意见。就算后来两人因为曾柔渐生嫌隙,郑言也是习惯问问刘欣等人,就直接决定了。

“有什么不妥吗?”郑言不答反问。

程雅馨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踌躇道:“就是……之前一直和康晴的公司合作的很默契,我有些担心突然换新的合作公司沟通上可能会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会不会影响到咱们这边的运作。”

郑言神色泰然的靠在椅背上,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薄笑,象个设好陷阱的猎手。

“那照你看,我们这两年和康晴的公司合作的如何?”

程雅馨捕捉到郑言眼底的危险,不禁心里发憷。

她担心自己踩雷,小心措词道:“康晴在咱们初入法援署处境最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而且给出一个最优惠的价格,我相信外面的公司没一个可以做得到。这份人情,咱们始终是欠下了。而且,我觉得这两年大家合作的还算愉快,至少算无功无过吧!”

程雅馨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客观,不给郑言留下她偏帮康晴的印象。

郑言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眸光很犀利,“你觉得我们欠康晴一个人情,所以应该用法援署的利益来偿还?”

程雅馨心下一惊,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康晴的公司这两年做得也不错,价格又便宜,相比外面的公司性价比高,而且合作了两年,大家配合上也比较默契。如果郑律坚持要换,我当然支持您的决定。”

到了这个时候,程雅馨当然不会再坚持为康晴说话,还是自保要紧。

“呵”,郑言冷笑声,“你只看到康晴让利与法援署合作,那你知不知道这两年她打着我和郑家的旗号,为她自己,为她的公司捞了多少好处?就因为所谓的欠她一个人情,我一直没出声,两年,我也该还够了吧?”

程雅馨战战兢兢,急于将自己撇清,“对不起……我不知道。”

现在她才知道很多事郑言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只是念着旧情懒得计较。

郑言目光凌厉,口吻生硬,深邃幽暗的瞳一瞬不瞬地凝着程雅馨。

他并没有否定她的解释,但那眸深似海的眼神,让程雅馨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包括她和康晴私下的那些交易。

程雅馨不敢深想,压抑着心头涌现的不安。

郑言眯眸,“至于说到性价比,我这里有份报告你可以拿回去好好看一下。”

程雅馨拿起文件,匆匆扫了一眼,脸色骤变。

他果然全都知道!

一页页看下去,程雅馨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份报告内容之全面,覆盖面之广,完全脱离了她的想像。

这么多人接受过调查,其中有不少是受过她恩惠,被程雅馨纳入自己党羽的人,可是她竟然在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事情掀开,程雅馨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如果她因为这个原因离开法援署,还有哪家律师楼会收留她?

程雅馨,难得一见的惊慌失措。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凝结的寂静,房门随之打开。

曾柔快步走进来,直接绕过办公桌在郑言身边站住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郑言眉头聚拢,脸色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和曾柔向外走。

“其他事情我们改天再谈。”男人醇厚的声音在空气中疏离的飘过。

程雅馨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呆坐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她开始打听刚刚出了什么事,很快得到消息,张强因为故意伤人被警方逮捕!

中区警署。

刘欣坐在大厅里,看到郑言和曾柔来了,起身迎了过去。

她眼睛发酸,还没开口,喉咙先哽了一下。

郑言向大厅里相熟的警员略点了下头,问刘欣道:“怎么就打起来了?对方什么人?”

“以前律所一个律师,今早在琼香遇到,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正好张强听到了,就打了他两拳,谁知道他突然就昏倒了。叫了救护车,现在人还在医院抢救,查嘉泽在那边。我刚录完口供,张强还在里面。我和查嘉泽当时都在现场,将来有可能要出庭做证,做不了他的代表律师,只能麻烦你们了。”

郑言双手落在刘欣肩头,安抚的按了一下,“放心,我去问问情况。”

曾柔握着刘欣发凉的手,陪她等在一旁。

郑言与警方交涉了几句,就见一名警员突然出来和郑言与另一位警官说了几句,郑言的脸以肉眼可见速度沉了下来。

与此同时,刘欣接到查嘉泽的来电,脸上骤然变色,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曾柔连忙帮她捡起手机,电话已经自动挂断。

此时郑言也走了回来,声音低沉地道:“对方肾脏爆裂,抢救无效,已经宣布死亡。现在警方要落案起诉张强谋杀。”

曾柔的心咯噔了一下,紧紧握住刘欣的手,想给她些无声的安慰。

刘欣脸色苍白,四肢发软,上一次她这么六神无主还是母亲去世的时候,那年她十八岁,刚刚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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