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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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惮拉他起身,对那手持胡琴的老者道:“晚辈红巾教张无惮,见过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乃衡山派掌门,有“潇湘夜雨”之美称,谁能想到竟是这么个落魄老者。令狐冲心头一惊,忙将那些玩闹心思都丢下了,恭恭敬敬行礼道:“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见过师伯。”

那老者叹道:“这些天两位的画像贴得遍地都是,大闹了大都后不低调行事,倒还敢来趟泰山的浑水,也是英雄出少年。”缉捕悬赏的告示各城池都贴满了,更有无数六扇门好手四下追捕,这两人却还敢大咧咧露面,真是胆子不小。

“实非晚辈狂傲,只是千两黄金便想买我人头,也忒不把我当个人物了。”张无惮浑然不放在心上,他在汝阳王府撕破伪装时便料到会被通缉了,无妨,不过是给他在全天下人面前免费宣传一次,好叫更多人知晓,原来还有个好汉敢深入敌穴,直打汝阳王的老脸。

莫大先生是出于好意提点一句,见他这般,便也不再劝,笑道:“张少侠当真是一方人物,无怪乎能有此等大手笔,一出手便抹消了少林同明教的百年恩怨。”

此时那服侍莫大的少年才道:“我乃衡山常贵,见过张教主、令狐师兄。”又道,“承蒙张教主相救,方能有常贵今日。”

张无惮应了一声,原来这少年便是他在萧咪咪居所救出来的那位“贵妃”,他却已查明此人真实姓名为常弘盛,初回到衡山便不知为何改了名字。

常贵笑道:“知耻方能后勇,我以‘贵’为名,便是时时刻刻不忘提醒自己勿忘前耻,勤恳练武,以张教主为榜样,日后也成造福一方的大侠。”

阿谀谄媚,满嘴放炮,别逮着机会就说好话,我惮弟人又不吃这一套。令狐冲只觉实在听不下去了,好不容易见他的歌功颂德告一段落,忙道:“师伯如何也来到此地了?”

莫大道:“我和阿贵本就在这一带云游,助他散心解闷,却发现有大批元兵向着泰山而来,担心泰山派遇险,便也来了。”

他们早就在这城镇最大酒家落脚数日,果然今日等到了元兵,本在预料之中,却不想还碰到了这二人。莫大道:“我早便去信知会了天门师弟,想必泰山派上下早该有所防备了。”

张无惮却道:“这些元兵这般浩荡而来,一路上并未掩藏声势,便没有您示警,泰山派已该觉察了。”毕竟此乃泰山地界,泰山派才是地头蛇。

莫大听他话语有异,问道:“这话如何说?”

张无惮看着令狐冲笑道:“我与令狐兄事先相商,也觉得这伙元兵实在是太过高调了,怕并非正主,只是来掩人耳目的。”

咦,他们这三天光顾着赶路了,可没商量过这个,今日也是头一遭见识到这批元兵的声势。令狐冲毫不磕巴,应道:“是,估摸着该有更多人马化整为零,暗暗潜入此地。”

莫大一听,颇觉有理,他虽贵为衡山派掌门,却是个独行客,不爱身涉江湖之事,此时难免踌躇,向张无惮望了一眼,道:“少侠以为如何?”

“这毒计乃六扇门总捕头金九龄所想,谁能猜到他还有多少后招。”张无惮道,“我原本还想,单凭冲哥和我两人,怕难以成事,有了二位相助,那便更有把握了。”

莫大听他言语中有双方并力之意,他素闻这位红巾教张教主有捷才急智,何况虽出身天鹰教,却从无劣迹,今日一见更是位上上等的人才,欣然应允道:“好,咱们四人一道上山。”

张无惮又道:“天门道长嫉恶如仇、性子刚烈,晚辈不好同他朝相,不若扮作您手下徒弟,以免再生事端。”

横竖早晚会让天门得知他真正身份,何不在先前低调行事,显出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情操来?

莫大早猜他巴巴赶来泰山意在邀买人心,闻言果然怔了一下,方道:“好,那便委屈少侠了。”又看向也跃跃欲试的令狐冲,摇头道,“令狐师侄,你便不用了。”天鹰教和泰山派道不同才需伪装,可你一个华山派的跟着凑什么热闹?

令狐冲悻悻然只好作罢。

张无惮另换上一套平民装束,为莫大捧着胡琴,四人趁着那伙元兵还在吆喝着据案大嚼的功夫,先向泰山而来,却在入山口便被人拦下了。

却是一道人手持长剑率领二十弟子堵在山道上,这二十人却分为四队,除了这为首道人外,其余每五人成一队。莫大朗声道:“前面可是天松师弟?我乃衡山派莫大,听闻泰山有难,特来支援!”

天松道人乃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的心腹师弟,两人脾性相当,素得天门倚重,也同莫大朝相过,闻言仔细辨识,见当真是他,忙喝令弟子收剑,迎上来道:“不知师兄到访,有失远迎。”又从宽大的袍子中取出一个竹筒,对天点燃。

天松见莫大盯着竹筒在看,笑道:“此乃辨明敌我用的,早前便有弟子来报说四位向着此地而来,掌门师兄派我前来拦截,却不料是您大驾光临。”

虽泰山派早便得到消息,严阵以待,可莫大亲自前来,那也是给足了面子。天松热情招呼一通,扫到跟在他身后的三人,估摸着其中两个乃莫大心爱的小弟子,见令狐冲身着华山派服侍,料想也是自己人,便未在意。

不多时便有天柏、天乙两位道人下山相迎,莫大心知天松还当一步不离、镇守山门,怕泰山派已知元兵到了临近镇子的消息,才这般严阵以待。

他们一路上山,见各个山路上皆有弟子把守,许多道路上还有挖掘陷阱的痕迹,莫大还在心中赞叹泰山派战前准备充足,便听身后有人道:“师父,泰山派师兄弟们这般多,将各个路口都防得如此严密,实在是有大派气象,我衡山多有不如。”

说话之人正是张无惮,显然泰山派诸人对这般严防死守也十分自得,不待莫大答话,天柏便道:“哈哈,莫大师兄御下有方,教出来的弟子皆是少年英豪,我泰山派哪里敢同衡山派相较?只是这么多人撒下去,又有天时地利,莫说是一百鞑子士兵,便是魔教东方不败来,也有一战之力。”

泰山派有近二百名弟子,是合并了剑宗后的华山派四倍之巨,张无惮粗略一看,少说前山撒了一百五十人。这些人能不能抵挡东方不败不好说,反正阻拦三四百元兵是不成问题的。

他面上不喜反忧,踌躇半晌,方问道:“泰山派倾全派之力守在山前,不知后山可有人守卫?”

天柏和天乙俱都哈哈大笑,一人道:“主峰后山尽皆悬崖峭壁,怎么师侄还担心那些元兵长了翅膀,飞上山来不成?”

令狐冲不喜他们轻慢态度,道:“寻常人自然难从悬崖上攀爬,可若是有一二轻功登峰造极的高手攀爬上山,再垂下绳子接应,难道也不行吗?”

天乙根本未放在心上,兀自大笑,天柏面上的笑容却顿住了,寻思半天,还是摇头道:“不会的,这半月来,我们并未探知除了那一百元兵外,还有旁人入境。”

张无惮笑道:“衡山派掌门入境你们都未能觉察,何况是旁人呢?”且不说莫大向来低调,便是他跟令狐冲两个通缉犯来到泰山地界,这群人还不是一无所觉?

他就想不通了,这一百元兵不过是最粗浅的饵料,长眼睛的都该知道有问题,怎么还能有笨鱼上钩呢?

天柏不再出声,天乙怒道:“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大不去理他,回首问道:“我曾来泰山一游,自认后山绝壁无从落脚,难道真的有人能做到此地步?”他以剑术闻名,轻功一道上却平平,所打交道的也多是五岳中人,据他所知,五岳盟主左冷禅或可为之,其余人等皆难以做到。

张无惮看他一眼,还是照实道:“晚辈未曾见识过泰山绝壁是何等壮观,但华山千尺幢、百尺峡、猢狲愁三大天险,晚辈徒手攀爬,虽有困难,但并不是做不到的。”他已将《九阴真经》中的螺旋九影轻功练至第四重大成,实则以第三重大成的功力,便已能攀悬崖、走绝壁了。

五岳风光景色大不相同,各将雄、险、奇、峻、秀发扬到极致,其中华山之险闻名天下,许多门派更依此以“力劈华山”为本门强力招式命名。

莫大面有惊色,他不小看天下英雄,都有人敢言攀登华山绝壁,那泰山后山悬崖,能攀爬的人便更多了,忙道:“你于江湖之事知之甚多,朝廷中有何轻功高强之辈?”

张无惮叹气道:“先前晚辈二人大闹汝阳王府,还在奇怪怎生不见玄冥二老身影。这两老儿以玄冥神掌威震江湖,实则他们甚少同人对掌,其余功夫皆是超一流水准,轻功更是不差。”

莫大见令狐冲也点头承认张无惮所言不虚,眉头紧皱,道:“两位师弟,你们也都听到了。”

天柏早看出这说话的小子绝非莫大的徒弟,见张无惮口气虽大,神色却很淡然平和,绝不似作伪,踌躇道:“那咱们得快些赶路,告知掌门师兄才是!”

天乙则根本不信,但他排行比天柏靠后,见师兄已然这般定夺了,便不好再说什么,随着他们赶路。

张无惮跟在莫大后面,急行一阵,却听到山顶上隐约有兵器相交之声,怕是在主峰顶上的天门道人已率领寥寥弟子跟人干架了。

这可不成,要是此番死了泰山掌门,他特意来救的人情便大打折扣了。张无惮不再耽搁,腾空跃起,斜踩着高耸的山壁,径自越过前方几人,几下兔起鹘落,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其余人等看得都呆了,实不敢相信世上竟有人身法快到此等不可思议的地步。唯令狐冲神色如常,假意咳嗽道:“几位师伯、师叔,怕是前方有险情,咱们还当快些赶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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