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热(1 / 2)
萧定有几分诧异,“他错在何处?”
曹公公慌忙道:“错在何处将军未说,不过您看他都跪了一天了。”
萧定沉声道:“朕又没说罚他跪着。”
曹公公心里直打哆嗦,那您也没说让他起身呐,“奴才也劝将军起身,可是将军不肯。”
他大步跨进内殿,人果然还跪着,他的心还是软了下来,“陈则铭”,他低声唤他。一边搀他起来,软绵绵的,不知为何,陈则铭踉跄了一步,扑在萧定身上。
萧定从没见过他这样,近乎说得上是撒娇了,他的手从对方的手臂向下移搂住了对方的腰,“膝盖疼不疼?”
陈则铭头靠在他肩上,摇了摇头,半是嘟囔道:“陛下,给臣五千精兵,必定能拖住匈奴······”
这下换萧定愣了,他僵直了一会,想到 这是陈则铭最后一次出征的时候,最后说过的话。
他迷惑中又生出疼惜的情绪来,抱紧了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陈则铭大幅度的摇了摇头,萧定扶他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果然,是发烧了。
他回想起今天早上他去上朝的时候,陈则铭竟然没有醒来,按道理来说陈则铭很少会比他醒的晚。一是大臣们上朝必得比皇帝早到,二是武将本身就警觉,有些细微的动静陈则铭就会醒来。他还以为是因为昨天晚上太劳累的原因,他体温低也就没有发觉陈则铭其实是高烧。
他现在才真的是追悔莫及,心中生出无数个恶劣的结果,他承认自己害怕了,怕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的人又一次离他而去。一贯稳重的皇帝急得手足无措,令曹公公赶紧去请太医。
他颤抖着手端起茶盏,试了试温度,递到陈则铭唇边,“先喝口水”,陈则铭意识不清,只是觉得好像拒绝不了,乖乖地喝了。
耳边的人有些聒噪,“身上哪里不舒服?膝盖疼不疼?还是伤口疼?”
陈则铭只当是下人,推了他一把,喝道:“聒噪。”
萧定没法子,虽然没有面子还是伏小做低地拿浸了冰水的软帕擦拭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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