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你(1 / 2)

加入书签

郎郁尘如孤坟野鬼一般四下乱窜,先去了一趟南庭轩,还未入内,便听得此起彼伏地呼噜声,如春雷一般。

不行,换地。

去入香居吧,反正关在那里半年也熬过来了。

可斯洛扬那混球也住那里,况且白天自己让他吃了教训,自己若再送上门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行,再换地。

要不去擎天楼吧,想当初自己就是被师尊安置在那里的。

可如今偌大的擎天楼阴森森的,连半个人影也无,就连那木人丁丁都去了入香居,那个扯淡的师尊早已不知去向,擎天楼荒凉的能找出几个鬼来。

老子怕鬼,不去。

去瞭望崖不远处的茅草屋?可白天自己去看过了,一场大雨冲垮了那间屋子,本就是无所谓的存在,倒塌之后也无人再去修建。

难不成以后每天晚上便如一只山间野狗幕天席地吗?

自己果然是如此多余,一阵孤寂落寞之感席卷心头,饥寒交迫之中,脑子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要不还是回去找冷沧澜吧,就算真的被他那个啥了,自己好像也不亏,还能赚点修为,这么龌龊的想法是挺可耻的,可眼下别无选择呐!

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冷沧澜应该不是个断袖吧?

怕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嘁!

况且住在绝尘阁去看叶少漓也方便,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么?这有什么好顾忌的。

郎郁尘愈发瞧不起自己心中那点矫情,脚步坚定不移地朝绝尘阁走去。

果然,冷沧澜诚意满满,竟站在门口等着郎郁尘。

白衣飘飘,气质清雅。

郎郁尘硬着头皮走向前去,毫无志气道:“我跟你睡。”

冷沧澜怔了怔,对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郎郁尘见冷沧澜不语,以为他反悔了,不要自己了,顿时着急起来:“师兄?师兄?师兄……”

冷沧澜有些头疼,道:“我不聋,你闭嘴!”

郎郁尘干笑两声,语气又轻了两分:“住你这里管吃吗?我饿了……”

冷沧澜不语,背剪着双手走在前边带路,猛然朔风袭来,院灯灭了好几盏,路渐暗,郎郁尘一边打着寒战,一边高一脚低一脚地跟在后边叫苦不迭,所幸冷沧澜的卧房就在前头。

郎郁尘憋闷的很,为何冷沧澜要与自己同住一屋,搞不好还得同榻而眠,完全不符合逻辑哇,绝尘阁又不是没有客房,虽然偏僻了些。

还是上回那屋,他睡床,冷沧澜睡榻。

郎郁尘长嘘一口气,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郎郁尘屁股一沾床就不想起来。

“净手,洗漱。”冷沧澜严肃道。

郎郁尘一骨碌爬起来,一副要死的模样,困乏的面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好……好……我这就去……”

待洗漱完毕,郎郁尘便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就剩条短裤衩。

冷沧澜神色怪异地瞟了一眼,随即转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这个小举动恰好被郎郁尘瞧在眼里,心道,又不是没穿,有啥好瞅的?裸睡懂不懂?况且他那一身破烂衣衫,不脱了也难受哇。

不过正好他有满腔疑问需要冷沧澜解答,可肚子忽然很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个没完。

刚起来的睡意又被席卷而空。

“你在此不要乱跑,我去去就来。”冷沧澜起身趿着鞋走了出去。

外边朔风阵阵,陡然变冷,我才不出去呢,我又不傻。郎郁尘双手抱着胸,饿的前胸贴后背。

不知为哈,冷沧澜出去不久之后,窗外总有什么东西在飘忽,起初郎郁尘以为是树影摇曳,可他定睛一看,又不像。

莫不是这绝尘阁有鬼?烛火昏黄黯淡,郎郁尘视线不明,待他起身打开轩窗一瞧,啥也没有,倒是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

郎郁尘狠狠打了个喷嚏,赶紧一蹦三跳地滚回被窝,任你再诡异,老子也绝不下地了,冷死个人。

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幻听幻视,郎郁尘将自己捂在被子里,憋的那叫一个难受。

我忍我忍我再忍!

说自己不怕鬼是假的,怂是真的。

郎郁尘的座右铭是:遇见坏事一声吼哇,该犯怂时就得怂啊,爱惜小命不丢人啊。

“嘭!”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

郎郁尘默默念咒,没听见没听见,幻觉绝对是幻觉。

“啪!”又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郎郁尘忍无可忍地探出脑袋,闭着双眼大吼:“你他娘的是不是想吓死我然后再继承我的遗产呐?”

“哦?你有多少金豆可供我继承?”冷沧澜不知何时进了屋,正在矮几上忙活着。

郎郁尘揉了揉眼,呵欠连连,尴尬笑道:“我没有金豆,不过我有几百万欢乐豆。”

冷沧澜忙活的手顿了顿,蹙眉问道:“欢乐豆为何物?”

郎郁尘搔了搔后脑勺,这可如何解释?总不能说那是自己斗地主赢的,那下一句他便要解释斗地主又是个什么玩意?那岂不是更头秃。

哎哟我这张嘴,没事净瞎咧咧。郎郁尘懊恼。

“喂,师兄,你属猫的哇,进来的悄无声息,我当见了鬼呢。”郎郁尘瞅了瞅地上的碎瓷片,成功转移了话题,一颗心终于收回肚子里。

原来是冷沧澜笨手笨脚打翻了茶杯。

不对,那在此之前炸裂的声音是?

“起来吃罢,刚做好。”冷沧澜并未接话,只将饭菜摆好,随即自己盘腿在榻上闭目打起了坐。

郎郁尘伸手抓起那破如抹布的衣袍,心里实在是不想将它再穿回身上,可自己的所有衣物都在擎天楼哇。

之前怎么还忘了这一茬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