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黄藤酒(1 / 2)
来,左边跟我一起挥挥手,停船!
来,右边跟我一起收收声,小心!
尹珞很警觉,立即从身边女生手里抢过一支五六半,拉了一下槍栓,我们两艘船,都还没进入“匚”字形的港口内,距离三边建筑都很远,不在手l射程之内。
“闻到了么?”我问冬冬。
“嗯,糖醋鲤鱼!”冬冬肯定地说。
“不是红烧么?”我疑惑道。
冬冬想了想,点头:“也有这个可能性。”
我舔了一下手指,测试风向,味道是从左边那栋四层小楼里散发出来的。
现在是下午两点,照理说,这个点儿,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会有谁选择在这个时间吃大餐——不管是红烧还是糖醋,在江口这个危险之地,敢明目张胆地搞这么大的味道,肯定是自诩有些实力的人。
楼上的窗户都封着,看不见里面,我向另外一艘船上的人做手势,点了几个人,加上我们船上的几个人,组成七人小分队,悄然入水,向左侧大楼方向游去。
大楼自然是在原来江边的陆地上,游的时候,我能清楚地看见脚下水中的江堤,越过江堤,水又变身了,原来大楼不是四层,而是五层,下面的两层半,都被泡在了水里。
七人游到一起,从一个悬浮在水面的窗口潜入大楼,趟着里面的水,找到了楼梯间,还没等上去,我便听见头顶传来人的声音,吆五喝六的,像是在喝酒划拳,他们讲的貌似是方言,听不太懂。
我从水里踏上台阶,小心上来,探头张望,并不在这一层。
再上一层,应该是在四楼,这回看见了,有五个人围坐在一张临时搭起来的破桌子旁,正吃吃喝喝,桌上摆着不少菜,很丰盛的样子,这不是馋我么,我们中午都没怎么吃饭!
但,饭菜是哪儿来的?没看见厨具、炊具,难道是点的外卖?
正疑惑,身后的表姐戳了戳我的后腰,我回头看,赶紧哈下腰!
这几天有些散漫,只遭遇过一头四阶丧尸和一群海獭,忘了应该怎样侦查,没看脑后!
那边的墙角,戳着两个煤气罐,有简易的灶台,地上有个长条桌,上面散乱摆放着一些蔬菜,以及调味品的瓶瓶罐罐,灶台上支着一支直径大概六七十厘米的大铁锅,盖着木头盖子,正吨吨吨地冒着热气,鱼的味道,就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
再观察周围,这是工厂式的大通厅,就一个房间,我没再看见其他人,应该只有这五个人。
我回头,让表姐和秦铭悦上五楼,也就是顶楼再去看看,万一有人在高处站岗呢——不太可能,连我们那么大两艘船都没发现。
等她俩上去之后,我这才从楼梯口出来,信步走向那五人。
几个人吃喝正酣,等我走到距他们十米处,才有一个面对着我这边的家伙看见了我,他立即抄起靠着桌边放置的一根鱼叉,腾身而起,指向我:“什么人!”
“大哥,别紧张,我是路过的。”我笑道。
其他几个人转头看我,也都从椅子上起身,警惕地看着我,之前那个家伙,也把鱼叉给扔了——我本人并未拿着槍,但身后有四支黑洞洞,正指向他们。
我回头摆手:“淡定,淡定,咱不是来打仗的。”
回过身,我走到桌边,看看桌上的菜,不太熟悉,叫不上名,虽然离着很近,但江淮这一带和沪上的菜式并不一样,我并不是馋菜,只是想通过碗筷杯子数量,推断一下他们有多少人。
六个,其中一副碗筷空着,但杯子里被倒了黄酒,说明还有一个人。
“那位仁兄呢?”我指着空碗筷,问他们五个。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并未搭茬。
“这儿呢。”身后传来表姐的声音,我回头看,表姐和秦铭悦一前一后,夹着一个“俘虏”从楼梯上下来,竟是个女子,穿的还是汉服,红色的,脚踩一双绒布鞋,这是没衣服穿了?还是丧尸爆发的时候,她正拍戏?
长得不错,有点仙风道骨的味儿,即便是被俘虏,气质上也没有输,背着手,微微仰着下巴,就好像是她把表姐和秦铭悦给俘虏了一样。
我又回头看那五个人,他们看见红衣女子被俘,都是一脸“完蛋了”的绝望表情。
“她,是你们的头儿?”我小声问五人组,这儿离楼梯口还很远。
“嗯。”一个男子说。
“那我就问她好了,”我说,我不也是头儿嘛,对等谈判,“劳烦几位大哥,先去窗口站一会儿吧。”
我指向窗口,也就是我们停船的方向,故意让他们看看我们在外面还有多少人,彻底放弃抵抗的念头,免得找麻烦,损人不利己。
五人听了我的指令,没动,都看向红衣女子。
“就听这位小哥的吧。”女子柔声道,五人这才退去窗口,其中一个往外看了看,立即拉扯其他同伴一起看外面,不用问,看他的惊骇的表情,肯定是看见了下面有上百支56半的槍口,正指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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