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是皇帝说,这么长时间,就算他在俩人的信件里做手脚,高长淅还是喜欢曲望南,只能出此下策,何冉冉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只要和高长淅在一起,其中的过程又有什么关系!
福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屋子的情形之后,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高长凌转身对着福来说“去把二殿下给我扶出来。”
福来抖抖索索的在自己师傅的目光下,把只穿亵衣的高长淅扶了起来,放到椅子上。
“现在,穿上衣服,把你下贱的模样裹起来。”高长凌瞥了一眼何冉冉,然后来到高长淅面前,拿起桌子上的凉茶朝他哥哥脸上泼过去。
作者:本来第三十章 可虐了,我构思剧情的时候气的半夜三点才睡着,正式写的时候就又改又添了一下下...
第三十一章
何冉冉咬着嘴唇忍着眼泪,双手用力的拉着被子, 想要穿衣服但是根本没办法动作, 高长凌的厌恶让她自尊扫地。
孙自忠能伴君这么多年,是个有眼色的, 他踉跄着上前帮何冉冉把床帘放下来,对于高长凌的到来他很是讶异, 但并不惧怕,毕竟他身后的人是当今天子。
“三殿下, 这事, 您怕是不好管的。”孙自忠低着头一副温顺的样子, 说出来的话却包含威胁。
“呵!”高长凌没有回答,只是不屑的笑了一声, 转头继续看向他的哥哥。
孙自忠也是知道高长凌厉害的,于是没再出声, 弯腰行了个礼, 就出去了, 他要赶紧把情况汇报给皇上。
高长淅醉的有点厉害, 一杯凉茶泼到脸上,还是迷迷糊糊的, 高长凌让福来去端了碗醋给他灌下去,他才清醒了点。
等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这屋子,最后目光放在了他面前的四个人身上。
“皇兄, 你醒了?”高长凌面色严肃,今天这事,做的实在是无耻了点,一国之君竟然如此卑鄙,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还是让人恶心。
“这什么?太难喝了。”高长淅苦着一张脸,醋的酸味一下子返了上来,给他难受的皱起了脸。
“这只是难喝一点,要是我没来,你可就要难过一辈子了。”高长凌看了眼高长淅,然后又走到床边,猛地拉开床帘,里面的何冉冉还在扣扣子,吓得捂住胸口尖叫了一声。
高长凌确定高长淅看到之后,瞥了一眼何冉冉,放下了手里的床帘。
“看到了么?”高长凌挑眉。
“这是怎么回事?”高长淅再笨,也是知道事有蹊跷,这不是他的寝宫,自己衣衫不整,床上的何冉冉亦是,显然在他烂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皇兄,你问错人了,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你的这个小太监应该很清楚。”高长凌坐到另一侧的椅子上,翘起了腿。
“福春?”高长淅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福春很小就进宫,是大太监孙自忠几个徒弟里最瘦弱的,因此经常被别的太监欺负,他碰巧见着觉得可怜,便把他收在了自己身边。
“殿下,殿下,小的罪该万死,小的对不起殿下。”福春一下子跪了下来,就着跪的姿势往高长淅这边靠。
高长凌朝福来挑了挑眉,福来瞪大了眼睛,感觉脑子已经停止思考了。
“是,是师傅说,陛下让我把您带到这里来,师傅派人跟着小的,小的没办法啊!我不依,师傅就派人来抢,还要打死我,殿下!”福春说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语无伦次,不停的磕头。
“啊…”高长凌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然后语气很是无辜,仿佛只是不耻下问,“真的是只有这次么?我之前看见你多次鬼鬼祟祟的往你师父那去,是干什么啊?孝敬?”
福春听闻,蓦然的定住,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比较好奇,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高长凌明知故问,他要借福春之口,让他这个二皇兄知道真相。
“小的不知,小的只是依着师傅的要求,其他的小的一概不知啊。”福春缩着胳膊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确实是有点可怜。
高长淅容易心软,从小到大的忍让让他更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处处收敛锋芒也让他懂得世道艰难。但高长凌不一样,他天生反骨,爱恨浓烈,善恶分明,虽然平日里装疯卖傻看似不靠谱,但其实心里门清儿,而且他的骨子里,是根本没有仁慈这个东西的。
他走上前,蹲下来,猛地抓起福春的脑袋,然后狠狠的扣到地上,猛烈地撞击让福春惨叫了一声,高长凌又拉起他,福来一眼就看到福春一脸的血,吃惊的捂住嘴巴,他从来没见过三殿下如此狠厉,宛若修罗。
“怕死么?”高长凌凑到福春耳边,放低声音,像一只毒蛇盘踞在福春的脖子上,一开口,说不出的阴森,“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让你的血,永远留在这个地方。”
“我说,我说…”福春强忍着头晕和呕吐,抖抖索索的开口。
“师傅说,陛下不希望二殿下和魏国公府的曲姑娘在一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师傅这么跟我说的。”福春不敢正眼看高长淅,又惧怕高长凌,于是低着头自己说自己的“陛下希望您能和何姑娘在一起,所以让我把您扶到这里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就…”
高长淅一口气堵在胸口,他没想过,原来一直不做表态的自己的父皇,竟然是不同意他和曲望南的,不同意也就算了,还要用这么阴损的法子暗算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就因为他是老二,不得宠么?一直以来,他处处收敛自己,做个乖儿子,再大的不公他都忍了,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就想要一个曲望南也不行么?
自己的渴望难道表达的不明显么?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他呢?就这一次!
“没有了么?”高长凌注意到了高长淅灰败的脸色,但他没有安慰,而是再次逼问福春,“你不会今天才做这一次吧?”
“就,就这一次!”福春鼓起勇气看了眼高长凌。
高长凌笑了,笑的纯良,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相反。
“你知道吧,我就算在这活活打死你,也没人能说什么。不只是你,就是你师傅,我也是想杀就杀,我的意思你明白么?嗯?”
“我…我…”福春抖得更厉害。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高长凌再次抓住福春的脑袋,要往地上砸。
“以前,以前还有。”就在脑袋快到撞到地面的时候,福春惨叫着开口“之前,师傅会调换殿下和曲姑娘的信,他手下有个徒弟,是临摹的好手,殿下送出去的东西,也,也都被拦下来了。”
他说完,感觉到头上的那双手松开了,他偷偷喘了口气,下一秒,被一脚用力的踢飞。
“出卖主子的东西,死不足惜。”高长凌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后做回了椅子上。
福春感觉胸口剧痛,竟然是咳出了血来,但现场没有一个人敢来扶他。
“二哥,你都听到了?”
“嗯。”高长淅点了点头,他听清了一切,心里疑惑,开心,心酸。疑惑的是皇帝为何如此的原因。开心的是曲望南并没有厌烦他,心酸的是曲望南可能正因为那些伪造的心在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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