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突如其来的索取教她毫无思考的余地,整个人都几乎要融化在他缠/绵悱恻的亲吻中。
她有些无力感,于是伸出手臂牢牢勾住他的脖颈,任凭他将她缓缓放到软榻上,而后整个人倾覆上来,指尖不费任何功夫便解开了领子上披风的系带。
他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教她抱着自己,双唇紧贴着她的耳垂,“我冷......皎皎,我的血都是冷的了......”
她听着一怔,侧过脸在他耳廓上亲了下,不再追问具体缘由,只是伸出手臂环住他,竭尽所能的安抚,“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陪着你,别担心。”
她总是可以教他焦躁不安的一颗心奇异地顺服下来。
他有些沉溺了,埋首在她颈间半会儿,一寸寸往下游移到心口处露出的小衣边缘,手掌贴在她腰上的力度愈加沉重,想要的越来越多,指尖寻索到寝衣的系带,踌躇、辗转......
但良久还是松开,伏在她身上,渐渐等着胸膛中汹涌的浪潮平复下来。
进来有一会儿时间了,再久留下去怕要惹人疑心,他撑着手臂起身,目光冷不丁儿落到她颈间、身前的点点红印上,面上一下子羞愧难当,忙扶着她坐好,给她整理散开的衣裳,话音略显得局促,“我......我失了分寸了......”
她听着才低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其他上头的暂且还都看不见,只能看见心口上显目的几小块儿红印,她也不是毫不知事的小女孩,脸上瞬间腾腾烧起来。
但两个人已经有一个羞得耳根子通红了,总还得有一个镇定的,她将衣裳合起来,说没事,“盖起来就好了。”
他抬手又在她脖颈上指了下,面上更加为难,“可是这里也有,也能盖住吗?”
那么高的地方,春衫领子怕是够不着,但她顿了下,还是点点头说可以,“我有法子,你别担心,天快亮了,你先回去吧!”
他不放心,倒不是担心事情败露自己会怎样,只是很怕会给她招祸。
但她一边起身一边在他背上轻轻推了下,说真的没事,教他快些回去。
她送他到内寝门口,看着他绕过抱柱才收回目光,不想这厢转过身却冷不防正对上扶英直勾勾望过来的一双眼睛,“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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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晏清从院子里出来时,天际正微微泛出一点浅蓝的光晕, 他回头又瞥一眼身后的宅院, 心里顿觉得满满当当,不由牵唇笑了下, 踅身往皇帝那边儿去了。
皇帝急着往回赶,一行人没有谁敢耽误, 而老宅子出了大变故,皇后也不能再放心将扶英留在这里。
扶英昨儿受的惊吓太大, 临到出门这会子, 一张小脸儿还是惨白的, 紧紧拉着皇后的手,模样像只惊惶不安的幼兽。
经过晏清身边上马车时, 他温声唤了声要她当心,正欲伸手去扶她, 她却一霎像是被滚水碰到了胳膊, 惕然躲开, 蹙眉回眸颇具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晏清倏忽一怔, 转念又只道是几年未见小姑娘长大了,心里存了鲜明的主仆之分的缘故, 同他便不似小时候那般亲近了吧。
他略一颔首,随即往后退开了一步。
回程的路行得略急,临到再踏上宝船的甲板上也才下半晌酉时末,皇帝急召中书几位大臣往御船上议事后,当晚晏清派人前往各处传达圣意, 此回南巡之游暂且取消,百官随同御驾即刻返回帝都。
想来亦是因此回行刺太过蹊跷,忧心有人趁机扰乱视听浑水摸鱼。
夜里就寝前,太医来给皇帝换过一次药,不多时,郑高班遣人来替换晏清退下歇息,皇帝听闻便出言止了止,又问他:“你在枢密院有多久了?”
晏清躬身回道:“自前岁秋末至今,已近一年半时间了。”
“倒不算很长......”皇帝喃喃嘀咕了句,又说:“今晚先回去歇息吧,明日起就到朕跟前留任,大伴走了,朕也想找个人寻常说说话。”
晏清领旨谢恩,郑高班在一旁听着侧目望他,那话里的意思是要他顶了林永寿从前随同伴驾的缺,到了皇帝跟前,恩宠有了,那离顶替林永寿职权上的缺,恐怕也就不远了。
人生有时候就是不那么讲究先来后到,郑高班在高班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几年,好容易等到枢密院重新扬眉吐气的日子,如今晃眼儿就被个进来一年多的后生后来居上,毫无公平道理可言。
但又能怎样呢,兀自叹一口气,他随同晏清一道出来,脸上勉强堆着笑寒暄了几句,转身自顾走了。
真正升为高班的旨意到回宫后才颁布下来,晏清拿到令牌第一时间便想去给心上人瞧瞧,可如今林永寿虽除掉了,扶英又进了栖梧宫,他又日日需得在皇帝跟前,更没法子独自去见她。
这厢两头都是阻碍,真是要给人愁得望眼欲穿,左思右想,只好退而求其次。
翌日他寻了个由头前往内侍省,掐着时辰又不动声色地绕了点路,过御花园时,果然见皇后领着扶英正打树影底下转出来。
他上前去行礼,眼里亮晶晶的光芒都只差把“快看我”几个字写到脸上了,莫名有些小孩子气。
那腰间的令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换了制式,皇后自然都瞧见了,抬眸望他一眼,微微挑眉,忍不住弯了嘴角,叫住他。
晏清忙停下步子,朝她拱手:“娘娘有何吩咐?”
她摇头说没有,“只是想请你下半晌顺道来一趟栖梧宫,将上回皇上派人送过来的棋谱拿回去。”
原道是她也想见他了。
晏清面上不动声色应了声,但扶英目下怎的对他有怨气似得,不愿意多见他,站了片刻便催促皇后快些走,说是急着去重华宫看靖昌公主。
皇后伸手在她头上拍了下,未有多言,顺势领着她走远了。
晏清在原地立了会儿,直到转身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顺畅的,小时候非要教他讲故事哄着才肯睡觉的小姑娘,短短两年却就已经疏远至此了。
他在内侍省打了个转儿,原本来一趟就是个并不那么要紧的幌子,差事完了,出了内侍省值房的大门,交代月生先且带着东西回枢密院,便兀自一个人往南进夹道,拐个弯儿朝灵粹宫去了。
此行一趟并不为别的,只是为任东昌。
晏清到灵粹宫门口时,任东昌恰巧正从正殿大门里踏出来,一抬眼儿瞧着门口站得人,下沉的嘴角扬了扬,长腿迈开几步就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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