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首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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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来了?”丛蕾不知所措, “那……奶奶也去?”

她胆敢不第一时间关心他,冷千山着恼:“我说我要走了!”

“我知道, 我问奶奶呢?也和你一起?”

丛蕾惊慌地看向冷奶奶,他们走了,她怎么办?

冷千山挡住她:“你对我就没什么想说的?”

她当然有话想说, 可是那些话乱七八糟搅作一团毛线,她不知该先扯哪一根。丛蕾难以启齿, 别离的不舍细细密密地填满她的毛孔,它们曾在冷千山动手术时激烈地迸发过一次, 那时候她才认清, 无论她与冷千山再吵再闹,日久月深积攒下来的情分,不是说了断就能了断的。

她的嘴张了又合,冷奶奶看不下去, 拆了冷千山的台:“甭听他胡说, 等他养好病了就回来。”

丛蕾:“……”

“您没见她都快哭了么?”冷千山悻悻地说。

“你真的很无聊!”丛蕾又被他摆了一道, 气急败坏, “你就一辈子待在a市吧!”

冷奶奶乐悠悠地听他们拌嘴,冷千山躺回床上,手指转着查房板的笔:“我怕某些人舍不得。”

“你多虑了,我可不会舍不得。”

“少对号入座, 我说的又不是你。”冷千山下巴往外一扬, 气定神闲地说, “来了?”

“丛蕾, ”楚雀方才在医院外买饭,进来见到病房里的情形,纳闷道:“怎么了?”

冷奶奶耳朵一竖,放下手中的毛线针,冷千山跟她介绍:“这我奶奶。”

楚雀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奶奶您好。”

冷奶奶的眼睛在他们三人之间转悠:“你是……”

“我是丛蕾的同学,”楚雀羞郝地理理衣服,看了看站得八风不动的保镖,“这两位……”

“我表哥。”冷千山说。

保镖脸皮一抽。

楚雀觉得气质不太像,屋里气氛异乎寻常,为了展现礼貌,她还是打招呼道:“表哥好。”

保镖们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装聋作哑地板着脸。

“他胡诌的,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丛蕾拉过楚雀,冷世辉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专门差人送到病房,楚雀把多出来的饭送给保镖,冷千山依然只能喝粥,眼红地看他们大快朵颐,说了几遍要把人全都轰回家。

她们偷偷溜出学校,还得回去上晚自习,丛蕾甩掉冷千山这个大包袱,想到不必再来医院报道,落得一身轻松,愉快地说:“终于不用再伺候他了。”

楚雀知道冷千山要去a市,闷闷不乐:“他真就去一个星期?”

“冷奶奶在这儿呢。”丛蕾安慰道,才出去玩了一次,他们感情就这么深了?

楚雀迟疑地说:“丛蕾,冷千山家里,不是一般人吧。”

冷千山受冷奶奶影响,对吃穿用度不甚在意,但金钱赋予人的底气是藏不住的,他们那天在游乐园,一路他都抢着买单,一个高中生,又在菜市场摆摊,哪来这么多钱?他一醒就要求转单间,病房内还有保镖看守,主任亲自来问他的恢复状况,奶奶的气度也不像普通老太太,楚雀从前听人说他是澜万集团的公子,只当是谣传,现在却有些半信半疑。

冷千山不爱让人知道他的家庭情况,耳提面命地警告过丛蕾,叫她把嘴管好,丛蕾含糊其辞道:“反正……就那样……你别去问他就行。”

楚雀闻言,心里有了数,“冷千山不是穷人”这件事真如意外之喜,她梦想的恋爱最好不要沾上柴米油盐,楚雀考虑得很长远,今后他们交往的话,便用不着束手束脚地去约会,或者顾忌他的花销会不会超荷了,万一要结婚,爸爸妈妈应该也没有理由反对。

“你在想什么?”楚雀的神色由阴转晴,丛蕾好奇地问。

“没事,我们得快点,当心迟到。”楚雀跳上公交车,她自诩比一般女生成熟,认为丛蕾是不会理解她的深谋远虑的。

冷千山被遣送前,除了丛蕾,其余人都有去给他送行,弄得像个声势浩大的告别会,当晚冷千山到了a市,头一件事就是打电话骂丛蕾,“白眼狼”三个字她已经听腻了,丛蕾把听筒抱在怀里,自己剪着手指甲。

冷千山损了个痛快,那头响起挂断的“嘟嘟”声,丛蕾放好听筒,从柜子里翻出电话本,本子多年无人使用,纸页发脆泛黄,她一丝不苟地搜寻着里面的名字,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她得找到她妈妈。

丛蕾将与她母亲有关的亲戚电话悉数抄下来,把电话本放回原处。那次丛丰大发雷霆后,若非必要,两人一天仅能说上几句话。自从她妈丢下他们父女远走高飞,没有回来看过一次,仿佛丛蕾不是从她肚子里拽出来的,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丛蕾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以及,自己到底是不是……丛丰的亲生女儿。

冷千山离开云市的新闻不胫而走,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镇场子的没了,又有人开始摩拳擦掌地搞小动作,好在冷千山叫常泽等人保护好楚雀与丛蕾,外校来找她们麻烦的都被挡了回去,但在一中校内,常泽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其中最雀跃的,莫过于袁琼之和卓赫,他们四处打听,确定冷千山是带伤走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经过这段时日的缜密研究,两人早已知道丛丰不是冷千山的生父,袁琼之睚眦必报,先被痛打一顿,又被冷千山来班里斩了面子,一直怀恨在心,和卓赫商量复仇时一拍即合,冷千山不是收钱打人么?那她就拿钱去找人打他,让他体验体验什么叫天道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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