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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形云一阵触动。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也是来了以后才赫然发现,自己同行的这伙当了一路高手过招的围观群众,三人成虎的始作俑者,鹬蚌相争的渔翁,摆手表示不去争那朝夕,实则能不费力就不费力的家伙,竟然是全场年轻天骄中来头最大的一波。

此刻,那些自觉让道的宗门、大教弟子,却也都有各自的骄傲,倒也没有明目张胆地像吹捧,这是谁,那是谁,只是私下小声嘀咕了句:那些古教竟然扎堆了。

他们刚经过,有个白衣女子看着陆形云的背影,轻掩朱唇,侧过脸跟旁边人道:这队古教弟子中,我认识其中一个,好像跟我同过半年砚席,我当初觉得他不简单,却没想到

天!谁!?

白衣女子目露憧憬,神色复杂道:手无寸铁,轻装简行的那个。

整个队伍里,唯一手里没有灵器的也就是陆形云了。

说话的人就在他耳边,经过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有熟人。

不认识他的误解他有大来头也就罢了,但是姑娘啊,你好歹也是跟我同过院,却连你都这么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他自认为自己没名字啊。

关键时候还是可以用用咱们头顶光环,不用白不用,希望没有让陆兄为难,因为现在不是等着的时候,所以同行一路都快分开了,却还是不清楚这人的真正来历,白面书生向陆形云解释的同时,也存了一点点试探的心思。

敢跟你们同行就不怕后果,自古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当然谁先上山谁占先机,能一步到位何必磨磨叽叽。陆形云不太喜欢这种一目了然的试探。

这时候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啊。齐怀玉给了他一个眼神,周一溪同样板着脸,剩下那位花夜也在看他好戏。

白面书生赶紧摊手,惹不起,惹不起行了吧。

他们这行人背对众人惊羡的目光,不疾不徐走到山脚,前方无路,却也无处不为路。

齐怀玉捏诀,双手外张,轻描淡写一个优美且颇具力度的起手式,轻呼一声:起。

陆形云就看到周遭景致和人群在下移。

他们脚下多了一层坚实的气旋。

一道散着碧青色光晕的银白长剑出现在气旋中央,软剑弯曲如台阶,一时间整个上方虚空似乎都有固定形态的扭曲,齐怀玉一马当先,抬脚向上踏,眼神示意其他人都跟上,第一个看的就是陆形云。

而周一溪刻意等了一会,想让陆形云走在他前面,白面书生毫无眼力见地先一步插|进他们俩人之间,周一溪表情略不快,却也没说什么,力大无穷的花夜罗刹扛着流星锤特靠谱地殿后。

虚空开路!

台阶斜向上,剑身末端始终都紧挨着最后那人脚下。

他们抬脚往上,如履平地一般,竟毫不费力地穿过了灵雾缭绕的圣山屏障。

底下众人看得瞠目结舌:虚空开道,缩地成寸,一步三丈,专克禁空领域!古教正统法门,三种完全独立的法门,居然能融合得如此行云流水!我曾经问过宗门长老糅合两种法门可破某种禁制,长老说这根本不可能,我竟亲眼看到了!比我年纪小的人都会,我想哭。

我也想,我枯了,古教之人无论年轻与否,无一例外都能上去!

他们能,我们也行,也许禁制薄弱了呢。

可这般信誓旦旦,却很快以失望收尾,毕竟不能一蹴而就,眼睛看会了,手表示我不行,他们御法器升空,便被摧山断骨的巨重压力强行摁了下来,灰头土脸地摔回地面。

都到这里了,岂能善罢甘休。先前还在煽动其他人赶紧离开的人总算露出真面目。

上山!就是走也要走上去,万一这圣山还有其他限制呢,这般不客气地踏上虚空,也许神人并不欢喜。

对,虔诚地爬山也许是最近的一条道。

浩浩汤汤的队伍一窝蜂涌进森林。

他们无论是何来历,能历经万难,来到终点处的这座圣山,都是一方势力的天骄,自幼备受期待和重视,内心都有着极大的自信。

无论别人多有能耐,他们几乎都打从心底里认为自己会是那最大收获之人。

待人群浩荡挺|进大山,山外彻底回归寂静,有团黑雾从上方厚重云层中降落,如黑陨天坠,阵仗极大却落地无声。

哈哈哈哈根本到不了,我若得不到,谁也休想得到!落地黑雾浓缩,乃是个浑身裹在黑衣中的少年,森白小脸,尖锥虎牙,唇红齿白却满面阴煞邪气,十指如白骨,指甲涂得漆黑尖锐细长。

若有人在,必有人能一眼看出,此子也是古教弟子。

其他人都在爬山,这黑袍少年拿出一枚如心脏般奇形怪状的果实,不紧不慢地绕着山脚行走,口中念念有词。

第2章 奇迹 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这些人有意无意维护的态度,直接让底下对修为最次且不明来历之人的质疑消弭于无形。

陆形云心头微窒,人若想对你好,每一丝小细节都会为你考虑到。

他紧随齐怀玉身后,抬头看天上重云遮眼,内心涌现出莫大的紧迫感,很想更进一步。

虽然这一路得以认识这些好友,但他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神子,否则如何当得起同伴这般抬举,他又有何能力回报这些。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齐怀玉催动天青色神光的软剑,载着陆形云等人,就到了半山腰。

澎湃的热浪迎面扑来,五人呼吸凝滞,再难前进分毫。

齐怀玉脸色发白,催动长剑徐徐落地。

未免她吃力,陆形云率先从剑上跳下,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全部注意。

厚重云层笼罩之地,竟是一片焦土!

肉眼可见范围内,寸草不生,漆黑的地面尚未冷却,滚烫至极,和那生机勃勃的原始森林对比鲜明。

又是一方险地?陆形云总算知道下面看到那般厚重的云雾是如何成型的了。

这应该是最后的险地了!地图所示正是此山!周一溪等人的神识范围足以笼罩小半座山头,没有找到准确的路,这里不像人居之地。

倒是看到了踟蹰前行的前辈,亦或是其他古教弟子,都像在无头苍蝇似的打转。

齐怀玉收起长剑笔直地负在身后,眉头紧锁,而后松开。

就到这儿,各走各路,毕竟神人只有一位,而我等立场不同,还是各凭本事。

好。陆形云第一个支持她,齐怀玉勉力露出笑容。

周一溪犹豫了下,对他说:要不,我跟着你走吧。

其他人跟他不是一个势力,都想抢先一步见到神子,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并不是宗门给予厚望的那一波。而他根本就没抱希望,反正有他各方面出众的大师兄在前面,什么见到神子甚至被神子看上的这种天方夜谭的好事也轮不上他。

相比于他们,陆形云唯一欠缺的是修为低了点,若能登顶或许更有可能得见。而此地危险,他其实不介意护到底,再者以陆兄的人品,万一沾陆兄点光,见到了呢。这也说不准。

当然主要是他朋友很少,都说他性格古怪,他担心若这一趟分开,陆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觉得那对他而言会是最大的遗憾。

陆形云心头一暖,自然知道修为更高的对方跟着他是想护着他,但这么说他就不好拒绝了啊。

你这就不厚道了,陆兄跟我走!若遇到过不去的沟壑,我以人力搭桥,你从我背上过!白面书生抢人,齐怀玉愕然,那位花夜罗刹怒目圆睁:我的话被你说了,我说什么,明知道我嘴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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