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巧(2 / 2)
沈尽欢皱了皱眉也不急,略微昂起头问道:“说什么了?”
邵尘把着茶杯说道:“让我好生照顾你。”
沈尽欢:“......”
沈尽欢脑子空白一片,全没了那丁点潇洒气焰,她在这里不清楚外面的形式,尤为担心尚书府会不会被牵连,既然消息放出去了,那矛头风向肯定会肆虐高涨。
李云褚来找邵尘,大约是来确保她的安全的。
邵尘铁了心不想让自己接触这件事,那在这肯定也无处可去只能干等着看他们动手。
见尽欢不说话,邵尘抬眼看了她一眼,知她心底的忧虑,只觉得不温不火的太阳光撒在她面上尤为舒服的感觉偏偏被那眉头凝着的“川”字打破。
“赵翼失踪,有人如此操之过急,反而觉得里头有蹊跷,我已派人去查了。”
随了邵尘心意,这话出了口,沈尽欢果然有了放松之色。
又听得她道:“殿下定要注意周身安全,高士霖这么难缠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准就派了个刺客来。”
邵尘轻笑:“沈姑娘做客府上,作为东家,自然要护你周全。”
沈尽欢见邵尘这般说,一时郁结,转身走进屋里,边走边念叨着无关主题的话:“只是这屋子死气沉沉的没点亮色,让人提不起精神,殿下需得好好提提审美,让人觉得没人情味可不是什么好印象。”
“下午我便让人来撤换掉。”
听到他附和,沈尽欢边走边窃喜。
猛地转身一看,邵尘笔挺挺站在身后,笑着看着自己。
邵尘玩味的看着尽欢:“你说我没有人情味?”
“没有呀?我怎么敢。”沈尽欢忙换上笑脸。
一身靛蓝色衬得她皮肤雪白,发上也只绑着两条栀黄色的发带,顺着长发直至腰际,不施粉黛就已让人眼前一亮。
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句话说的就是沈尽欢吧。
邵尘心里无奈想着,跟着她坐到正厅里。
阿韵递了茶过来,沈尽欢麻利地拿过杯子倒了杯茶递到邵尘面前。
邵坐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看着尽欢:“方才在前厅,与李云褚喝的够多了。”
沈尽欢双手交叉凑到邵尘面前:“殿下,和您商量个事儿吧。”
邵尘撇开眼神,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
“殿下能不能考虑拓宽下我的......活动区域?”
邵尘了然,却故意刁难,摆出副为难的样子:“这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嗯嗯嗯嗯”沈尽欢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期待着他下面一句话。
邵尘眨了下眼睛,就一脸认真拒绝了她..........
沈尽欢不服气据理力争,她相信自己还是有赢的把握的: “我又不是要离开府邸,这别院是殿下的,到处都是你的人,而且你已经派了很多人在保护我了,怎么会有事。”
邵尘默然。
沈尽欢乘胜追击:“殿下大可放心,我绝不逃跑!”
我亲爹都让我待在这里了,我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顶着和太子共处一府的名头招摇过市么?那我沈尽欢年纪轻轻,就要被那些虎视眈眈太子妃位的贵家女们仇视了好吗!
邵尘只是想刁难她一下,以为她当了真要和他理论,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话题:“今日起可在后院走动,但要暗卫随时跟着。”
沈尽欢一时受宠若惊不敢相信:“真真的吗?这可是太子你亲口说的啊!”
邵尘道: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开玩笑?”
见沈尽欢露出八颗大白牙乐呵呵的样子,邵尘不由自主摸了摸她的头。
沈尽欢顿时脸色有些变化。
邵尘也意识到了什么,也收了动作端起茶掩饰尴尬。
沈尽欢挪到另一个凳子上,离的远了些。
好在邵尘没待多久便寻了个借口走了。
没有过多的解释和安慰,剩沈尽欢呆愣愣地坐在那。
他走了,突然有些失落,比起现在安静的屋子,方才短短一刻钟好像那么珍贵。
阿韵在一旁将方才所有的画面都看了下来,最后浅浅一笑。
用了午膳,西院突然涌进来一帮人,搬东西的搬东西,摆花草的摆花草。
沈尽欢纳闷地和阿韵从阿肃那出来,看着忙碌的一帮人问道:“这是......做什么”
一个人道:“太子殿下说姑娘不喜欢这屋里的摆设,吩咐奴才们重新布置一下。”
沈尽欢知趣地点了点头,转身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隐约听见屋里一人道:“太子殿下对姑娘真是好,连姑娘喜欢什么花都知道。”
往里看去,正厅桌上还真摆了盆兰花,用挑高的墨绿色陶盆栽的,盆上四面都刻着簪花小楷体的佛经,四角呈凹陷砖红色,底下暗黄色的莲花纹蜿蜒而上十分精致,更要紧的是,种的是两棵上好的素心兰,花骨繁茂四边都有下垂,最前面的一枝已陆续开了花,淡绿的花一簇簇聚在一起,就远远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还真投了她的喜好。
地上的扎绒毯子也换成了山羊毛的地毯,八宝阁上的瓶瓶罐罐撤下换成了一些陶艺和小东西。
整个屋子亮堂了不少,比之前有生气多了,只是这摆法,倒和从前自己摆的差不多啊。
邵尘怎么会知道我喜欢什么风格,好像并没有和他提起过。
又想起今日他那副为难自己的样子,沈尽欢忽然气不打一处来。
前一世可没少在追自己上花心思,青山易改本性难移,可巧摆弄了姑娘喜欢的调调,误打误撞罢了!
又浑浑噩噩过了一天。
阿韵不在,沈尽欢也落的清静,这主院也是熟门熟路闭着眼睛也能走了,实在也寻不出个新花样来,便沿着长廊一路走向后面。
迎面碰上几个侍官,领头的最机灵,端了东西侧到一边打了个千儿,道了声:“见过姑娘。”
随后几个小侍官也跟着打千儿。
这礼倒也受用,只不过每个下人对她的态度总有些不自觉跨过了“姑娘”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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