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除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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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说得没错,可是说犯贱,难听了点儿。”沈扈脚趾不舒服地上下攒动,“这个鞋垫真的是给人做的么?硌得慌。”

“主子别勉强。”扎鲁拍拍他肩膀,同情地道。

沈扈咬牙切齿:“今儿就算硌死我,我也得穿着。还有啊,不许给我偷取出来,我得垫一年的!”

扎鲁和折齐齐“切”了一声:“谁稀得拿你那臭鞋垫!”

“你们俩帮我去看看今儿晚上圣上设宴的衣服做好了没,我记得他们说中午之前送来的。”

沈扈站起来跳跳,觉得适应后,鞋里还蛮舒服。

和折道:“是了,刚刚送来了,主子你出去没看见,我忘了告诉你了。”

扎鲁拿来,让他试试。沈扈麻利地穿上,问:“怎么样?是不是特帅?”

二人敷衍地回答:“嗯,帅,你最帅,你穿啥都帅,不穿都帅……”

晚间韩呈在内宫大摆宴席,因为是除夕,大殿到处弥漫着红色的喜庆味道,所有王公贵族、大臣后妃都穿着新衣赴宴。

酒过三巡,韩呈自己出去走走,不让人跟,却把沈扈叫到御花园一块儿散步:

“虽然今儿是除夕,可是朕还是放不下心来。刚刚户部来给朕递了财务汇报,这段时间对顾尽欢的惩罚也够了,想个什么时候把她给调回来罢。”

沈扈讶异,转而道:“怕是圣上想让她回来,她也不愿回来了。”

“怎么呢?”

沈扈默然不语,暗自思忖:按尽欢这个性子,大概不是个越挫越勇的主儿,钱也没了、官也丢了,还能整天开开心心的,或许短时间内没有回来继续做官的计划罢。

“她最近忙得很,什么做女红啊,什么带小孩啊,一大堆事情腾不开闲啊!”沈扈笑得很牵强。

“做女红,带小孩?”韩呈像听到类似于宇宙怪人降落的奇闻,不可思议地笑问,“朕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一手?”

沈扈答道:“可能是新学的罢。”

韩呈道:“行,那就让她学着罢,这是女子的正业,也该操持操持。”

“这……”沈扈愣了愣,道,“是。”

沈扈的内心突然复杂起来:顺口提了一下,却歪打正着让圣上认为她在忙正事。圣上认为这是正业,像这样的圣上,真的让人放心把江山交到他手里么?

因为……这真的是女子的正业么?或者说,自己不敢想的一层——尽欢她,不会破罐破摔,把它真的当正业了罢?

不对,这不是她的个性,那个发过誓要抬棺上阵、与大昭朝不死不休的顾尽欢,现在肯定只是一时困顿需要休闲而已。对,自己方才也是这么想的。

让她重整旗鼓杀回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好的是自己可以多一个并肩作战的队友,坏的是这个队友与他立场又有所不同,日后免不了折腾麻烦。

但!

相比起看着她在家里绣花带孩子,他更愿意看见那个狂傲、通透、有手段、还有点邪恶的顾大人,在朝廷里作威作福的模样。

我可能是丧失原则、走火入魔了……他这么想。

管他呢?我喜不喜欢她,她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与其抑制人喜欢的本能,不如跟着自己的心走。

沈扈微微一笑,决定回去要搞事情了!

除夕夜守岁后的鞭炮声炸得人一夜难眠,尽欢坐在石桌旁搓着手看着天空的一面皎月。

天问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阿丧追着后面给他加衣服。

新的一年了……

还有一个全新的开始,还是重新的开始呢?

“阿姐,天问六岁了耶!”

“是啊,六岁了。”尽欢刮刮他小鼻子。

天问注视着她,眼睛里都是小机灵,被阿丧逮住强行裹了件衣服。

鞭炮远近不一,烟花也到处窜了出来,色彩缤纷,雨一样坠落,耀目而生机盎然。

一朵巨大的牡丹型烟花绽放在小团扇胡同上空,她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

臻复七年的京城,注定是粉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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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单元,发糖篇!!!男女主拍拖的尽头!

注意这不是演习……贺电准备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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