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调情(2 / 2)
尽欢匆匆赶回,去卧室看望沈扈。灵泽给他包扎完,对尽欢道:“暂时昏迷而已,过会儿就醒了。还有……”
“嗯?”尽欢心不在焉。
“他真的在发烧么?我给他诊断完,他身体好像没有什么大问题,和现下的瘟疫似乎不搭嘎。”灵泽淡定地道。
尽欢心知肚明,他是为了照顾天问去医馆的,但是,她也以为沈扈确实是患了病,接连两个因此十分受打击。
现在看来他要么就是故意的,要么就是患的普通风寒。
这么些日子,亦算是一件大好事了。
她谢过灵泽,灵泽摆摆手道:“之前你把我从山东叫来,就是为了他罢?”
尽欢咦了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去看看小少爷怎么样了。不管如何,最终在我手上治的,没白来一趟。记得请我吃饭。”
灵泽一副“我懂”的模样,不由分说地拿着医药箱就走了。
尽欢朝她吐吐舌头:还是这副臭屁的死德行!
沈扈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吃痛地伸出手摸头。尽欢二话不说,把他手按下,责备地看着他。
“顾大人?”他使劲抬起头望望她身后,屋子里没其他人,“你怎么在这儿?哎,这是……”
她没好气地道:“这是我的卧室。”
沈扈猜测是尽欢被通知来解决了这起事件,于是抓起被子裹紧:“你被子还挺暖和。”
尽欢不跟他扯闲篇:“你就说罢,你是不是没得病,故意去医馆的?”
沈扈摇头:“那怎么会!谁没事做跑那个鬼地方等死啊,现在外面那么恐怖。”
“少给我来这套,扎鲁、和折都跟我说了。”她试着套他的话。
沈扈大惊,无奈道:“可我不这么做,天问一个五岁多的小孩子你让他在里面怎么活嘛!今天的情景你也……哎?不对啊!”
他晃过神来:“这件事我只跟阿丧说过,没告诉扎鲁、和折啊!你套我的话是不是?”
尽欢冷笑:“哼,阿丧……”
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
沈扈摸着后脑勺,总觉着不舒服。尽欢考虑到他躺着压后脑勺,不情愿地扶他坐起来,嘴里喃喃:“也不知道这股傻劲儿是跟谁?”
“你说什么?”他靠在垫子里。
尽欢冷冷地看着他:“把自己当个大人物,一天到晚逞英雄,害得人担心,太是自我。”
沈扈听到这话,明白她是为自己担心了,因为瞒着她去以身犯险生自己的气,心头一暖,道:
“我害你担心了?”
这话……意思似乎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要担心,又不是我让你担心的”之类的,虽然沈扈并没有这层意思。
尽欢突然脸色一沉:“我当然没有担心你,你死在里面关我什么事!”
“这又是哪一出?”沈扈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口嫌体直,嘴上说不担心,实际上自己出了事还是这么心疼自己,“我明白了,通常老夫老妻就是这个样子的,打是亲骂是爱么!”
“哦?老夫老妻么?”尽欢皮笑肉不笑,“既然如此……”
她慢慢地、缓缓地、柔柔地探上身去,面对着被她一只手按住胸口有些惊慌失措的沈扈,温和地笑着,笑得人畜无害。
沈扈结结巴巴地道:“这样,不太好罢?”
“嘘——”尽欢伸出手指,按按他的嘴唇,眉眼里都是水一样的波纹。
沈扈身子从靠垫里直起,任由她的手臂从胸口爬上肩头,再到脖颈,眼睛眨了两下闭上了,撅起罪恶的嘴,等着她来个老夫老妻般的亲吻。
尽欢媚笑着,媚笑着……将他头上扎的绷带迅速一紧。
“啊——吼——哇——”
阿丧正在隔壁给天问喂药,听到这声惨叫,手里的勺子抖了一抖。
“孙御医!”一个小跟班急急忙忙地跑来跟孙灵泽说,“城东服药者出现了骨缩年老的情况!”
所谓骨缩年老,就是骨质疏松。
孙灵泽腾地站起:“什么!”
“是不是药的副作用啊?”
灵泽道:“赶紧带我去看看。”
阿丧这下手里的勺子彻底抖起来了,不敢再把碗里的药往他嘴里喂了。
想想这些日子他喝的药,不禁庆幸今天那四个人抢他们的药,又被姑娘灌了一肚子药。
报应么?他们的骨头,会更加疏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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